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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學院的學生平日練習都以賢者之石為目標,從沒有把工夫花在煉制這種奇異的小東西上的,因此上誰也說不好這東西是不是另有什么特殊的好處。上官清容連煉出了兩樣東西,臉上卻無一絲喜色,反倒顯出一副眷戀傷懷的態(tài)度,收起了地上的魔晶,揣著墨,袖了筆,回到平日默記陣法圖的座位上,掏出了練習煉金術時弄出的筆墨,反復摩挲著。許久之后,他忽然向自己的茶杯托里倒了些水,將墨放上去輕輕研著??粗且唤z絲黑色縷散開來,前世的事又如同重新活過來一般,一遍遍重現(xiàn)在他眼前。對那時的生活,究竟是愛是恨?那時全不能自主的人生,13、苦X的人生...當真是他所期冀的,這一生也要達成的么?若說不是,那他現(xiàn)在這樣自在,這樣無拘無礙,為何也還是覺得不踏實呢?也許,他骨子里還是想回到華夏盛世生活。盡管他在那里不曾過過幾天好日子,可那才是他的故土所在,即使是一筆一墨,也能令他方寸大亂,心緒翻騰。他從懷中一塊雪白絲帕鋪在桌上,提筆蘸墨,手仿若有自己的意志般,在絲帕上揮灑而下,寫出了深深隱藏在他心中的痛切思念:憶來何事最銷魂,故國衣冠舊墨痕。毫筆題將應難盡,斜陽又過幾黃昏。他望著詩帕,淚水止不住從眼眶中滾落,猶如一斛珍珠瀉下,晶瑩婉轉,滴落到手帕上,不一時便將墨痕洇開。上官清容正用手撐著額頭,半遮淚眼,卻聽到旁邊有個嬌柔動聽的女子聲氣問他:“你這些線條畫得很好??!沒想到這樣的筆也能用來畫畫,這個黑色的是固體墨水嗎?”作者有話要說:其實這段題詩的橋段倒是前兩天就想好的,直拖到今天才有空寫。又有美女投懷送抱了,當然,跟著美女出現(xiàn)的,還會有宿命的對手。凡是種馬文里有的,咱這個主角都要有!1414、敵意...上官清容拭了拭臉上淚痕,抬頭看來,卻是一名烏發(fā)垂肩,秀眉如黛的女子,只一雙眼綠瑩瑩的,看著略有些怕人。若不論眼珠顏色,卻是一副極難得的好相貌,約摸有十七八歲模樣,滿面笑容,柔順溫和,正盯著他手中詩帕看。這樣的美人,無論何人也不忍拂她面子,上官清容自然也是。他斂起滿心酸楚,強打精神應道:“只是試試看這筆能不能用而已,如果你喜歡的話,也不妨拿這個畫來玩玩?”少女明眸輕眄,拿起毛筆在自己的手絹上試了幾下,只是用力太大,畫出來的線條總不如上官清容的字跡那樣好看,便對他嬌笑道:“這個筆可真不好用,你還能畫得這么好,看來你繪畫的功底也不錯啊?我叫安娜?瓦拉哈爾,是繪畫社的副會長,我想邀請你加入我們的社團,可以嗎?”社團是什么?上官清容愣了會兒,看著對面美麗少女伸來的手,腦中模模糊糊,突然想起一事來:“你姓瓦拉哈爾?那位雷歐……”“是啊,雷歐是我堂弟,我就是從他那里聽到的你的事,崔斯特?休伯萊同學。我還吃過你送給他的草藥,的確是一種很好的藥,讓我的皮膚都變得晶瑩許多了呢。”“是么,你吃著有用就好?!鄙瞎偾迦莺屯呃栃〗阏f著說著話,突然覺得背后似有無數(shù)根鋼針扎了一般,仿佛前世被后宮那些妃嬪宮人看著時,就是這種感覺。他心里略一尋思,便想通了,自然是他一個男子,與這么位尚未出嫁的少女說話太久,那些學生看了,便生出了些不齒之意罷。他是個男子,還沒什么可怕,若累了這位姑娘的閨譽卻是大事。想到這里,他便站起身來,向后錯了幾步,對那位瓦拉哈爾小姐辭道:“我一會兒還有課,有什么事,小姐再叫人我傳話就行,至于那個繪畫社,我的畫技并不算佳,還是不參加的為好。這筆墨你若喜歡,留下就是,我還可以再煉。”瓦拉哈爾小姐卻不肯放他,手疾眼快地拉住他的手腕,抬起頭來,向周圍看了一圈,招呼道:“卡斯帕,你幫我勸一下崔斯特。咱們繪畫社里可還沒有過光系法師呢,我可是夸了??谝幸晃还庀捣◣熯M社的,如果留不下他的話,咱們回去可怎么大伙兒交待呢?”她說話的樣子又嫵媚又俏皮,別說是周圍那些小男孩,就連上官清容見了,都不由一陣恍惚,想起了前世皇宮中一位極受寵的貴人。……只可惜那位貴人因為誣陷他,被皇帝查出真相,閉入冷宮幽囚而死了。上官清容心下一軟,便任她拉著手,順著她的視線看向那名叫作卡斯帕的學生。也是個男生,頭發(fā)棕得近14、敵意...似黑色,眉眼生得十分凌厲,嘴角緊抿著,雙眼直直盯著他的手腕,滿面戾色,一望即知,是對眼前這女子伸手抓他十分的不滿了。難道他竟是這位瓦拉哈爾小姐的未婚夫之流?上官清容尷尬地垂下了頭,試著將自己的手抽出來。不料那位小姐的力氣卻是不小,他又不好意思太過使力,一時竟掙脫不開。正在他二人較力之時,那個卡斯帕已沖破人群,到了他們近前,一手握上了上官清容還被抓著的右手,用暗勁死死握住,上下微微搖動,面上露出個不怎么善意的笑容,沉聲道:“我是卡斯帕?奧倫,是煉金學院三年級學生,繪畫社的社員。很高興能邀請到你這位光系魔法師進入我們的社團!”“啊……”上官清容的手被他握得生疼,輕呼一聲,臉色已是變得煞白了。瓦拉哈爾小姐卻不曾注意,喜孜孜地帶著二人就往門外走,口中不停地向上官清容介紹道:“我們繪畫社可是學校里最出名的社團,比起那些無聊的茶話會、雕刻社、音樂社都有格調(diào)得多。像你這樣聰明文雅的男孩子,最適合搞繪畫了,入社之后絕不會后悔的……”上官清容極想推托,可是人已被奧倫連拉帶扯地挾裹著往前走,不多久就到了繪畫社的活動室。進了畫室,他就如同羊入虎xue,被奧倫直接搡了進去,又昏頭昏腦地和社里的男男女女握了一圈手,之后又被社長——一位六年級的風系魔法師握著手,在入部申請上簽了字,短短數(shù)分鐘內(nèi),就從自由身變成了繪畫社的人。除了一直沉著臉的奧倫之外,社中所有的前輩同學都對他懷著nongnong的興趣,十幾雙眼睛都盯在他身上,頗有些透過衣衫看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