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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是會發(fā)脾氣的! 聶棠居然還趴在他身上點點頭,表示贊同:“你看,你還不如小白會說話?!?/br> 小白被夸獎了,興奮地連頭發(fā)都飛揚起來,嗯嗯了兩聲,鉆進廚房去忙碌了。 沈陵宜悻悻道:“當初我抓了這么多小山精,他們也會做家務(wù)……” 還不多嘴。沉默是金,只知悶頭苦干,多好。最討厭熱愛說八卦的人。 他不提這事還好,一提聶棠就忍不住想笑,而且還是那種很難忍住的喜感。 她微笑著仰起頭,伸手摟住他的脖子:“陵宜,新年快樂。” 現(xiàn)在是元旦假期的第二天,外面的天色還是灰藍色的,霧氣迷茫。 沈陵宜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也就很迷惘地回答了一句:“新年快樂?!?/br> 聶棠趁著他說話的時候,甜甜地送上了一個吻。 …… 聶老御廚悄悄地穿過廚房的花枝玻璃移門,安靜地看著小白——呸,他的小孫女婉如做飯。 他現(xiàn)在覺得聶棠這鬼丫頭可真討厭,取的名字這么敷衍,小白小白,他都被這魔性的小白給洗腦了! 小白拉開冰箱和儲物柜,看了看僅有的那些庫存,這才自言自語:“棠棠應(yīng)該去超市了?!?/br> 她找出一袋被遺忘在角落里的面粉,感覺這面粉應(yīng)該還沒壞,又轉(zhuǎn)頭問爺爺:“做湯圓好嗎?” 聶老御廚用一種特別矛盾的眼神望著她。 其實……婉如不想去學(xué)廚藝,也是他默許的。 在古代,當個廚子,整日跟煙熏火燎打交道,并不算什么能夠引以為傲的事情。 一個女人要去拋頭露面開食肆,那更是天方夜譚。 他只想讓自己的孫女擺脫他這一代人的生活,嫁入書香門第,安安穩(wěn)穩(wěn)地當她的少夫人,將來兒孫環(huán)繞,那該有多好? 可是他千挑萬選為婉如挑好的夫婿,卻是頭山中狼。 這就好像是他親手把她推下這個火坑,然后聶棠親手把她拉出來——但是,聶棠使用的那個方法,他絕對不想茍同! 小白最后煮了一鍋桂花圓子羹。當她掀開鍋蓋,看著鍋里沸騰的圓子湯,忍不住拿起調(diào)羹撈了兩個嘗嘗。 她還是吃不出一點味道,只覺得很暖,一直暖到了她的心里。 這就是聶棠想要她用余生去記住的感覺嗎? 她一手端著一只小碗飛出廚房,卻發(fā)覺本該等待著她喂食的兩個人都靠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聶棠傾斜著身體,小心地蜷縮著身體,窩在沈陵宜的懷里。 而沈陵宜的左臂繞過她的身體,很規(guī)矩地扶在她的腰間。 他們兩人頭挨著頭,睡得很香,就好像大樹和藤蔓,相互擁抱,相互扶持,互相浸染一片溫柔。 小白看得有點呆。 她低頭看了看手上正冒著熱氣的小碗,又看了看他們,不知道該叫他們起來吃東西,還是讓他們繼續(xù)這樣睡著。 她在原地愣怔了好一會兒,放下碗,滑進聶棠的房間里抓起一張輕薄的羽絨被,然后小心翼翼地蓋在他們身上。 聶老御廚一直在她身邊看著她,看著看著突然感覺眼睛有點熱,可眼眶卻還是空蕩蕩的。 他早已不知道流淚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也沒有資格再落淚。 ------題外話------ 小白:沈沈,要晚安吻嗎? 沈陵宜:滾開!我可是會發(fā)脾氣的! 第431章 未婚夫沈陵宜 一大早,聶棠是被外面放鞭炮的聲響吵醒的。 其實現(xiàn)在好多城市都是禁放鞭炮和煙花,但偶爾也會有幾天特例。 她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活動活動自己的手腳,然后跪在沙發(fā)邊上,小心翼翼地把沈陵宜那打著石膏的手臂給搬開。 她剛在碰他的手的時候,沈陵宜就醒了,下意識地按住她的腰,在她的唇上輕輕一觸。 他才剛退開,就看見聶棠的身邊突然竄出了一顆滿是黑發(fā)的腦袋。 小白也有樣學(xué)樣,在她臉上碰了碰,說道:“早上好!” “……”沈陵宜殺人的心都有了! 更恐怖的是,這家伙碰了碰聶棠的臉還不夠,還伸長了脖子把頭送到他面前,也想來給他一個“貼面禮”! 他直接把她掃出了三米遠,跟落地窗上的窗簾掛在一起。 “棠棠,”他很嚴肅地看著她的眼睛,“如果你給小白的治療療程都結(jié)束了,就早點把她送走吧,總不能讓她就這樣一直飄著。” 聶棠眨了一下眼睛,乖巧地回答:“好吧,就等元旦假結(jié)束——” “不要等了,就今天吧,你知道要去什么地方的吧?”沈陵宜從沙發(fā)墊子的縫隙間掏出自己的手機,“我來定機票和酒店?!?/br> 開什么國際玩笑,他一天都忍不了,她居然還想要等到假期結(jié)束再把小白給送走?! 他現(xiàn)在看著掛在窗簾布上晃蕩的黑發(fā)白裙的身影就眼睛疼。 他真的覺得還是他當初抓來的那些在上出沒的小山精可愛,吃苦耐勞,不該出現(xiàn)的時候絕對不會招人顯眼,更加不會突然伸長脖子想要親他! 他就只能給聶棠親,這什么東西一個兩個都要來占他的便宜,想得美! 聶棠進過小白最深的記憶,還幫她逆襲過,當然知道小白從前是哪里人,該去哪里讓她恢復(fù):“嗯,不用定機票,很近的,就在淮城?!?/br> 沈陵宜立刻就定了中午去淮城的高鐵,然后才去洗漱。 小白震驚了,她覺得自己這是表達對親近的方式,為什么沈沈?qū)λ瓦@么抗拒?! 她難過地蹲在聶棠身邊,小聲說:“沈沈好像不喜歡我……?” “嗯……”聶棠想了想沈陵宜那個態(tài)度,好像硬要說他其實是喜歡的,也完全圓不過去,于是她換了一個委婉的說法,“不可能每個人都喜歡你啊,這又不是人民幣,人人都愛?!?/br> 小白忽然身體一斜,倒在她懷里,很快又自己開心起來:“等我有了一個新身體之后,你會不會來看我?” “會的?!甭櫶膸退崂砹艘幌滤穷^如烏云般的長發(fā),“我會來看你的,如果你變成一個小嬰兒,我就想辦法親手抱抱你?!?/br> 聶棠站起身,重新把小白整理進自己的背包,又對一直蹲在角落里觀察他們的聶老御廚說:“您有什么打算沒有?” 聶老御廚冷哼了一聲,嗖得一下鉆進他最喜歡的鼻煙壺:“等小白……呸呸呸,等我的小婉如離開后,我難道還會賴在你身邊不走?你這是做什么青天白日大美夢?!” …… 淮城她還是熟悉的,畢竟她暑假就在淮城住了半個月,還破解了淮大案的謎底。 不過這回她不是去淮大,而是淮城下面的一個附屬小縣城。 他們風(fēng)塵仆仆趕到那個小縣城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