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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有心思大的人借著兩人的嫌隙生事。往年中秋宮宴上,容惶也會去。只是只起個背景板的作用,只顧著逗小宮女玩,等他沒興趣了宮宴也就差不多結束了。可是今年不一樣,他前幾日剛剛大婚滿朝文武多少都把目光放到他身上。恐怕他沒那么容易繼續(xù)當個背景板了,容惶苦著臉想著明天宮宴該怎么混過去。“殿下怎么了?”季頌原本還在看書,看到坐在一旁的容惶一直用一種委屈的目光看著,季頌有些受不了這目光才開口問道。容惶最近很安分,也不出門招貓逗狗。整日只呆在府里研究如何能讓他的王君多看他兩眼。倒是很有修身養(yǎng)性的意思。“明日皇宮有中秋宮宴,王君可否陪我一同前去?!比莼探袢仗氐卮┮簧碓掳咨拈L衫,越發(fā)顯得他慵懶隨性。本是極為出彩的扮相,容惶的樣貌又是足夠吸引人目光的。只有他對面那人視而不見,一上午了只關心自己手里的書。容惶心里頗有種媚眼做給瞎子看的無奈之情,如果不是他故意苦著臉,恐怕季頌還是不會注意到他。“既然是宮宴,我理當陪同殿下一同前去。”點頭答應,也沒問多余的問題。上次進宮他就知道了圣上和容惶之間關系并不好,只是既然是宮宴,他自然應該陪著容惶一起去。大邑這些年在先帝和今上治理下繁榮昌盛,太平安穩(wěn)。如今中秋佳節(jié),自然也是要大辦的。就連久居長樂宮閉門不出的太后也特意參加這次的中秋宮宴,就連皇帝也特意囑咐過禮部這場宮宴要辦的妥妥當當。宮宴當天,容惶特意穿著和季頌同色的服飾手挽著手進了舉辦宮宴的廣德殿。也不管其他大臣皇親的表情。就拉著季頌坐在靠后的座位上,邊和季頌說話邊喝起酒來。兩人已經算是姍姍來遲,等兩人入席沒一會兒便開宴了。容直坐在最上面的位置,身邊坐著后宮里地位最高的兩個女人_當朝皇后和太后。今日宮宴,為了方便容直也穿著一身絳紫色的便服。比穿黃袍時多了幾分平易近人,正饒有興致的看著舞蹈還時不時偏頭和賢淑貌美的皇后說些什么。容惶喝了兩杯酒后就借著那點酒勁兒懶洋洋的倚在季頌懷里,桃花眼里似有水霧般迷蒙。許是這姿勢看起來太不正經了不止官員皇親們頻頻目光示意,就連太后也注意到了。“啟王前幾日大婚哀家還和皇上說呢,恐怕這生來一副花花心思的啟王也得栽在季卿這明經擢秀的兒子身上,今日看來倒是果真如此。你們夫夫恩愛,也不失為一樁姻緣?!比菝惨琅f靚麗如雙十少婦的太后輕輕的放下手中銀筷,含笑的看著容惶。“太后明鑒,我這副性子恐怕也就青瑛受得了了。若是您把他羞跑了,我可就沒王君了?!比莼桃琅f靠在季頌身上,聽到太后說話也只是笑嘻嘻的拱了拱手就應付過去。季頌的字從他嘴里念出來格外好聽。其他人看到容惶這副扶不起的樣子也都心照不宣的笑了起來繼續(xù)該吃菜吃菜,該賞歌舞賞歌舞。即使他們看到太后臉上因為容惶的回答而露出滿意的笑,也都樂得成了瞎子視而不見。“往年低頭吃東西就好沒那么多人管東管西,今年她倒是興致好。”容惶湊到季頌耳邊小聲念叨著。倒像是說悄悄話。季頌還沒來得及思考容惶說的話有什么深意,就被他搞的面紅耳赤。“好王君,你要不要心疼下你家殿下?!比莼趟坪鯇卷灥亩涓裢飧信d趣,瞪著因喝酒而變得霧蒙蒙的眼睛看著季頌的耳朵。過了一會兒容惶不止看。還用手揪了起來。季頌一時惱怒不小心把他右手邊的酒杯打翻,酒都撒到他衣服上了。于是正專心致志吃喝的眾人們就聽到一聲比較大的響動后,啟王家的那個王君突然站起身朝著正看著歌舞的圣上行禮。“臣衣衫被酒漬所污,請陛下容臣離席整理下儀容?!奔卷烅斨葜备挥猩钜獾哪抗獯颐D身,被宮女帶下去換衣服。留下容惶無所事事的繼續(xù)喝著酒,只是容惶已經不復剛才的醉態(tài)。“我家王君什么時候回來呢?!比莼膛吭诎笌咨习淹嬷呀浛樟说木茐?,悶悶不樂起來。大約半柱香的時間,季頌又被宮女領了回來。坐到容惶身邊的時候季頌神情已經平靜下來,臉上紅暈也消散了。季頌落座后撇了容惶一眼,繼續(xù)端坐好。過了沒一會兒太后和皇上有些就乏了回宮休息,兩人既然都已經離開了。宮宴自然也就辦不下去,其他人也就陸陸續(xù)續(xù)離開了。“你今晚是怎么了?”坐上馬車后,容惶有些感覺奇怪的看了一眼季頌。雖然季頌一直表現的挺正常的,可是容惶卻感覺的出來季頌換衣服回到他身邊后就有些心緒不寧。“無事,?!奔卷灣烈髌蹋€是搖了搖頭。想起他換衣服時看見的人,又有些不確定。可能是他也醉了吧。才眼花了。容惶挑了挑眉,沒說話。想開口說些什么活絡下氣氛,還沒等他開口就看到剛才還在發(fā)呆的季頌轉頭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他。“你剛才不是醉酒了嗎?怎么不繼續(xù)醉了?”季頌哼了一聲,聲音帶著冷意??雌饋磉€在因為容惶之前捉弄他生氣。容惶:“……”“哎呀本王醉倒了,要躺在王君懷里才能清醒。”容惶無話可接,索性裝醉酒直接靠到季頌懷里。季頌:“……”季頌除了繼續(xù)木著一張臉任由容惶靠在他身上還能怎么辦。☆、詩會不管怎么說,這場宮宴無疑順利的過去了。至于這宮宴所激起的漣漪目前自然沒人知曉,至少現在還沒任何人知曉。而在宮宴兩天后,秦紇牽頭舉辦的詩會也終于到來了。正是八月天,空氣中還殘留著盛夏的余溫。此時若是約上三倆好友登上畫舫飲酒作詩,自然是件雅事。而秦紇牽頭的詩會地點就定在明湖。明湖說是湖實際上更像是護城河,明湖繞著皇城順勢而下,波光粼粼。湖邊還栽著幾棵柳樹,看起來倒別有一番意境。不少人閑暇時愿意攜親帶友,來這兒踏青游玩。“怎么本王不能跟去嗎?”容惶眼見季頌要出門,卻絲毫沒有帶他一起去的意思。忍不住湊到季頌身邊,故作哀怨的開口。“子奇的請?zhí)谎埩宋乙蝗恕У钕虑叭ヌ^冒然,有失妥當?!奔卷灀u了搖頭,很有耐性的和容惶解釋著。“好吧,那王君要早些回來?!奔卷灮卮鸬膱詻Q,容惶也只能看他上了馬車,越走越遠。“梁伯,本王有些后悔了。果然本王還是應該跟王君一起去啊?!比莼桃恢卑察o的看著馬車的背影,直到馬車徹底消失在他視線里他才開口出聲。目光難得的有些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