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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凝把頭從被窩里,慢慢鉆出來,伸腳踹了踹身邊的屎殼郎:“喂……”很小聲,因?yàn)闆]有動靜,又喂了一聲。還是沒有動靜,曹凝就收回自己的腳,發(fā)呆了一下,埋頭繼續(xù)把自己裹起來,這回像一只蝸牛。過了兩分鐘左右吧,兩個人一起掀開被子,在床頭排排坐了起來。互相看著對方,看了又好一會兒才開口談話:“我在擔(dān)心我的課。”“我也是?!?/br>“……”曹凝用手撐著額頭,好一會兒之后掀開被子下床:“我回去上課了,拜?!?/br>張清韻也手忙腳亂地起床:“我也上課,浴室留給你,我先走了?!睋破鸬厣系囊路?,他火燒火燎地穿上。“來不及,我馬上就走?!辈苣苍谝怨馑俚乃俣却┮路?。兩個人一起穿好,一起跑向門口。突然曹凝摔倒:“哎!”張清韻連忙伸手拉住他,但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他用自己的身體給曹凝做了rou墊。曹凝摔在張清韻身上,雖然不痛,但是渾身夠嗆的,他太虛了。張清韻也虛,躺下去就起不來了,唯有破罐破摔地放松身體:“我看算了?!彼袣鉄o力地對曹凝道:“你這樣子還是別去上課,先休息好吧?!?/br>“……”曹凝的表情很難受,他的心情太復(fù)雜了。有那么一瞬間,張清韻以為他想哭。其實(shí)說句老實(shí)話,張清韻自己也想哭,真的想哭。回頭想想,自己昨晚都干了些什么……十二只,他伸手捂住眼睛,這是人干的事兒嗎?改名叫張禽獸算了。☆、第7章后續(xù)這種模樣根本沒辦法回去上課,甚至連一直坐著都做不到,只想躺著才舒服。但是曹凝不想再繼續(xù)躺下去了,他看了眼還在睡覺的張清韻,眼神復(fù)雜。最終他還是悄悄起床,一瘸一拐地獨(dú)自離開酒店。在路邊招了一輛出租車,曹凝直接回去自己平時假日落腳的地方,他小叔叔家。因?yàn)椴苣母改覆辉诒本?,他們在外地上班?/br>只有曹凝的小叔叔曹斂之在北京常住,曹凝平時放假就去他那。其實(shí)姑姑曹鈺君也在北京,但是她們家人口多,曹凝去了不方便,他寧愿住在單身的藝術(shù)家曹斂之家里。比較開放自由,因?yàn)椴軘恐莻€畫家,專門畫人物,搞人體藝術(shù)。思想是真的開放,曹凝住在他那里,經(jīng)??匆娝麕Ц魃鳂拥哪信丶?,關(guān)在屋子里不知道干嘛。說是純粹創(chuàng)作,但是曹凝知道,曹斂之才不是那種正人君子,和模特之間肯定有點(diǎn)曖昧。不過這不關(guān)他屁事,他一般都是在自己的房間待著,要么就出去找人玩。今天回來的時間比較尷尬,曹凝一進(jìn)門就看到曹斂之和一個小男生在沙發(fā)上玩鬧。“叔……”那小男生的屁股都露出來了……十分辣眼睛。“咦,阿凝,怎么回來了?”曹斂之沒有尷尬,他抬手看了看時間道:“今天才周四,你沒課嗎?”“嗯,你慢慢玩,我進(jìn)去休息。”曹凝盡量裝作沒事一樣,咬著牙走進(jìn)房間。曹斂之流連花叢十多年,從成年之后就閱人無數(shù),他侄子那走路的姿勢動作,他不想細(xì)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想追上去問個清楚,但是……才走了一步又停下來。他所知道的曹凝,是個性格倔強(qiáng)的人,現(xiàn)在上前去揭穿,不是什么好事。曹凝把自己關(guān)進(jìn)房間以后,終于放棄了偽裝,露出難受的表情來。他也不是哪里痛,就是渾身都累,很虛一樣。進(jìn)去浴室脫下衣服,站在花灑下洗澡。才從鏡子里看到,自己渾身都是張清韻留下的吻痕,一片一片,斑斑駁駁,有些是淡紅色,有些已經(jīng)變成深紫色,看起來很恐怖。“……”曹凝用手碰了碰后面,一碰就感到鈍痛,但還是咬牙清洗。因?yàn)榫退阌昧颂祝策€有沾了很多那些東西。整個下半身都是,包括腿部……洗完澡過后,曹凝把自己摔入被子里,睡得天昏地暗。當(dāng)他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夜晚八點(diǎn)多了,小叔叔曹斂之在門外敲他的門:“凝,起來吃晚飯?!?/br>過了好久,曹凝才渾身酸軟地起來,然后一臉憔悴地出去。坐在燈火明亮的飯廳里,曹斂之端著飯碗對他說:“你知道你現(xiàn)在像什么嗎?”“……”曹凝抬起眼皮,露出一雙有點(diǎn)紅的眼睛。“縱欲過度的癮君子,不是毒癮,是性癮。”曹斂之用過來人的口吻告誡他:“性可以用來享受,但不能過度沉溺。你今天這樣的狀況,我希望以后不會再見到?!?/br>曹斂之就說到之后,然后讓他趕緊吃飯。“……”曹凝端起飯碗,機(jī)械式地進(jìn)食。吃到一半,曹斂之終究還是沒忍?。骸按笾蹲?,戰(zhàn)況究竟有多激烈,把你弄成這樣?”他老擔(dān)心了,曹凝不會是玩多P了吧?“幾個人啊,你這太重口味了,不行這么玩的,小心染病?!?/br>“一個人?!辈苣懿涣耍迥莥in穢的眼光。“一個人把你弄成這樣?黑人?老外?”“嘖!”曹凝黑臉吃飯,過了半晌說:“北京本地人?!?/br>曹斂之挺感興趣的,這么彪悍的人,他怎么沒遇到:“誰啊,多大年紀(jì),帥不帥?能做幾次?”曹凝的筷子頓在那里,涼涼地看著他老叔,嘛意思?“別別別,你別誤會,我不是想跟你分享,純粹是好奇。”曹斂之說真的:“這個圈我了解得透透地,幫你參考參考而已,別是個病毒攜帶者,把你給害了。”“他不是?!辈皇侨锶?,曹凝咬牙切齒地擠出幾個字:“是個直男?!?/br>“直男怎么跟你做了?!辈軘恐偷叵肫饋?,曹凝也是直男,這小子以前是看著GV擼的,從來沒看過男人一眼:“喂你……難道是他強(qiáng)迫你的?”“沒有,他敢嗎?”想起張清韻那張臉,曹凝翻了個白眼。張清韻就是慫他報復(fù),才一直死撐著不敢說出來。那曹斂之就想不懂了,兩個直男怎么搞到一塊兒了?吃飽了撐著呀?曹凝實(shí)在憋得難受,就把張清韻告白的事情,給曹斂之說了出來:“他是個慫人,寧愿跟我做也不敢告訴我真相?!?/br>“哈哈哈哈!”這事把曹斂之笑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