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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復正常了!這值得嗎?” 李家一雖然被她用長長的黑發(fā)勒著脖子,頸椎骨都咯吱咯吱作響,可他并不會感覺到疼痛,只是不痛不癢地嘿嘿笑了兩聲:“對啊,你不能殺了我,不然你就得永遠保持現在這個樣子了,你說值得嗎?” 聶老御廚開始還沒注意到李家一,現在突然聽見他開口說話,立刻倒抽了一口氣,雙目圓瞪:“李行,你是李行!你這個天殺的兔崽子,是不是你把我孫女害成這副鬼樣子的?!是不是你?” “不是我,真的?!崩罴乙坏男θ轁M是惡意,“我只是找了人來,在她死后,剝了皮抽了骨,讓人把她做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好看嗎?滿意嗎?哈哈哈哈!” “我要殺了你!”小白被他激怒了,綁在他身上的黑發(fā)收得更緊,根根都透進rou里。 聶老御廚急得團團轉,卻又束手無策,他現在發(fā)現了,只要他說一句話,李家一就能借著他的話頭繼續(xù)刺激小白。 他這罵人也不是,打人也沒那本事,突然一轉頭,看見站在身后若有所思的聶棠,就像找到救命稻草:“你平常不是有很多心眼的嗎?趕緊想想辦法啊,還傻站著干嘛,你你你趕緊??!” 聶棠蹙著眉,問道:“李家一跟小白到底是什么關系,您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我,我才能想辦法啊。” 現在她什么都不知道,也不了解他們過去是什么恩怨,就算有心也很無力。 “李家一原名叫李行,他父親跟我是老相識,于是我就做主把小白許配給李行。我原來以為是為她找了一戶老實本分的好人家,可是!”聶老御廚氣得變成了圓球,“哪知道李家就是一窩白眼狼,嘴上說得有多好聽,做出來的事就有多下作!” 小白的名字叫做聶婉如。 當年出嫁時才十五歲,是個長相討喜珠圓玉潤的小姑娘。 聶家雖然算不上什么高門大戶,但也是御廚世家,聶老御廚在被抹掉金刀御廚頭銜之前,還是頗受達官貴人喜愛。 縱然他就只是一個廚子,可是誰不知道當今圣上愛吃。 作為御膳監(jiān)最有資歷手藝最好的金刀御廚,無疑,想要同聶家攀關系,再通過聶老御廚的口在皇帝面前美言幾句。 李行算是上門拉關系的年輕人中最受聶老御廚喜愛的。 他容貌端正,讀過許多書,家里長輩都是正正經經的讀書人,在聶老御廚那種從小苦練廚藝、字都沒認全的大老粗看來,讀書人好啊,讀書人斯文,寫寫文章作作詩,可不比他這樣煙熏火燎得來得高貴? 于是他動了心思,雖然在當時,他收的幾個徒弟都對自己的孫女有心,但他還是把婉如許給了李行。 畢竟,當一個讀書人的正妻,總比嫁給一個滿身油污的廚子來得好吧? 在這個時候,他忘卻了一句古話,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 聶老御廚還在世地的時候,李行的確是對聶婉如很好,不光是溫柔體貼,就連妾室都沒娶過一房。 李家在聶老御廚的幫襯下,也越過越好,李行入朝為官,官居五品。 只是好景不長,聶老御廚因為脾氣暴躁、說話也向來直來直往不講究分寸,而得罪了貴人,再加上,御膳監(jiān)能人輩出,他做的菜,皇帝也吃膩味了,便不再保他。 聶老御廚最終落得個擄奪金刀御廚頭銜的下場。 他回到家中,看著曾經快要被人踏破的門庭盡可羅雀,一時想不通,就病倒了,這一病,直接就過去了。 聶老御廚一過世,聶婉如在李家的處境就變得很凄慘了,原本對她溫柔體貼的夫君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開始往家中納妾,最后甚至還要休她。 聶婉如被一紙休書扔到臉上的時候,還不滿十八歲,她深恨李行的無情和李家的不仁不義,晚上穿著紅衣吊死在了李行的院子門口。 這一下,李家上下可就慌了,聶婉如穿著紅衣上吊,這在古時是相當不吉利的,如何“破解”也讓李家人cao碎了心。 某一天,李行遇到了一個穿著青布衫的男人,他生得俊秀而又斯文,吐屬淡雅,超凡脫俗。他聽聞了這件事,主動求上門去,順道詢問了聶婉如的生辰八字。 古時女子的生辰八字都是不得為外男知曉,而李家這個時候只想解決掉這個麻煩,便把聶婉如當年庚帖取了出來。 那位很俊秀的年輕男人看著紙上的生辰八字頓時笑了,說道:“原來如此,這也并非什么麻煩事,只要你們按照我說得做,自然就能保二十年平安。” 那個男人親手抽掉了聶婉如的骨,又把她的皮膚縫合起來,制成這樣薄薄的一片,還說她出生的日子特別好,出生在中元節(jié),又在七月十三日吊死,命中帶陰,千載難逢。 李家只顧著處理掉聶婉如的尸體,根本沒有注意過那個年輕男人說過的一句話“保二十年平安”。 二十年后,李行在跟同僚從酒肆里出來,醉得太厲害,居然摔進水溝淹死了。他當時的死狀也格外的慘,摔得四肢對折,手骨腳骨都粉碎了。 “我想我懂了,”聶棠伸手握住小白單薄的肩膀,問道,“你想要向這個負心薄情的男人,你曾經的夫君報仇,對嗎?” …… 小白扭曲著她那張布滿黑發(fā)的臉,咬牙切齒:“負心薄幸,該不該殺?” 她看見李行之后,過去那些被埋沒的記憶又開始復蘇。 盡管已過百年,可她依舊能夠記得當時的李行抓起一張休書逼她在上面畫押。 她不愿意,他便把那張紙扔在了自己的臉上,就像看著一堆最下賤最低賤的螻蟻的眼神看著她:“你簽了最好,起碼還能全了你我的面子,不簽,那也無妨,這并不能改變什么。畢竟,你的爺爺已經病死了,誰來為你出頭?” 從前那些夫妻之間琴瑟和鳴的記憶她都不記得了,但始終還記得自己走投無路,投繯自盡的凄涼如雪。 她恨,她實在恨死了李行還有翻臉不認人的李家! 就算是死也要惡心他們,于是她挑了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穿著紅衣,直接吊死在李行的正院門口。 聶棠微微嘆氣,她覺得自己最不擅長的就是處理這種愛恨糾葛的事情了,感情的事,是不可以用理智來衡量的。 如果她敢回答一句“是”,小白就能轉身把李行給吊死;如果她回答不是,一定還會激怒小白,她心智不全,在憤怒之時,也只會直接把李行給吊死。 好像,不管她怎么選擇,最后都會引向同樣的結局。 聶老御廚見她一直沉默,又在邊上催促:“你快點想辦法啊,這樣傻站著難道辦法會自動找上門嗎?你從前不是很機靈很會做事的嗎?” 聶棠沉思片刻,開口道:“我覺得你做得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