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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這是不是沈陵宜打的,從前她覺得沈陵宜這脾氣是有點爆,可是她猜到了開頭卻沒猜中結(jié)果,他竟然連聶棠都敢打,簡直是大寫的渣男,這種渣男根本就不配活在這世界上,應(yīng)該送去物理閹割! 她立刻抓住她的一只手腕,義憤填膺道:“走,我陪你去報警,憑什么打你啊,我真是看錯他了,虧我以前還覺得他很男神!” 聶棠:“……等等,你覺得是誰打的我?” 柏櫻理所當然地回答:“沈陵宜啊,難道不是他嗎?” 聶棠哭笑不得:“不是啊?!?/br> “你不要再幫他說好話了,上回在甜品店我就親眼看到他差點就要打你了,這次終于下手了是吧?!”柏櫻磨著一口小白牙,“社會渣滓,大渣男!” “真不是他啊,”聶棠唉聲嘆氣,“看來我找你收留我果然是正確的,我是接了一單生意,不小心被人打到的。我就覺得我回到家,我媽看到了得氣瘋?!?/br> 柏櫻:“……咦?” 原來不是沈陵宜嗎? 她頓時尷尬地笑了兩聲:“我覺得你沒找他收留你,肯定就是不愿意,我就猜是不是他打了你,原來不是嗎?那還真的冤枉他了?!?/br>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玄門的存在了,也知道沈陵宜跟徐臨川都是玄門中人,她真的一點都不妒忌,看聶棠被打得臉都腫了,可見這玄門一點都不好混啊。 聶棠用完好的那只右眼向她投去了詫異的一瞥:“我當然不會找沈陵宜收留我了?!?/br> “為什么?你們不是在交往嗎?而且他就住在這附近。”柏櫻伸手扶住她,把她往樓梯上帶,“小心腳下啊,慢慢走,不要急?!?/br> “……我這樣子去找他,難道我不要面子的?” 柏櫻原先還怕她心情太沉重,畢竟女孩子誰不在乎自己那張臉,好端端的臉都腫了,誰能高興地起來,可是她現(xiàn)在聽聶棠還能自嘲開玩笑,又嘿嘿笑了兩聲:“其實也不一定嘛,我覺得這是考驗他的機會,說不定在他眼里,你現(xiàn)在就算……腫了,也還是很好看的小仙女?!?/br> 聶棠在心里嘀咕,這是臉朝下的小仙女嗎? …… 駱陽找到了人,心情一下子變得很好,坐在車后座的時候,就一直緊緊地抓著陳羽的手。 她沒有掙脫開他的手。 可是他也感覺到她的心不在焉。當商洛把車子開進小區(qū)的時候,他突然很鄭重地發(fā)誓:“我不會再相信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人的挑撥了,真的!” 他看到了陳羽手腕和腳踝上深紅色的勒痕,還有她皮膚上的點點淤青,他覺得內(nèi)疚,又感到深深的不安。聶大師說得沒錯,這從頭到尾,居心不良的就是沈悉言,不管他的外表有多么道貌岸然,他的說辭和做法都是漏洞百出。 什么非我族類,其心必誅。有時候人心才是最可怕的。 盡管他現(xiàn)在心里還扎著那么一根刺,但是他相信,他一定能夠克服掉那些不安和猜忌的。 陳羽一直垂著睫毛,不知道在思考著什么,不管駱陽怎么說,她都始終神色淡淡。她對他,并無一絲一毫的責(zé)怪,也沒什么好指責(zé)對方的。 商洛把他們送到后,直接找了個理由就離開了。 駱陽從房間里找出藥箱,開始揉她的手腕,為她的淤傷涂抹紅花油,他再次鄭重道歉:“對不起,你原諒我吧,不要不理我……” 陳羽輕聲嘆氣:“我的確不是人類,我是寄生在這個人類的身體里,就跟你那晚看到的那樣,我的原體是鳳蝶?!?/br> ------題外話------ 沈陵宜:???發(fā)生了什么?什么渣男? 第321章 兩條路的選擇 4更 那只在鏡子中拖著長長尾翼的黑色鳳蝶,就是她的本體。 陳羽茫然道:“那天,那個女盜墓賊被人留在了地底下,因為她快要死了,沒有人愿意帶著這樣一個累贅出去。我突然感覺到了她臨死前的念頭,她說,如果能夠活下去,那有多好啊,只要活下去,不管讓她付出什么樣的代價都可以……” “我被她這種強烈的求生意念吸引了,于是我就問她,你真的只要活下去就可以了,不論付出任何代價嗎。她回答是。于是我就說,那好,讓我進到你的身體里去,讓我跟你合二為一,我們就都能活下去了?!?/br> “于是,我們就真的都活下來了,然后就你和你的那些同事帶出了地底。只是我已經(jīng)不再是我,她也不再只是她,我們合為一體,她想要依靠我的寄生才能活下去,而我也需要一個新的身體……就像一個被拼接出來的怪物?!?/br> 陳羽望著他,眼睛突然變得很亮:“但是那個人說得對,不管怎么樣,我是個寄生怪物,而你是正常人……我其實可以理解你的心情。” 她伸手,輕輕地按在了他的左胸:“我可以理解,真的。” 陳羽歸來,可這一夜,可注定又是他們兩人同床異夢的一晚。 駱陽覺得,他需要的就只是時間,他現(xiàn)在可能還不能完全接受這個事實,可他們還有的是時間,在時光的洗禮下,他們最終還是能夠和解,還是能夠繼續(xù)心無旁騖地一起走下去。 而陳羽,至少從她的表現(xiàn)來看,她并沒有被辜負了的歇斯底里,她甚至還跟往常的每一個傍晚一樣,做了三菜一湯,安靜地跟他吃完了一頓飯。 吃過飯后,駱陽主動去洗碗,他從廚房中回頭望去,只見陳羽坐在餐桌前,握著筆,不知道在紙上寫些什么,她寫了很久很久,寫到夕陽西下,薄暮余暉映照她的肩頭,為她披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 她寫了整整一頁紙,又把寫好的紙折疊得整整齊齊,塞進了一只白色的信封里,然后在信封上寫上聶棠的名字。 駱陽懸在喉嚨口的心頓時放了下去,笑道:“你知道聶大師的地址嗎?” “不知道,”陳羽眨了眨眼,“不過小商知道吧,我可以問他。” 可是,現(xiàn)在應(yīng)該沒有什么人會繼續(xù)用這種古老的郵寄方式了吧,明明有電子郵件,只要手指一點,對方就立刻能夠收到,實在不行,還有快遞,用不上一兩天,也能把信送到對方手上。 只要這封信不是寫給他的就好,他真怕她跟電視劇里演的一樣,留下一封信,然后就這樣不聲不響地消失了。 …… 陳羽的確是打算離開。她能看到未來,知道她不得不離開,一定得離開。 趁著駱陽熟睡,她輕手輕腳地下了床,隨便套上一條長裙,就準備離開。臨走時,她再次回頭看了一眼那個經(jīng)過她巧手布置的小家,然后頭也不回地走了。她什么都沒帶,沒帶證件,沒帶錢,沒帶手機,就跟她當初來到這個世界上一樣。這些她都不需要了。 當她披著星輝走下樓的時候,突然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