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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長您很年輕的,看著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我的意思是,您是一位極好的上司,我尊重您,如同尊重我自己的父親一樣。”真的么?洛布朗真希望他說的是真的,可他那副樣子,真不像是在說真話。營長終于按捺不住,往前踏上幾步,伸手按住了他的肩頭,咬牙切齒、不顧一切地問道:“那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哪、哪天晚上?”莫非他和米洛奇那天……被營長知道了?上官清容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拼命揣測著營長的意思??墒?,就算是營長看到了他和米洛奇形怪狀的私情,又為什么要來對他說這事?難道是——上官清容生生咽下了堵在哽嗓咽喉的那聲驚呼,眼前微微發(fā)黑,身子都有些立不住了——難道營長愛上了萊斯利前輩,要替他抱不平?萊斯利前輩對他一片深情,米洛奇也確實十分可憐,他兩個都不愿辜負,果然是兩個都辜負了么?前輩他這么美麗,又是女扮、不,男扮女裝,營長會愛慕他實非意外……他忽地又想起費倫老師當年說的那個某戰(zhàn)士暗戀精靈族美女,卻至死無果的事。那人與眼前這位營長又是何等相似?這么一想,他又深深地同情起了營長,臉上的驚恐之色漸漸為憂傷所取代。細想來,營長這些日子的確是有些憔悴,有時訓練中都會神魂不屬,古人說思君如滿月,夜夜減清輝,想來也就是營長這般模樣了吧。他憐憫地望著洛布朗,低低地嘆了口氣。營長雖然可憐,可前輩已經是他的未婚夫了,不管營長對前輩的感情有多深,他也不能將未婚夫拱手讓人!他的遲疑、他神色的變幻看在洛布朗眼中,卻是全然不同的解釋:他承認了!這是默認了吧?那天晚上,他們之間肯定發(fā)生過了什么事,要不然崔斯特怎么會一提起那一夜就這么驚恐,還一臉憂色,長吁短嘆的?洛布朗腦袋一陣陣地發(fā)暈,半個身子的重量索性就壓在了上官清容身上,帶得他站立不穩(wěn),穩(wěn)了穩(wěn)身子才問道:“營長,要不我扶你回房休息一下吧?”“不,不必。我……”“沒事就好?!鄙瞎偾迦輵B(tài)度難得地強硬了起來,將洛布朗架到椅子上坐著,轉身走向了門口。開了門之后,他才回首望了營長一眼,聲音雖輕緩卻透著堅定:“營長,莉莉是我的未婚妻,我們的感情很好,真的。”門被從外面帶上,留下洛布朗營長一個人面對他腦中的深重危機。不行啊,男子漢要敢作敢當,既然對方也承認了,他怎么也得想法子負責才行??扇思叶加辛宋椿槠蓿星檫€那么好,他怎么負責才合適呢?一連數月,洛布朗也沒有機會再在上官清容面前提起兩人之間的暖昧情事,六月時又有一批新兵報道,他的工作量驟然又大了起來,更是無暇處理私事。而上官清容已認定了洛布朗營長是他的情敵,也就無心再與他周旋,對于他腦中的一切胡思亂想更是無從得知。每日關在訓練室里,或打坐調息,或引弓射箭,或教授高級軍官們點xue課程,閑時私下和米洛奇偷偷情,放假時再見見精靈前輩,日子過得波瀾不驚,直到新兵入營。那批新兵人數不少,卻也都是和上官清容差不多年紀的少年,血氣方剛,進了軍營多少有些不服管教,還有人有挑事的心理。對著那些身強體壯的老兵們他們還知道收斂,但看到外表弱不禁風,平常又幾乎不到cao場上訓練的上官清容,有些不知他身份來歷的人,便生出了恃強凌弱之心。而那些知道上官清容厲害的士兵甚至軍官們也多抱著看好戲的念頭,根本不去阻止那些新兵自尋死路。于是在數日之后,上官清容正在吃晚飯時,一群自cao場上剛剛訓練回來,還帶著一身灰塵汗臭,露著胸前虬勁肌rou的新兵便沖到了他面前。那些人手中各自端著餐盤,面露殺氣。其中為首的一個高大的褐發(fā)男子皮笑rou不笑地將餐盤重重放到了上官清容的盤子旁,陰森森地說道:“抱歉,前輩,桌子不夠了,我能在您這兒吃嗎?”微露的牙齒幾乎反射出光芒來,眉梢眼角一片殘忍之意,仿佛上官清容立刻要變成他盤中之餐一般。終于又有人挑戰(zhàn)崔斯特?休伯萊了!自打上次洛布朗營長被點了xue扔出去之后,還沒看見過如斯激動人心的場面呢。坐在上官清容一旁的那幾名士兵立刻自覺地起身換了張桌子,招呼眾人分享這激動人心的一刻,順便下個注,賭這些新人幾招之內就能被上官清容收拾干凈。正好這時已近八點,長官們幾乎都不在餐廳,也沒什么人會來勸架,廳里唯一身為尉官的羅蘭中尉便順應民心地掃清了一張桌子,坐莊開賭。上到營中老兵,下到服務員和廚師們都被人召了過來,遠遠地坐在角落里押下自己的一注,坐等著看這場好戲。那些對上官清容寄予了重大期望的賭徒注定要血本無歸了。因為他們心目中一拳就能把這些新兵收拾了的英雄,一見人家身形高大、神色狠厲,自己就先失去了戰(zhàn)意,連才吃了一半兒的面包和沙拉也不要,站起身來就要離開。別的士兵要離開沒人阻攔,上官清容要離開卻是沒那么容易了。他前后左右早已都被高大的肌rou男堵住,其中一人更是伸手按向他的肩頭,生生把他按在了座位上。“休伯萊前輩,您不吃飯了么?這可不行啊。前天隊長剛剛告訴過我們,在軍隊里,剩飯可是嚴重的違紀行為,如果被發(fā)現(xiàn)的話,是要挨20鞭子的。”為首的那男子放下自己的餐盤,很自然地勾上上官清容的肩,另一只手拿起他剩在盤中的黑麥面包,向他臉上按去:“我可是為了前輩好,請您趕快吃下去吧!”上官清容偏了偏頭,想要躲開他,身后的空位卻被人堵上,他一偏頭,便撞在了一塊硬如石頭的肌rou上,而被撞的那人更是粗聲粗氣地吼道:“前輩,您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是要欺負我們這些新人,故意撞傷我?”上官清容只好連連道歉。他倒不是看不出這些人來意不善,可是……這滿餐廳的人,怎么就沒有一個來英雄救美的,只任憑這些新進的士兵來欺辱他?他雙目似怨似泣地望向那些正高高興興看熱鬧的人——那些人當中有與他一同訓練過的,有曾聊得十分投機的,還有曾上過他的點xue訓練課的,至不濟也是有見面點頭的交情,他們居然眼看著自己被人圍在這里動手動腳,卻沒一個肯過來替他說句話,解開這般場面的。一朝落難無人識,三春行樂在誰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