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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辰就快要到了,奴婢伺候陛下更衣?!?/br> 第515章 番外1:黑化的聶妃 沈陵宜滿心崩潰地了解了一番他眼下的處境:也不知道是他碰上了詭異離奇的穿越還是什么,這點(diǎn)暫且不去追究,總之,他現(xiàn)在莫名其妙的,變成了,一個君王。 按照他貧瘠的古代歷史的知識儲備,他不知道這是不是歷史上存在的朝代,他也一點(diǎn)都不想去看案臺上的奏折文書,更加不想面對新晉的后宮佳麗三千和長著神似徐臨川的中常侍…… 可這些他一點(diǎn)都不想面對的東西,它就執(zhí)著地停留在那里,不管他來或是去,它始終還在。 沈陵宜忍著連天的呵欠翻看了一會兒奏折,終于忍無可忍地把它們都扔在了地上:“這種滿是廢話的玩意還要送上來干什么?!” 翻開粗粗一看,全是繁體字,再仔細(xì)定睛一看,全部都是阿諛奉承的廢話,簡直浪費(fèi)他寶貴的時間! 如果這個時候聶棠在身邊就好了,她看這些東西總要是比他來得輕松多了吧?! 一旦想到聶棠,再看著面前這位讓他嘴角抽搐的徐中常侍,他就突發(fā)奇想:“我……朕是不是還可以翻牌子?” “是,陛下,奴婢這就送牌子上來?!毙熘谐J坦硗撕?,沒過一盞茶時分,便又領(lǐng)著幾名宦官抱著畫卷和名冊回來了。 上百幅美人圖就這樣展開在沈陵宜面前,徐中常侍甚至還打開了一本厚厚的名冊,念道:“周美人,善舞善畫,性情柔順……” “停!”沈陵宜在看到那些畫卷的時候,就禁不住汗毛直立,就算后宮三千是每一個普通男人心中的夢想,那也絕對不可能是他的! 假設(shè)這后宮里剛好有一百個女人,而一年只有三百六十五天,也就是說,就算他夜夜笙歌,也得一百天才能轉(zhuǎn)上一輪,一年才能輪三回,他怕是要死了! 他黑著臉,撐著額頭問:“朕最喜愛聶姓女子,可有這個姓氏的?” “這……”那幾個舉著畫卷的宦官立刻低下頭,連大氣都不敢坑。而那位徐中常侍則面露難色,一副不知道該怎么說的為難表情。 沈陵宜察言觀色,頓覺不對勁,便追問道:“——這有什么是不能說的嗎?” “陛下可是忘記了,聶廢妃是您親手打入冷宮的啊。前些日子,廢妃抱恙,熬不了多久,陛下便準(zhǔn)廢妃歸家了……” 沈陵宜一下子站起身,用力錘了一下桌面:“你說什么?!聶……廢妃?!” 天子一怒,宛若雷霆震動。 這座皇宮中的人都在瑟瑟發(fā)抖。 雖然他們根本就不明白皇帝到底是在震怒什么。 聶廢妃不過是個好聽些的稱呼,至少證明著她過去曾經(jīng)還有過妃子的身份。說到底,她現(xiàn)在不過是罪婦聶氏,是誰都可以踩一腳的可憐人。 沈陵宜曾經(jīng)還跟徐臨川開玩笑過,說聶棠溫柔識大體,就算到了古代,也是能混個皇后的位置吧,憑什么她就不可能當(dāng)皇后? 可是現(xiàn)在……聶廢妃?! 當(dāng)他反復(fù)逼問之后,終于知道那位“聶廢妃”的閨名就是一個“棠”字,她在前年時候被廢了淑妃的位置,在冷宮中思過養(yǎng)病。 只是這一病就再沒有好起來,上月時,太醫(yī)為她診脈,說她命不久矣。 她這才提出了一個要求,想要?dú)w家養(yǎng)病,可是誰都知道,這病是好不了的,她現(xiàn)在歸家就是等死。 “讓聶妃趕緊回來——不是,還是我……朕親自去接!”沈陵宜在這一瞬間就敏銳地覺察到一種異乎尋常的危險意味,疾步就往外走,“趕緊備駕!” 就在這一瞬間,他突然接收到大量的記憶碎片,總結(jié)成最簡單的一句話梗概就是:一個野心勃勃的渣男上位史。 一個男人,在心有所屬又有未婚妻的前提下,為了政治利益,他求娶了真定王侯的外甥女。而后天下初定,男人當(dāng)上了皇帝,似乎又覺得過去那些妥協(xié)屈服都是大寫的恥辱,便殺了叛亂的真定王,又把當(dāng)初辛苦求娶而來的聶妃廢掉。 如果那位“聶廢妃”是聶棠,就是他的聶棠的話…… 他還是盡快去一探究竟才能放心! …… 真定王叛亂被誅殺,皇帝為了安撫真定王的后人,并沒有歸罪其族人,還封其為真定侯。 但是皇帝不追究,可不代表他們還能夠過上過去那種金堂玉馬的好日子,只巴不得龜縮起來不引起皇帝的注意。 聶廢妃的母家早已在戰(zhàn)亂中絕戶,她僅剩下的親戚就是真定王的后人,也就是她的表哥一家。 可是表哥表嫂只覺得她是一只燙手山芋,想要把人扔出去不管,但又不敢違逆皇帝的意思。 圣心難測,萬一哪天皇帝突然又想起她了,問起她來了,人還在府上,至少能有個交代。 可皇帝要是就此把她拋到腦后,他們只能繼續(xù)養(yǎng)著她,直到她死。試想,這樣一個病入膏肓的病人要是死在府里,那該有多晦氣?! 總之就是進(jìn)退兩難。 這日清晨,聶廢妃艱難地支撐起身,坐在梳妝鏡前,執(zhí)起烏檀木寬齒梳子開始梳妝。 早上來服侍她起身的侍女端著熱水,頓時驚呆了,呆過之后又驚喜道:“小姐……小姐你病好了嗎?” 那是聶廢妃出閣之前便帶在身邊的侍女。 廢妃跟著皇帝南征北戰(zhàn),她就跟在小姐身邊,天下大局初定,廢妃入宮,她也跟著小姐一道進(jìn)宮,廢妃被皇帝訓(xùn)斥為“懷執(zhí)怨懟,數(shù)違教令,有呂霍之風(fēng)“,一紙詔書貶為廢妃,她也跟著小姐一道進(jìn)了冷宮。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誰希望她能過得好,那么便是這個叫雀兒的侍女了。 聶棠對著銅鏡,嘴角微彎,輕聲道:“又不是什么重病,不過是心病罷了。想要好起來,總是能好的。” 她梳著那頭長長的黑發(fā),很快就在失去光澤的長發(fā)中找到了幾根白發(fā)。她不由嘆息道:“真可憐啊……” 也不知這“可憐”二字到底在說誰。 雀兒搶上前,接過梳子,強(qiáng)顏歡笑道:“小姐,還是雀兒來為你梳妝吧?!?/br> 她從聶棠手中接過了梳子,一下一下把她打結(jié)糾纏的發(fā)絲梳開,強(qiáng)顏歡笑:“小姐的頭發(fā)真好看,就像那些好看的緞子一般。” 聶棠對著鏡子,露出了一個蒼白卻又意味深長的微笑:“聽到外面喜鵲的叫聲了嗎?今日可會有好事發(fā)生呢。” “那是自然,”雀兒笑道,“日日如今朝,都有好事成雙。小姐,一切都會好起來的?!?/br> 主仆二人在房間里說悄悄話,真定侯府上的下人就算路過了聽見了,也是不屑一顧,這聶廢妃一看就是短命相,又被皇帝厭棄至此,哪有還有翻身的余地。 皇帝恩賜她回家養(yǎng)病,也不過是讓她換個地方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