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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殺傷力了,飾演她兒子的那小伙子才剛影視學(xué)院畢業(yè)。 秦導(dǎo)就看中他身上宛若少年人的青澀和無措,不像那些畢業(yè)幾年后就多出一股油滑勁來,結(jié)果他跟聶嫣然一對戲,居然臉紅了! 秦導(dǎo)當(dāng)場就想摔本子罵人了! 呂雙航一見他臉色都變了,立刻掏出速效救心丸給他服下,一邊給他按摩背部順氣,一邊替代老爺子朝那個演兒子的小伙子狂罵:“你跟你老娘對視會臉紅嗎?用用你的腦子想想清楚!你臉紅個屁!” 那小伙子本來還沒覺得什么,被呂雙航這么一罵,臉紅得都快滴出血來。 他動了動嘴唇,囁嚅道:“聶姐,不好意思,我不是很習(xí)慣演戲,沒經(jīng)驗?!?/br> 聶嫣然很冷靜地回答:“理解你。想當(dāng)初我在呂雙航劇組被他追著罵了三個月,要不是因為上他的戲會紅,我才沒這么自虐。結(jié)果倒好,演得這么辛苦,最后我的鏡頭就被剪得只剩兩個?!?/br> 從此以后,她算是記住呂雙航了! 那個新人演員立刻被她逗笑了,真誠地說:“謝謝聶姐安慰,你挺幽默的?!?/br> 聶嫣然莫名其妙地望著他:“我這說的是事實啊?!?/br> 這么一打岔,兩個演員倒是沒這么生分了,氣氛和諧了許多。 呂雙航走到聶棠身邊,壓低聲音道:“我現(xiàn)在發(fā)覺聶姐還是有不少優(yōu)點的,她能帶戲。” 有些人帶人入戲,是憑的自己演技??墒锹欐倘?,卻完全是靠她自身的耿直體質(zhì)。 中途休息,聶棠連忙捧著暖水壺上去,守在mama身邊給她倒水加衣服。 聶嫣然把軍大衣裹在自己身上,坐在折疊椅上揉了揉眉心:“我覺得最近有點不對勁……” 聶棠乖巧地望著她,洗耳恭聽。 “我知道我的那個官方粉絲群是沒鐵粉的,大家都是看看臉什么的,可是最近這風(fēng)向突然變得……變得奇奇怪怪的。”聶嫣然抱怨道,“那群雷風(fēng)娛樂的人是瘋了嗎?為什么每天說自己是我的粉絲?” 陳助理也是每天都在上網(wǎng)關(guān)注網(wǎng)絡(luò)上的輿論風(fēng)向的,雷風(fēng)娛樂的團隊在某一天突然發(fā)出了演藝圈大把黑料,宣布從這行退休,最后變成了每天給聶嫣然p圖的粉絲團。 偏生他們還粉得特別熱烈,特別瘋狂,特別真摯,簡直讓人瞠目結(jié)舌! 覺得自己是知情人的呂雙航忍不住斜過眼看了聶棠一眼,在心里感嘆:他就是個睜眼瞎啊,被聶棠客氣地對待著,就忘記她的真實身份是玄門大佬了……竟然還敢質(zhì)疑,真是臉太大! 這不,他又被再次打臉了! 陳助理打趣道:“可不是,昨天還有一個狗膽包天的自媒體在寫聶姐你的黑料,說你被富商包養(yǎng)多年,還帶著自己女兒共同——” 聶嫣然突然側(cè)過頭瞪了她一眼。 陳助理這才想起聶棠也在邊上,這種齷齪的事情怎能讓她聽見呢? 她連忙打住,咳嗽兩聲道:“昨晚這自媒體的所有賬號都被爆了,連收錢寫稿的聊天記錄都被爆出來,現(xiàn)在人被罵得直接注銷賬號了。新會長告訴我,他們收了很多高科技人才,最厲害的就是有個叫小沈的,那個賬號就是被他黑掉的。” 聶嫣然突然反應(yīng)過來:“小沈?” 她忍不住朝劇組邊上幫忙搬道具的沈陵宜看了一眼。 