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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希望,卻偏偏有一個陸遠那樣的爹和陸子涵那樣的jiejie。 “具體時間等過段時間再告訴你們吧,免得盈兒天天因為這個事情而埋汰我?!?/br> 顧清璃并不是不想告訴陸子盈和路澄婚禮的具體時間,而是她不得不防陸子盈一時嘴快說漏嘴而讓陸遠知曉了此事,一旦婚禮生變,后果不堪設(shè)想。 “哎呀,我哪有!” 陸子盈放下筷子叉腰嬌嗔,她雖然內(nèi)心有著小小的私欲,但內(nèi)心深處最希望的還是顧清璃得到幸福,自己把顧清璃當成好朋友,自然是希望她能過得開心快樂。 “盈兒,話說回來,你今年也快要十七了,是不是也到了該說親事的年紀了?這長安城的王公貴族子弟里面,可有看對眼的?。俊?/br> 顧清璃捏捏自己身邊的陸子盈,說話時眼神往路澄身上瞟去,還沉浸在自己的哀痛中的路澄并未發(fā)現(xiàn)對面的女子投來的眼光,陸子盈則是羞紅了臉,從兩個人第一天見面,顧清璃就知道自己心系路澄。 可路澄不喜歡自己?。?/br> 他喜歡顧清璃。 那個嫻靜睿智大方得體蕙質(zhì)蘭心的顧清璃。 那個在別人眼里無比優(yōu)秀,猶如一朵正在盛開的牡丹花一般的顧清璃。 那個有著北涼血脈的顧清璃。 這么看來,自己確實比不上顧清璃,怪不得路澄喜歡她不喜歡自己。 “璃兒,你就別埋汰我了。” 陸子盈坐直了身子,目光閃躲的看了幾眼對面的路澄,路澄依舊低著頭,痛定思痛,自己到底是哪里不如了凜王。 十二歲從軍,十四歲征戰(zhàn)沙場。 那個弱冠之齡便名震天下的將軍。 那個只身一人便破了突厥數(shù)萬大軍的楚子陽。 那個沉穩(wěn)內(nèi)斂端方雅正不失睿智的凜王。 更何況還是如今最為高貴的楚氏一族。 怎么比,都比不過。 尤為重要的,還是璃兒與他早在常州之時就相識 ,顧楚兩家還算得上是世交。 況且自己父親與顧太尉,還是兩個陣營之中的人。 于公于私,顧清璃的選擇,都不會是自己。 罷了罷了,既然注定有緣無分,那就莫要強求,看著她幸福,自己也有些失戀之余的安慰。 陸子盈有些無奈的推了推顧清璃的肩膀,“我十六,你就得十七了,你都還沒成親,當然了,盡管婚期將近,但也還是未嫁的黃花閨女呢,咱就大哥不說二哥了哈!” 顧清璃失笑,自己確實十七了,確實是晚嫁了。 所幸自己父母不強求,父親位高,也無人敢說閑話。 這些年踏進顧家門檻的媒婆自是不少,但母親都一一替自己回絕了,母親何等聰明,興許在自己混入玄鐵營時,就知曉自己的心意了。 如今與凜王婚期已定,算是自己完成了人生中的一件大事。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幫助凜王保全他所想要保全的一切。 顧清璃有些想念顧清玨了。 那個把自己整得慘兮兮的男子,現(xiàn)在是不是還在被大娘拿著藤條逼著去娶白家小姐?又或者是跑到哪個不知名的地方逍遙快活去了。 看到顧清璃發(fā)呆,路澄伸手在她眼前揮了揮,她疑問的看向了路澄。 路澄看著顧清璃無辜的眼神,輕嘆了一聲。 “璃兒,你知道嗎?你這個表情,像是全天下人都在逼你嫁給凜王似的,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你是被逼的呢?!?/br> 言下之意就是‘我也覺得你是被逼的’,但路澄并未直言明說,未說出口之言顧清璃也明白。 “路公子說笑了,婚姻大事豈是兒戲,我顧清璃若是不喜歡這個人,斷然是不會嫁與他的?!?/br> 顧清璃斂低了眉眼,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裙擺,眉眼之間的落寞在抬頭看向路澄的那一瞬間都徹底的煙消云散了。 路澄不再言語。 顧清璃說的已經(jīng)夠清楚明白了。 顧清璃喜歡凜王。 她因為喜歡凜王,所以愿意嫁給他。 他們,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 陸子盈見兩個人不動筷子,給顧清璃夾了塊鴨胸rou,又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塊,含糊不清的催著顧清璃和路澄動筷。 兩人被陸子盈吃貨的樣子逗笑了,斂去了各自心中的雜念,開始享受面前難得的美食。 茶足飯飽之后,顧清璃讓小綹將陸子盈送回御史府。 今天陸子盈來找她時,并未帶貼身丫鬟鳳兒過來,顧清璃生怕陸子盈半路跑去哪不回御史府,免得又給顧正瀟找麻煩。 陸子盈原本還想跟著顧清璃回太尉府,巴不得宿在顧家,顧清璃說了她的顧慮之后,陸子盈才隨小綹離開。 ☆、再訪 當陸子盈和小綹的身影消失在了街頭的拐角處時,顧清璃才回過頭看著站在自己身后的路澄。 “路公子, 盈兒已經(jīng)離開了, 你有什么話,就直說吧。” 顧清璃看得出來,路澄有話要說, 但因為陸子盈在場, 一時不能說出口罷了。 路澄聞言收了手中的扇子, 讓衛(wèi)邢離自己和顧清璃遠些守著, 兩人混入了人潮之中,經(jīng)過了人群之后,兩人來到了顧清璃與楚子陽一起來過的那片柳樹蔭底下。 “璃兒,我聽聞前些天你和凜王殿下遇刺了?” 兩人停下腳步,路澄四下看了看,衛(wèi)邢在離自己幾丈遠的地方,抱著手中的刀靠在墻壁上,嘴里還叼著一棵干草, 痞痞的樣子讓他有些想笑。 “路公子既是知道是誰做的, 何不直接告訴凜王,來找我這個婦道人家做什么呢?” 顧清璃眼神往湖面上飄去, 此時已是接近申時,太陽光不再刺眼,反而很柔和的打在了人的臉上,使人在清涼之余還能感受到一些燥熱。 “璃兒,你什么時候變得這般咄咄逼人了?” 路澄笑了笑, 他自然是明白顧清璃說這番話的原因。 自己父親雖不過一介郎中令,但手中權(quán)利也算是有一些,等父親一過花甲之年,自己便會襲爵,也不過十年之后的事情。 凜王有意與自己交好,自己也不介意抓住這個機會。畢竟凜王的才干與謀略在風(fēng)華的四個皇子之中是最為出色的。 尤其他還是軍中最有威望的將軍。 哪怕他已經(jīng)離開軍營接近四年,但這些都不影響他在那些曾經(jīng)與他并肩作戰(zhàn)的將士心中的地位。 英雄之名之所以厚重,便是因為口口相傳,哪怕軍中新鮮血液不斷涌進,不敗戰(zhàn)神,依然是亙古不變的榮耀。 “路公子知道我為何如此說。” 顧清璃轉(zhuǎn)身,目光直視著路澄。這是她第一次這么清楚的看清了路澄的臉。 這個人跟楚子陽完全不一樣。 明明是個男子,卻長了一雙比女子還要妖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