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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跟她搭話,不得不讓他提起了十二萬分的警戒:“棠棠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憑什么要送禮物給你?” 葉卿言橫了他一眼,這眼波流轉(zhuǎn)的嬌嗔神態(tài),不知情的人別說懷疑他不是個姑娘,就是覺得他缺乏女人味都是一種罪過! 他沒好氣地回答:“關(guān)你什么事?。窟@是我跟棠棠的事情,要你多嘴?你還真以為復(fù)賽時候當了五分鐘皇帝,你就真的是了?” 葉卿言還抬起一只帶著皮毛一體手套的手來,朝他點了點:“少拿你的炫酷鄉(xiāng)村霸總風(fēng)來管著棠棠,這年頭都不流行這款了。棠棠,哦?” 聶棠:“……土點就土點吧,我挺喜歡的?!?/br> 沈陵宜:“哪里鄉(xiāng)土了?!” 他從來都沒管著她,她前幾天看某個小鮮rou演的電視劇還夸男演員長得帥他都不吃醋!他心里委屈! 聶棠又壓低聲音道:“我覺得你這回又得坑我一次,所以我打算先發(fā)制人,先坑你了?!?/br> 葉卿言先是一愣,然后回答:“是嗎?嘻嘻。” 她那魔幻的“嘻嘻”簡直讓沈陵宜都想吐了,他覺得男人就得像個男人的樣子,像他這樣總是穿著裙子假裝女生,簡直令他從心理到生理感到不適! 聶棠停頓了一下,問道:“難道不該是‘呵呵’?” 葉卿言看著她,補上她想要的這兩個字:“呵呵?!?/br> 葉卿言壓低嗓音道:“那些保健品是你教人家小meimei買的吧?你很壞壞哦?!?/br> 這事還得倒回到昨天,吃過晚飯,葉老先生回到自己那間屋子,發(fā)覺桌子上還有房間的角落里都堆滿了賀禮,整理賀禮的人也是有心,直接把聶棠送的那份放在最顯眼的位置。 葉老先生沒想到她竟然還帶了壽禮過來,頓時有點受寵若驚。 于是,葉老先生打開了最上面的一只金絲錦盒,盒子不大,掂在手上也不沉,打開盒子一看,就看見盒子里面的深紅色絲絨上靜靜地躺著一塊憨態(tài)可掬的彌勒佛玉佩。 那玉佩的水頭和成色嘛——葉老先生決定忽略這些不重要的東西。 名貴的好玉他老人家也不是沒見過,除非是成色逆天的那種玉,否則都打動不了他。他把玉佩從盒子里提起來,就發(fā)覺玉佩上還用刻刀刻了一行安神靜氣的符篆。 這一看就是聶棠的手筆! 他當場就把玉佩給掛在脖子上,也不說這有多神奇,反正就是玉佩一上身,他就感覺到一陣沁涼的舒爽,心情也變得弛緩起來。 他又忍不住再次仔仔細細研究了一下聶棠打在上面的符篆,這刀工這每一筆落下都深淺一致的精準,還有這符篆本身的畫法,都可以拉出來講上一節(jié)課的干貨。 于是他很期待地繼續(xù)拆聶棠帶過來的壽禮,結(jié)果下面是大罐頭的鈣片和魚肝油丸…… 葉老先生整個人都被震顫了,他難道很老了嗎?看上去很脆弱嗎?這就急著給他補鈣了?! 這些保健品底下還有葉青雪親手寫的賀卡,把聶棠帶她去買壽禮的事情寫的清楚明白,末尾還祝葉老先生日月昌明,松鶴延年。 所以說,那個送鈣片的罪魁禍首就是聶棠! 葉老先生嘴角抽搐了一下,決定寬宏大量原諒聶棠的大逆不道。畢竟有本事的人犯的錯誤,那都不叫錯誤,而叫另有深意。 …… “到了,停步!”