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04
書迷正在閱讀:獨(dú)家記憶、學(xué)車師傅幫幫忙、如何攻略王君、婚后日常、等風(fēng)來、造人記、重生軍嫂、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jīng)的omega、當(dāng)弱受穿成種馬文男豬、beta他心里苦
又一茬,這還有完沒完——” 村長一眼就認(rèn)出了站在人群中的沈陵宜。 他對沈陵宜的印象非常深刻,又見他雙手插在口袋里,站在學(xué)校那扇銹跡斑斑的鐵門面前,不知道正凝神注視著什么。 “是你!”村長揮著拐杖,氣得手背上的青筋都鼓起來了,“我不是讓你們盡快離開,不要再回來?你你怎么又來了?” 那天早上起來他就知道不好! 因?yàn)橐蝗タ头亢八麄兤鸫?,監(jiān)督他們搭乘大巴回去,結(jié)果這客房的門就是敞開的,家中大門上的鎖也被人給打開了,可是那三個人都不見了。 他在村子里問了一圈,所有人都說沒再看見他們?nèi)恕?/br> 村長也就安慰自己,大概他們是自己搭車離開了。 結(jié)果,現(xiàn)在他又回來了,不光自己回來,還帶了好幾個人,開了這么一輛改裝車直接闖進(jìn)了村子! “村長,”沈陵宜輕輕松松地接住他迎頭揮過來的拐杖,緊緊地握在手中,“您冷靜一點(diǎn)!我們不是來搗亂的,也不是聽說了什么故意來找茬的,我們可以幫忙找到那些失蹤的孩子和村民!“ 村長那張黝黑蒼老的臉皺了起來,臉色難聽:“胡說八道,我們這里根本就沒有什么人失蹤!” “別自欺欺人了,”沈陵宜道,“就算是瞎子也能注意你們這里的異狀,這樣隱瞞又有什么意義?難道你就不想找到那些失蹤的人嗎?” 他跟村長起了爭執(zhí),原本只打算做壁上觀的村民頓時忍不住了,紛紛回家拿起鋤頭柴刀圍上來。 徐臨川見這陣勢,覺得自己的頭皮都要炸裂,頭發(fā)全部都要立起來了:“沈陵宜,那個需要冷靜的人是你才對!” 如果他真瘋到對村長動手,那他們就要被村民們圍毆了!雖然一眼掃過去,還留守在村子里的大多是老弱病殘,可他們也不能真的動手啊! 真的對普通人動手,他們都得去玄門裁決所接受處罰,最后會有什么結(jié)果這都很難說! “我們愿意幫助你們,找到那些失蹤的孩子和村民,你身為村長,為何非要拒絕?”沈陵宜對于那些圍在他周圍,對他虎視眈眈的村民視若無睹,只抓住村長質(zhì)問,“莫非,這些失蹤的人其實(shí)都是跟你有關(guān)?!” 這一下,村長憤怒得連胡子都在顫抖了:“胡說八道!血口噴人!這跟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 “你說我血口噴人,我還說你做賊心虛!”沈陵宜質(zhì)問道,“如果不是心虛,你為何要阻止我們?不管我們成功或是失敗,總是在想辦法,而你呢?你卻是在阻止我們營救那些孩子,說你一句居心不良都是輕的!” 村長差點(diǎn)就當(dāng)場氣背過去,可是轉(zhuǎn)頭一看,他的心也涼了半載! 因?yàn)槟切┐迕耧@然真的把沈陵宜那污蔑人的說法給聽進(jìn)去了,當(dāng)一個人開始放下柴刀,就有接二連三的人放下了手上的“武器”,很快,所有人都用一種不信任的目光打量著他。 村長知道大勢已去,不管他同意或是不同意,他都已經(jīng)不能阻止他們,不然他就會變成沈陵宜口中的“做賊心虛”! 