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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置可否。 地方是不能挪的,畢竟皇帝給她的題詞是“民間美味”,承認她在民間大廚中算得上是手藝不錯。 可若是就此膨脹,覺得自己可以開始做官府菜,結交權貴,今日賜給她的這些榮光,明日便可再剝奪。 …… 聶棠這家小飯館就這樣一炮而紅,附近的平民百姓若是得了閑錢,都會說一句“不如去聶家娘子那家店子吃吧,那可是當今圣上也認同的美味”。 平日里也常會有王公貴族喬裝打扮了過來嘗嘗味道,這一嘗就一發(fā)不可收拾,還會再來第二回 、第三回。 可是聶棠想要等的李家上門賠罪沒等到,卻在晚上回到家中等來了一個混混。 那個混混也覺得,就算她運氣好,還有祖父的余蔭庇護,那也不過是一介女流之輩,根本無需畏懼。 他悄悄從圍墻上翻了進來,準備摸進閨房。 這混混還在翻墻的時候,那動靜就把她們都給吵醒了。 小白現(xiàn)在養(yǎng)成了白天做菜,晚上要睡覺的習慣,突然被打斷睡眠,戾氣特別重,甩了一下自己的長發(fā):“你等著,我去把他給吊死!” 聶棠側耳傾聽了片刻,莞爾一笑:“我自己能對付,不用你幫忙?!?/br> 小白歪了歪腦袋,不解地望著她:“……你?” 她覺得黃鼠狼說得沒錯,聶棠就是弱雞戰(zhàn)五渣,24K純金的那種,外面那個可是成年男性,她說她能對付不是在搞笑嗎? “還有,現(xiàn)在是我在幫助你過日子,我就跟你過去一樣,就是一個普通人,如果你幫了我,豈不是作弊?” 小白困惑地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她覺得根本沒必要這樣?。?/br> 明明不是普通人,為何就一定要讓自己像普通人一樣過日子? 她的符篆畫得這么好,卻不能用,那多可惜…… 同理,她小白的長頭發(fā)這么好用,最后卻不能用……? 聶棠翻開枕頭和褥子,亮出了她早就藏在底下的一把砍骨刀。 一個和離了的婦人獨居在外,家中又沒有男人,很容易碰上各式各樣的sao擾,她早就有所準備了。 聶棠把砍骨刀握在手中,然后披衣起身,把刀藏在衣袖里面。 她就連蠟燭都沒點一根,披著衣裳走到外面。 忽然有人從墻上跳了下來,一手擰住她的手臂,一手掐住她的脖子,威脅道:“不準叫!你要是敢喊大聲一點試試?老子就讓整條街的人都看見你不穿衣裳的樣子!” 聶棠緩緩揚起嘴角,說話的語氣中卻帶出了一點驚慌的情緒:“你是誰?你想要做什么?你放開我,有事好商量,我有銀子!” “嗯?你有銀子?可是我也是拿了別人的銀子,俗話說拿人錢財給人消災,”那混混壓低嗓音在她耳邊說道,“反正你都是個被休棄的下堂婦,面子也就沒這么重要了,還不如跟大爺我作樂一番……” 聶棠在黑夜中無聲地笑了:“你原來抱了這個心思?為什么不早說呢,我也實話跟你說,我從前那個夫君是個天閹,成親之后就讓我獨守空房,我也很怨恨他呢。” 混混聽到她用這種輕柔的語調(diào)說話,不由罵了一句:“真是風sao!但老子就愛這個調(diào)調(diào)!” 他見聶棠別說是反抗了,就連一點掙扎都沒有,心里也是很滿意,伸手在她的臉上擰了一把:“行,今晚就滿足你!保管比你夫君要好!” 小白看到這混混居然還敢擰聶棠的臉頰,嚇得就連頭發(fā)都要豎起來了,這可真是狗膽包天!怕是連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聶棠在黑暗中眨了眨眼,她還在等一個最佳時機,不然按照她這樣的體格和力氣,根本是不可能反抗得了一個男人,一旦她要反抗,那就必須得一擊即中,絕對不能有失誤。 她忍著惡心,又輕輕柔柔地開口:“好人,你可要對奴好一點啊……“ “放心,我一定讓你連后悔都興不起來!” 終于,背后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脫衣的聲音。 聶棠忽然冷笑了一聲:“我當然不會后悔了,我是怕你后悔——” 話音未落,她袖中的砍骨刀滑到了手上,她反手就是一刀,干脆利落地切在了那個混混的身上! …… 住在這附近的所有人家都聽見了一聲極其凄厲的慘叫,回蕩在這萬籟俱靜的夜晚。 有些家里養(yǎng)了狗,突然聽見異動,立刻狂吠起來,有幾家人還點起了蠟燭,拉開門去窺探到底發(fā)生了何事,為何這個男人會叫得如此凄慘? 聶棠把玩著手上的砍骨刀,笑吟吟地望著痛得滿地打滾,褲子上不斷有血色滲出來的混混。 她還回了一趟房間,搬出了房里的油燈,點亮了放在一旁,繼續(xù)欣賞著他的慘狀和丑態(tài)。 她用指腹輕柔地掃過了砍骨刀上的血跡,那殷紅的血漬便落在了她的指尖。 她滿不在意地捻了捻手指,輕聲道:“小白,幫忙搬張凳子過來,還有把我的藥箱取來?!?/br> 小白乖乖地應了一聲,烏黑長發(fā)一分為二,一股從房里拖出了一張四腳圓凳,一股則提著藥箱。 聶棠在那張圓凳上坐了下來,用手上的砍骨刀指著那個混混,語氣如冰:“說說吧,誰讓你三更半夜來翻我家的墻的,說得好,我就給你傷藥,說得不好,我就讓你活活痛死?!?/br> 小白看著那個臉色慘淡的混混,歪著腦袋很好奇地問:“棠棠,這切下來的東西還能接回去嗎?” “應該不能了吧?也許現(xiàn)代的醫(yī)療足夠發(fā)達,快點送醫(yī)院的話還能接,”聶棠側過頭,跟她開始討論現(xiàn)代醫(yī)學的問題,“可這是在古代,斷了就是斷了,應該沒什么辦法了吧?要不送進宮里去拯救一下?” 混混聽見聶棠說得這兩句,又痛又悔。 雖然不是很懂她所說的“現(xiàn)代醫(yī)療”是什么玩意,可是身體上的創(chuàng)傷很痛苦,心理的創(chuàng)傷更是深入骨髓,開始悔恨自己為何一時豬油蒙了心去收這種錢辦這種事! 小白搖搖頭,老氣橫秋地感嘆:“真是好可憐吶……” 聶棠見他已經(jīng)停止打滾了,又道:“你怎么不說話呀?” 混混:心里一萬句臟話問候你全家,不,祖宗十八代! “說說看,到底是誰讓你跑我這里來沒事找事的?說明白了,我就給你藥,你也不想在不能人道之后還失血而亡吧?” 混混鼓起了勇氣,堅決不從:“我、我不會說的……!” 反正已經(jīng)斷了,他的人生也就此絕望一片,事已至此,只好指望能訛更多的錢財,讓他再去買如花似玉的婆娘回家,好好地過下半輩子! “他不愿意說,”小白摩拳擦掌,很是積極,“既然如此,就讓我把他給吊死吧?” “不,他一定會說的?!甭櫶倪€是笑得溫溫柔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