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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讓心和指尖都麻木起來了。安懿凱反而像是被艾梵的樣子驚嚇住一樣,傻愣愣揪著被角,依舊是瞪艾梵,但人確實是冷靜下來。“鬧夠了麼?”艾梵勾了勾嘴角似乎是笑著的,然而垂著的眼角里頭不知名的情愫,看起來無比背上,“鬧夠了就把自己弄干凈躺回去睡覺?!卑笠呀?jīng)顧不上水涼透了,矮下身子擰了毛巾就要朝安懿凱招呼下去。然而混賬東西只是躲,推拒的意思不言而喻。艾梵從來就不是好脾氣的人,原先相處的時候安懿凱總是讓著自己,艾梵鬧著鬧著舍不得朝他生氣。然而現(xiàn)在這個安懿凱,頂著渾身傷口,仍舊豎起一身刺淡漠憤怒地拒絕自己。再生氣,艾梵也由內(nèi)而外地脫力了,動作雖然強(qiáng)硬但卻仍舊下不得一點力氣,溫柔擦拭著他赤裸的胸口。他仍然是躲。拼命拍開艾梵的手,“我不要你!”任性的話扎得聽的人無比的疼。“除了我沒有人能照顧你!”艾梵冷著臉,手背讓他拍得通紅一片,疼得指尖也木了,浸在微涼的水里擰著毛巾。“我的朋友呢???”安懿凱仰著頭躲艾梵擦他臉的手。“我不知道。”艾梵的語氣里已經(jīng)猜不出情緒。他累得很,想回家,不愿意伺候這個脾氣大得不得了的狼崽子,可是狠不下心。更不愿意讓他從自己眼前離開,他多麼害怕,更擔(dān)心一旦安懿凱看不到他,是不是就徹底一輩子想不起來。艾梵偏執(zhí)的很,總一路固執(zhí)地撞上南墻,鉆進(jìn)牛角尖,不渾身是血力氣盡失,也絕不回頭。“我的父母呢?。俊卑曹矂P幾乎無處可逃。“現(xiàn)在在A國,一時半會兒來不了。老人家經(jīng)不起折騰,你最好考慮清楚再說任性的話?!卑竺銖?qiáng)擦凈上半身的黏膩的血漬。伸手去抓從安懿凱松垮的褲頭。安懿凱只有一只手能動,抵不過艾梵固執(zhí)的動作。幾乎是反射的動作,一揮手……巴掌狠狠地落在艾梵的臉頰上。額頭上的瘀傷,和臉上顯而易見的紅痕,指甲不小心刮在臉上,拉出一條綻開的傷,微微滲著血。連安懿凱自己也嚇傻了,僵直地身體。“開心了麼?”艾梵望了他一眼,意外地沒有動氣,看起來更像是沒有余力和安懿凱置氣。兩天一夜的不眠不休,累慘了臉頰掛不住血色蒼白一片,獨獨額頭上一片紅腫和幾乎拉到太陽xue的一道血痕,很快結(jié)了近乎黑色的痂皮?!澳阋怯辛庹垓v,就自己脫了褲子擦干凈來?!卑蟀衙頂Q干甩給安懿凱。毛巾砸向安懿凱,下意識地慌忙用手去擋,尷尬地掛在右手的石膏上,他費力地揭下來別扭地塞進(jìn)去褲子里擦。所幸病號服十分松寬,就算只有一只手也不是那麼不方便。艾梵卻像是對著地上大提包撒氣一樣,大手大腳從包里隨便翻找衣服,拱得一團(tuán)亂終於翻出一件看起來舒服點的套頭衛(wèi)衣面無表情地走向安懿凱。安懿凱知道他生著氣,但是自己也不舒服。再也沒有比現(xiàn)在更令人難受的氣氛?,F(xiàn)在這種狀況用一個詞來形容無非是寄人籬下,自己在一個十八心理年齡段來說完全陌生的城市,沒有熟悉的人,甚至身無分文還受著傷。只有一個愿意照顧自己的人,卻用一個自己完全無法接受的狀況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他覺得自己的形象一直以來都直的徹底,他希望有一個小小的女友,軟軟的,抱起來很舒服,牽她的手的時候還會臉紅。他不知道背井離鄉(xiāng)的七年間究竟發(fā)生了什麼?他不可能,一百個一萬個的不可能,不可能喜歡眼前這個男人。和自己一樣是硬邦邦的男人。只是向來吃軟不吃硬的安懿凱,就算背靠懸崖也不可能示弱的安懿凱,看著一臉倦容還被自己氣得不行的艾梵,終究還是軟了心。艾梵沒好氣地給他套衣服,但動作是極其輕柔的,小心翼翼錯開他額上的傷,用力撐開袖子方便打了石膏的右手,然後慢慢的套。安懿凱看見艾梵低著的頭,光潔的額頭上有細(xì)細(xì)密密的汗珠。除了傷口外的皮膚都十分細(xì)膩,垂下的眼角看起來格外柔順。安懿凱忍不住猜想這個人是不是傳說中專門取悅男人的那種……呃,孌童麼?年紀(jì)看起來也不太像呀。其實原本可以照舊套上病患服的,那種看起來就簡單得粗暴的衣物。“天氣有些涼,病號服太薄了?!卑笊驳亟忉?。安懿凱詫異,本沒有問出口的話,他卻知道。擺弄好這些,艾梵就沒再搭理安懿凱了。倒不像憋著氣,只是沒有氣力了。只顧著彎腰撿拾安懿凱耍性子砸到地上的東西。“叩叩!”禮貌示意的敲門聲。這個點大概猜到是誰,艾梵自顧自地說著“請進(jìn)”,完全不把安懿凱的想法放在眼里。“艾總──”格外歡喜的聲音在看到亂七八糟宛如戰(zhàn)後現(xiàn)場的病房,愈詰噤了聲,支支吾吾的小聲嘟囔,“那個……”艾梵把東西隨手?jǐn)R在衛(wèi)生間的洗臉池上,隨便沖了手就出來,“怎麼了?”他扶著頭,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突然神經(jīng)松弛,現(xiàn)在覺得剛才的無限戰(zhàn)斗力都是騙人的,渾身上下叫囂著疼痛,尤其是眼角一跳一跳的太陽xue。“我把幾份需要您過目的合同帶來了,”蘇愈詰小心翼翼沒敢多看安懿凱一眼,艾梵也幾乎是把安懿凱整個透明化了,“您,這是……”驚詫地把艾梵從頭看到尾,然後從口袋掏出一包面紙,“脖子上粘上米粒了?!背槌鲆粡堖f給艾梵。艾梵接過手,隨手擦擦,他看不到在哪里,只是覺得渾身又黏糊糊地難受。都是安懿凱整個混賬東西,等他清醒過來一定要毆打他一百遍。“那個……沒擦到,”反倒是蘇愈詰很著急地比手畫腳,“再過去一點?!?/br>艾梵干脆大咧咧地把脖子伸過去,然後把紙往蘇愈詰手里一塞。小孩兒只能滿臉通紅的給領(lǐng)導(dǎo)擦脖子。小麼指若有似無地擦過溫?zé)岬牟鳖i,艾總的頸動脈原來是這樣跳動的呀,溫?zé)岬摹S|感滑滑嫩嫩的,領(lǐng)口太開,鎖骨……蘇愈詰有些手足無措。另外一邊原來是把臉埋進(jìn)被單里的安懿凱,悄悄伸著頭。蘇愈詰握著面紙的手在他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