他氣得胸膛起伏,惡狠狠道:“好好好,大家都愿意讓這些來歷不明的外人來插手管我們村子里的事情,那就讓他們管,看他們是不是能真的管出一朵花來!” 他用力一抽被沈陵宜握在手中的拐杖,可那拐杖照樣紋絲不動,他簡直氣得肺都要炸了:“放手!” 沈陵宜立刻松手。 他這一松手,村長立刻就往后蹬蹬蹬退了五六步,差點(diǎn)摔倒在地。 村長同意他們接手這件事,那就代表他們能夠在村子里安心地待上幾日,沒有外力阻撓,就只要專心破解謝沉淵設(shè)下的陣法,這事情便容易多了。 而那些前來看熱鬧的村民見村長都同意他們幫忙尋人了,便也紛紛散去。 他們已經(jīng)想過許多辦法,但是這后果卻是:失蹤的人數(shù)還在不斷攀升。 這些外鄉(xiāng)人現(xiàn)在說得好聽,最后多半也是無計可施。 蘇源景把自己的背包從車上小心翼翼地搬下來,這才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沈陵宜,用一種仿佛看到他肩膀上又突然長出一個腦袋的怪異目光。 他最后搖搖頭,嘆息:“這好的不學(xué),卻把聶棠的借刀殺人、禍水東引學(xué)去了十成?!?/br> 他望著籠罩在村子上方的灰色薄霧,輕聲自語:“我希望你能撐住,不要辜負(fù)你爸……還有我的期待。” …… 當(dāng)夜色降臨在這個閉塞的時空,宛若濃重的墨色倒灌進(jìn)這個世界,把所有的灰白地帶填充成水墨色,讓黑暗籠罩這片土地。 而夜晚,則是傀儡們的狂歡之夜。 周冬青步履僵硬地來到cao場,卻發(fā)覺聶棠比他到得還要早。 他忍不住哼了一聲,揚(yáng)起脖子,說道:“今晚你又要玩什么花樣?如果想不出新奇的了,那就得聽我的?!?/br> 他當(dāng)時被聶棠說蒙了,也說得煩了,暈暈乎乎就接受了她所謂的“游戲規(guī)則”,可是回過頭靜下來一想,又覺得不好,他這分明是被聶棠給哄騙了! 她這個大忽悠! 他發(fā)誓他今晚絕對不會再被她幾句話說暈,也不會被一顆巧克力就打發(fā)走! 聶棠笑著從身后取出了一只紙糊的燈籠,這燈籠很簡陋,就只用一層薄薄的桃花紙糊著。 周冬青指著那只燈籠驚叫道:“你問我要竹篾子是為了做燈籠?!” “是啊,不過我手藝不好,就只能做到這個地步?!甭櫶膹澫卵?,笑意盈盈地望著他,“你連竹篾子都會削,一定是比我厲害的,對不對?” 周冬青把雙手背在身后,嘴硬道:“那是當(dāng)然,我爺爺可是周口村最厲害的工匠,從前縣城里的人都會請我爺爺給他們編竹器。這方圓百里,絕對是我爺爺?shù)氖炙囎詈茫 ?/br> 聶棠提起燈籠,在他面前晃了晃,滿臉哀愁:“可是你看,這燈籠一點(diǎn)都不好看,就好像少了一點(diǎn)什么似的……” “你這笨蛋!”周冬青粗聲粗氣地回答,“一只白紙糊的燈籠怎么可能好看?好歹還要在桃花紙上畫上畫兒吧?” 聶棠就等著他這句話。 她也顧不得臟,就在cao場上盤膝坐下,她把背包放在身邊,從里面取出符筆和朱砂液:“讓我來想想,到底要畫些什么才好?!?/br> 她只思忖了片刻,就有了主意。 她又從上衣口袋里取出了一張符紙,隨手在上面畫了幾筆,那張符紙很快就在她手上灰飛煙滅,化作一只只撲扇著發(fā)光翅膀的蝴蝶。 蝴蝶如影隨形地圍繞在他們兩人身邊,翩躚起舞,散發(fā)著柔和的淡黃色光暈。 周冬青也學(xué)著聶棠的樣子,盤膝坐在她身邊,揚(yáng)起頭望著那些在他們頭頂不斷飛舞的蝴蝶,好奇地問:“這是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