老實說,她對這年輕人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看上去人也特別勤快,不知道以后結(jié)婚了會不會也能夠這樣勤勞地做家務(wù)呢? 但是……應(yīng)該也不會這么巧吧? 沈陵宜正搬著道具,忽然覺得有一道說不出是惡意還是善意的目光突然鎖定在了他身上。 他一邊加快腳步把道具堆放到指定位置,一邊不動聲色觀察周圍。 “小沈?!甭欐倘煌蝗婚_口,她猶豫了好一會兒,最后還是直接詢問,“昨天那個幫忙黑掉寫黑稿的人是你嗎?” 沈陵宜緊張地回過頭,跟聶嫣然對視,他滿腦子都是“棠棠的母親正在跟他說話呢他該怎么樣做才能給她留下一個好印象”一連串黑體字在飛快地刷屏。 可是他的外表還是維系著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 聶嫣然見他就像根蠟燭那樣戳在原地,最終嘆氣道:“如果是你的話,下次還是不要跟著雷風(fēng)那群人混了,我覺得他們會不會有點……” 她用指尖點了點太陽xue,補充道:“腦子里缺很多筋的感覺。你跟他們混久了,我怕你也被他們帶壞了。” 沈陵宜立刻說:“阿姨,沒事,我會注意的!” 聶棠覺得自己應(yīng)該是能當(dāng)做這一切都跟她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但是聽到mama這句評價,還是有點痛苦地背過身去。 這都是她的鍋…… 她感覺自己這回可能干了一件蠢事,而且這件事蠢事還完全沒有補救的辦法。 可就在她轉(zhuǎn)身的一瞬間,就感覺有什么人盯上了自己。 她若有所悟地朝某個方向看去,還沒來得及行動,沈陵宜就按住她的肩膀,示意她留在原地:“是沖著我來的,我去收拾一下就來!你留在這里,以防萬一。” …… 沈陵宜一口氣追出一千多米,他能感覺到那股若有若無又隱約熟悉的氣息,這氣息就像很久以前那個拉他們進入幻境的小紙人身上散發(fā)出來的。 昨夜下過大雪,雖然現(xiàn)在暫時停歇了,可是地面上的雪水卻凝結(jié)了成了薄冰,嚴重阻礙了他的行動。 突然,他感覺到腦后一涼,立刻一個翻滾,就像長了眼睛一般精準地避開了背后的偷襲。 紅光一閃,勾陳再次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上,灼灼燃燒。 他連頭都沒回,一劍朝后劈空,這才轉(zhuǎn)過頭,只見他的身后正站著一只輕飄飄的紙人,紙人舉著一把大刀,刀尖就懸停在他的頭頂。 那只紙人的臉上涂著亂七八糟的油彩,頭頂還染了墨色,一沖眼去,就像看到了怒發(fā)沖冠的鐘馗。 可就在轉(zhuǎn)瞬間,一道暗紅色的痕跡出現(xiàn)在了紙人的腰部,它舉著大刀的手開始發(fā)抖,最后轟得一聲,一簇?zé)o比明麗的火光從紙人的腰部躥了出來,在一眨眼間就把它燒成了灰燼。 沈陵宜往仿古的宮墻后掃去一眼,厲聲道:“滾出來!” “好的好的,這就來了。”葉漸離宛若閑庭信步一般從墻后轉(zhuǎn)了出來,還輕輕地拍了兩下手,那掌聲稀稀拉拉地在空曠的影城仿古背景中回蕩,特別像一種無聲的嘲諷,“很厲害嘛,沈陵宜?!?/br> 他念著他的名字的時候,是一個字一個字緩緩地蹦出來的。 他手上還拿著一只小小的紙人,微笑道:“不過,我是專門來給你找麻煩的。講真,你跟棠棠最近真是太讓我頭痛了。我很不開心呀。” 沈陵宜皺緊了眉:“你別這樣叫她,棠棠不是你能叫的!” 葉漸離歪了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