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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還在御書房與父皇匯報此次的賑災情況呢,我不用過去, 便來看看你。” 宮女給楚子寧端來了沏好的熱茶,二人坐到坐具上,宮女順勢將火盆子往二人腳邊推去。 “這長安是真的冷,去年還沒覺得怎樣,今年從南方回來之后,才感覺兩地的差異甚大?。 背訉幋甏暧行﹥鼋┝说氖终f道。 “也不知道母后在安川過得怎樣了。”楚厭離看向窗外,院中有一顆長青松,正隨風輕輕地搖擺著。 “只有青玉一人陪著母后嗎?” “不止,還有瑾玄,兩個人,也好照應一些。安川的氣候與長安差不了多少,當時母后也沒帶多少細軟,想必要吃苦頭了!” 楚厭離一把抓住楚子寧的手,“四哥,等二哥那里結束了,我們?nèi)グ泊赐负?,給她帶些冬衣好不好?” “好,等二哥來了,跟他商量一聲,我們就去,乖??!”楚子寧捏捏楚厭離的臉。 楚厭離笑了笑,“四哥,別把我當小孩了,我已經(jīng)快十三歲了,已經(jīng)是個大人了?!?/br> 楚子寧被楚厭離的話震驚了一陣,這才離開幾天,自己那個天真無邪愛撒嬌的meimei,長大了!快到有些接受不了。 御書房內(nèi)。 明啟帝臉色鐵青的看著楚子陽遞上來的關于徽州地方官員貪以及與太子狼狽為jian的證據(jù),當場將所有證據(jù)都撕了個粉碎,劉文洲也沒阻止,就那么看著明啟帝動手,楚子陽嘴角動了動,終究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等明啟帝怒氣散盡,看著面前的一片狼藉,平復了一下心情,“洛清陽,去吧文瑜叫進來,讓他收拾收拾!” 洛清陽聞聲離開,劉文洲的視線隨著洛清陽的身影從殿前移動到了殿外,再回到了明啟帝的身上。 “陛下,那這件事情,要如何解決?” 明啟帝掃了劉文洲一眼,“現(xiàn)在顧愛卿不在長安,這件事情交由你一人怕是不妥,既然如此,那便交由陸遠和路白二人去處理,他們與太子交好,若是真心為了太子好,他們勢必會處理好這件事情!” 楚子陽一聽到明啟帝的答復心涼了半截,過于明顯的偏袒,會讓你明白你在這個人心里的地位到底如何。 楚子陽的不悅并未表現(xiàn)在臉上,但誰都能感覺得到他胸中的一腔怒氣,明啟帝適時說道:“凜王,你母后前幾日剛去了安川的曌安寺內(nèi)修行,有時間去看看她,還有,安樂公主還在子蘭苑,你難得進宮一次,順路過去看看!” “兒臣多謝父皇?!背雨栒f完便離開了御書房,明啟帝雖有些不悅,但事情的起源在于自己,便未責怪楚子陽的不敬,倒是文瑜見了楚子陽如此,便跑到明啟帝耳邊數(shù)落起楚子陽的不是來,幾句話之下讓明啟帝的不悅消失得一干二凈。 劉文洲和洛清陽跟著楚子陽的腳步離開了御書房,楚子陽面無表情的朝著子蘭苑的方向而去,劉文洲加快腳步追上了楚子陽,拉住了前面還在快速走著的人。 “凜王,你要拿這副表情去見誰?安樂公主見了你這副表情心里能好受嗎?” 劉文洲一把拉住楚子陽的手,大力將人拽了回來,楚子陽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于是他便順勢坐到了地上。 “你給我起來,不過就是一件事情而已,就落魄得像個喪家之犬一樣!他分散你的舊部之時也沒見你這般垂頭喪氣的!一會太子見了你這臉可就丟遍風華上下了!”劉文洲見楚子陽一灘爛泥似的坐到了地上忍不住開始罵人。 “喪家之犬,說得好,我現(xiàn)在就是個喪家之犬,我的家呢?家不是家國不是國,我還有什么?證據(jù)確鑿的事情,他三兩句就把太子的罪行磨削得一干二凈,我拿再多的證據(jù)來,他還是會這么做,到最后他還要以為我是為了爭那儲君之位故意而為之!你讓我怎么辦!” 楚子陽心里隱隱作痛,自己一腔熱血為了風華,卻不曾想一朝喂了狗。 不,不是喂狗,喂狗起碼它會朝你搖尾巴!現(xiàn)在呢,自己沒落著一點兒好,反而還要被定下一個覬覦太子之位的名頭! “殿下,你先起來,我們先去看公主,等出了宮,我們再說這些事情,皇宮里人多眼雜,你這么一說,難免被一些心懷不軌的人添油加醋的說了出去,對你寧王還有公主終究很不好?!?/br> 洛清陽上前將楚子陽扶起,他慣性的摸向自己的腰間,才想起來自己的劍在進宮時留在了宮門口。 “清陽說得對,老顧要等到開春才回得來,在他沒回來之前我們不能輕舉妄動,我估摸著,等他回來之后,他會給你帶來好消息的,這次不算什么,我們還有很多的機會,若是無法自保,也不是沒有他路。” 劉文洲對自己剛剛一時沖動而說出口的話有些后悔,但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不可能收得回來,只希望楚子陽能夠聽到心中去。 “我明白了,只是心中有些不甘罷了?!背雨枏牡厣险玖似饋?,平復了心情,“走吧,去看看厭離?!?/br> 就在三人往子蘭苑去時,剛才從子蘭苑離開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穎妃的寢殿之上。 穎妃看著面前跪著的太監(jiān),手里拿著一條皮鞭,有一下沒一下的在手里把玩著。 “說吧,都看到了什么?” “回娘娘的話,這些天公主都是閉門不出,偶爾能看到她的貼身宮女安兒去工部拿一些過冬用的物件,除此之外就只有今兒個進宮的寧王進過子蘭苑的大門了?!碧O(jiān)跪在冰涼的地面上,加上剛從外面回來,身子止不住的打著哆嗦。 “實話實說你害怕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穎妃來到太監(jiān)面前,捏住太監(jiān)毫無血色的下巴,將頭抬了起來,“哆哆嗦嗦的話都說不利索,還說是事實,我看你是得了安樂公主什么好處吧?說,她許你了什么?我雙倍三倍的給你!” “娘娘饒命,奴才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句虛言,娘娘若是不信,可以自己去子蘭苑看看此時寧王殿下在不在子蘭苑!” 太監(jiān)連著磕了好幾個頭,穎妃嫌棄的從太監(jiān)身側離開,思附片刻之后朝著一旁的宮女喊了一聲,宮女會意后拿過狐裘給她披上。 “走,去子蘭苑看看,寧王到底在不在子蘭苑!若是在了,那便是私闖宮闈!可是重罪!” 穎妃氣勢洶洶的帶著身后一眾太監(jiān)和宮女往外走去,正當踏出宮門之際,文瑜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穎妃娘娘這意氣風發(fā)的是要去往何處啊?” 穎妃聽到文瑜的聲音,順著聲音的來源看去,挑起嘴角,滿眼皆是不屑一顧的模樣,“喲,文瑜公公,來我這有何事???” 文瑜對于穎妃的氣焰早已習以為常,也不往心里去,“穎妃娘娘,陛下這會要你去御書房,快跟奴才走吧!” 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