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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速一下子飚上三百碼,當他駕駛著這么一輛失控的小轎車,蓬得擦過對向的一輛公交時,他似乎突然清醒了,但是這個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因為,車子的剎車被破壞了! 就跟作動片里的場景一樣,他直接開車沖進了對向車道,在連環(huán)撞了兩三輛車后,車速還是沒有被減慢,最終,車子沖出了橋上的護欄,直接翻進了江里。 孫彩陽抹了抹紅腫的眼睛,哽咽道:“車子沖出護欄,在落到江面上的時候就爆炸了,尸骨無存啊!我丈夫他真的是個好人,他是看我在這個城市無依無靠才提出想要跟我結婚,照顧我,我本來就配不上他,我又多害死了一個人!” 車子失控,然后爆炸。 聶棠用指尖抵著自己的太陽xue。 這種死法,就跟她的父親一樣。 她的父親葉眠風就是死于一場車禍,車子當場發(fā)生爆炸,他根本就沒來得及從車子里逃生。 這太像了,就連細節(jié)都有很高的相似度。 …… “我的丈夫死后,我覺得我已經(jīng)無法再繼續(xù)欺騙我自己。如果那個時候,不是剛巧店里有事需要我去處理,我也會在那輛車子上?!?/br> “可是……我又多么希望我就是在那輛車子上,最多也不過一了百了?!?/br> “這之后,那個人也發(fā)覺我可能知道了什么,漸漸開始對她產(chǎn)生防備。她就把自己弄傷了,然后讓社區(qū)的工作人看到,他們懷疑我虐待小孩,就上門教育了我好幾次。我不知道該怎么辦……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人會相信我了?!?/br> “我想過去求助葉秦風,但是他根本不接我的電話,我后來想想也覺得挺沒意思的,他根本不關心這個女兒,這也不是他唯一的孩子,可能不管我對他說什么,他都不會在意吧。” 聶棠輕聲問:“那你最后選擇故意傷人,是為了逃避那個人嗎?” 她知道,孫彩陽現(xiàn)在根本不想聽到“葉青雪”三個字了,這是她女兒的名字,也是帶給她最深的噩夢的人,她提一次,孫彩陽可能就會多受一次刺激。 “是的,”她抬起頭,怔怔地望著聶棠,“看來你是這世上唯一一個能懂我的人了?!?/br> “那個時候我還抱有僥幸,覺得女兒是不是中邪了——我知道中邪這種說法,你們城里人都是不信的,覺得這是封建迷信,可是我也真的想不到別的可能性了。我沒有別的辦法了?!?/br> “后來我聽說,網(wǎng)上是可以匿名的,誰都不知道誰,就不會暴露自己的隱私,我就在網(wǎng)上跟很多人聊我女兒身上的異狀。我想,也許有人能夠給我一個答案呢?” “還是沒有人愿意相信我……不管我怎么解釋,怎么告訴他們,我真的不是來騙貼騙流量的,就是沒有人相信我?!?/br> 聶棠微微一笑,柔聲道:“我相信你啊,你看,在我今天還沒見到你之前,我就相信你了,所以才想再來驗證一遍?!?/br> 孫彩陽突然瞪著她,她之前表現(xiàn)得都跟正常人沒什么兩樣,突然這么一瞪眼,直勾勾地盯著聶棠的時候,就讓人感覺到,她的精神真的是有問題了。 沈陵宜下意識就往前踏出一步,但是錢學勤立刻把他給按住了,壓低聲音道:“你別亂來,這病人已經(jīng)很瘦弱了,你看到了她的手腕沒有,你這一動手,絕對能把她都給拆了!” 聶棠被孫彩陽用這種異樣的眼神盯著看,還是非常淡定:“這之后呢?你為何要拿刀刺傷別人?” “是在我因為被人懷疑虐待兒童請去派出所之后。我問她,她到底想要我怎么辦,難道非要逼死我嗎。她當時是這樣回答我的,她說,這個世界最安全的地方其實是監(jiān)獄,只要我躲進那里,任何人都沒辦法傷害我了?!?/br> “后來我就想,既然都沒有人愿意相信我,那我也沒必要去相信別人。我就在網(wǎng)上加了一個群,專門發(fā)布任何給群里的人,價錢都不錯,這不就有人主動送上門來了嗎?第一個人爽約了,沒有按照約定的時間出現(xiàn)?!?/br> “第二個人根本就是不懷好意,是想要占我便宜,我就把他趕走了?!?/br> “第三個男孩子,長得很帥,人也很熱情,我就端了一杯安眠藥給他,他睡著了,至少就不會感覺到太痛苦。但是他突然警覺起來,直接跑了?!?/br> 聶棠想,這第三個男生,就是那陣子走霉運的徐臨川了。 這個時候,孫彩陽的精神狀況肯定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很大問題,她竟然真的按照葉青雪說法去做了,開始物色她能夠去傷害的人。 實在是既可憐又可悲。 第440章 jiejie,我喜歡你 孫彩陽又道:“可能是我的運氣真的很差,一直找到第四個人才成功。然后我就到了最安全的地方,我現(xiàn)在終于安全了!” 沈陵宜直接揮開了錢學勤按在他肩上的手,走過去,想要把聶棠護在身后。 孫彩陽這精神狀態(tài)實在是太不對勁了,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聶棠一個人待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也就在這個時候,孫彩陽突然面部抽搐,伸出一雙枯瘦得像雞爪一樣的手,朝著聶棠臉上抓了過去:“我抓死你!你這個小賤人,把我女兒還來!我抓死你咬死,我就不信你不會死!” 沈陵宜忙用自己的手臂當在聶棠面前,孫彩陽直接在他的手臂上抓出了很長一道紅痕,皮rou一破,立刻就出血了。 錢學勤一看這情況不妙,條件反射就沖上前,用力把孫彩陽按回了病床上。 孫彩陽突然看見他沖上來,立刻不客氣地在他臉上抓出了兩把血痕。 錢學勤拉起病床邊的束縛帶,利落地困住了她的身體,又把束縛帶的另一頭扔給沈陵宜。 沈陵宜用左手輕松接過,咔嚓一聲,鎖進環(huán)扣里。 這下孫彩陽就算還想咬人抓人,也就只能在病床上掙扎著挪動兩下,立刻又被彈了回去。 楊醫(yī)生也趕緊推門進來,看到他們都把孫彩陽控制住了,這才松了口氣:“你們要問的話都問完了沒有?問完的話就趕緊離開吧!” 他們走出病房,站在空蕩蕩的走廊里,面面相覷。 錢學勤摸了摸臉上的抓痕,忍不住嘶了一聲,問道:“你們覺得……我老婆看到我這張臉會不會誤會?” 沈陵宜仔細觀察了一下他臉上那清晰的抓痕,雖然只是破了點皮,隱約有些出血,可是看上去的確不大妙:“我覺得……這還是要看人吧。如果你家夫人跟我媽差不多的情商智商,那錢叔叔你肯定要跪搓衣板了。” 錢學勤:“……那如果你的臉上被這樣抓花了呢?” 沈陵宜側過頭,看了一眼聶棠:“我的話就沒事,還會有人心疼我受傷了?!?/br> 錢學勤:“……” 臭小子又在大喇喇秀恩愛!一點都不懂得尊老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