葉老先生點了點手上的登山杖,“遠風(fēng),秦風(fēng)你們兩個,還有你你你——”他隨手點了幾個人,都是本家的年輕人,就連葉卿言也在內(nèi)。 他最后猶豫了一下,還是說:“聶棠,也來吧?!?/br> 聶棠在眾人羨慕嫉妒恨的眼神之下出列。 畢竟她都還頂著自己的親媽的姓氏,連葉家族譜都沒上,卻能夠被葉老先生代入葉家傳承之地,而她身后還有這一溜煙的葉家人都沒資格進去,這還能不羨慕嫉妒恨嗎?! 葉卿言抬起手臂,頂了她兩下,暗戳戳地問:“你準備搞事?先給我交個底呀,我好提前做準備,你不能把話說一半留一半。” 聶棠轉(zhuǎn)過頭,安靜地看著葉卿言:烏黑的長發(fā)卷曲地別在耳后,耳朵上帶著粉紅色的毛絨絨的羊毛耳罩,怎么看都是個顏值很高的妹子。誰知這妹子居然是個男人。 她豎起一根手指,在唇上輕輕一按,學(xué)著葉卿言的語氣:“保密?!?/br> 葉卿言:“……”心里有一萬句mmp想說! …… “這里就是我們?nèi)~家真正的傳承之地,”葉老先生蒼老的聲音在前方響起,“我們的先祖是在河源邊出生,出生的時候是個無父無母的棄嬰,就在這條呼燃河上長到成年,以冉遺之魚為食。” “冉遺之魚……”葉卿言輕聲重復(fù)了一遍,那眼神蹭得一下發(fā)亮了,還舔了舔嘴唇,期待地看著腳邊的溪流,“不知道現(xiàn)在還有沒有了……?” 他們走著走著,從一片空茫的雪地走到幽暗的山澗,氣溫也漸漸回暖,原本結(jié)冰的溪流開始嘩嘩涌動,水勢也越來越大。 葉老先生凝視著遠方,繼續(xù)說:“我們得淌水過去,如果不想去的,可以現(xiàn)在退出。” 雖說山澗的氣溫遠比外面要溫暖,但如果測量一下數(shù)據(jù)的話,大概是從零下二十度回歸到零度上下,這種天氣淌水,絕對是活活受罪,走這一趟回來,感冒發(fā)燒都是小事,最恐怖的就是直接接觸溪水的雙腳被凍傷泡爛。 當葉老先生一問出這句話,幾乎所有人的葉家人整齊劃一地把目光投向了聶棠,大有她如果敢提出異議,就會有吃不了苦頭的人立刻跟隨她而去一樣。 聶棠:“……嗯,我覺得我可以試試?!?/br> 話音剛落,葉家人原本灼熱的眼神又轉(zhuǎn)為了無神黯淡,尤其是以葉秦風(fēng)為最。 葉老先生對這一切視若無睹,只是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塊懷表,打開表蓋對了一下時間:“都沒問題的話,那就出發(fā)吧。傳承之地,二十年才開一回,上一個二十年,最后就只有眠風(fēng)一個人進去。” 葉遠風(fēng)打開背包,從包里取出了防水噴霧和防凍傷藥膏分發(fā)給大家。 聶棠陡然聽見父親的名字,微微一蹙眉,又很快若無其事地彎下腰,在腳上那雙雪地靴的外層噴上防水劑,防凍傷藥膏都已經(jīng)被凍得硬邦邦的,挖出一團要放在手心熱很久才能涂到身上。她在手背手腕還有腿上涂了一圈藥膏,把雪地靴的細繩拉緊,準備工作就緒,只待出發(fā)。 葉老先生第一個下水,他站在溪水中,水波一層一層地漾開,水位并不高,才堪堪到小腿肚上。眾人跟隨著葉老先生的腳步,一個接著一個地踏進水中。 “聶棠,你到我的身邊來?!比~老先生走了兩步,突然轉(zhuǎn)頭招呼她。 聶棠從葉家人側(cè)身讓出的小路走上前,每走一步,就很神奇地感覺到有冰涼的水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