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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偶爾還有對面商業(yè)區(qū)的燈光從厚重的窗簾間隙透進來,正粗暴地映在他的眼睛上。 他轉過手臂,橫在自己眼前。沒有聶棠,也沒有她趁著黑色前來說抱歉,即使有,也只是在夢里,她甚至祝福自己相親順利,她可能……真的并沒有這么在意他。 可是他卻在這個時刻,意識到自己的感情。 …… 聶棠那邊的睡眠質量甚至還不如沈陵宜。 她在睡前去淮大的校園論壇里翻了半天的帖子,那碎尸案發(fā)生地點就在淮大后門的小街,有許多學生不愿意住學生宿舍,就在那條小街上租房子住。而這個案件中被分尸的受害者就是在那邊的筒子樓里租了間單人房。 這個案件在半年前可謂轟動一時,是因為其血腥程度超過了一大半的刑事案件。那個被害人的尸體在煮熟后被分解為2000多片,最后是淮大附近一位清潔工在垃圾箱里發(fā)現(xiàn)了一包煮熟的rou片,并在rou片中發(fā)現(xiàn)了疑似人的手指的指骨,才向警方報案。 警方在接到報案后,就立刻排場現(xiàn)場,又在一家出租房的下水道里發(fā)現(xiàn)有該被害人的毛發(fā)和皮膚組織。 這件碎尸案,簡直駭人聽聞,當時整個淮大受到該案件的影響,校方立刻勒令學生不得在外住宿,每日寢室都要查房。 聶棠執(zhí)著地把整個淮大校園論壇都給翻了個遍,也沒再找到什么有用的線索。而網(wǎng)上那些新聞,還有一些電子期刊上,雖然都報道過這件碎尸案,但都是些陳詞濫調,看得她眼睛都花了,還是沒有什么進展。 她就是做夢都夢見自己正在翻找資料,那一疊疊的紙質資料堆得和小山一樣,她一個人在又悶又熱的小房間里吭哧吭哧地一直找一直找,最后還不小心碰翻了其中一堆,那雪片般的紙張傾倒下來,直接把她給淹沒了。 聶棠真心覺得這樣不行,這決賽都還沒正式開始,她就真的得先神經(jīng)衰弱了啊。 她迷迷糊糊地起來洗漱穿衣,然后出門去醫(yī)院?,F(xiàn)在天氣悶熱,一直包著紗布很容易引起傷口發(fā)炎,給她縫針的醫(yī)生就叮囑她最好每天都來醫(yī)院來換一下藥。她還在傷口上用了自己調配的藥膏,過了一晚,這縫針的傷口就只剩下了深紅色的愈合疤。 那醫(yī)生頓時驚了,這看上去比那些縫針了三四天的人愈合情況還好! 于是他立刻朝她比了個大拇指:“說真的,我都做了差不多十年的縫合手術,就沒有看見一個人像你這樣愈合這么快的。你現(xiàn)在這種情況,用不上一周就能拆線了?!?/br> 要知道,他之前碰見過身體最強壯、恢復力也最強的糙漢子,都沒像她愈合得這么快的。難道這就是開掛的人生? 聶棠抬手打了個小呵欠,表示:“最好能在四五天內拆線,一周還是太長了,我這邊還有要緊事要去做呢。” 她決定再去圖書館借一借那些對淮大碎尸案做出了詳細報道的舊報紙,如果還是沒有太大收獲的話——顯然,她覺得這些紙質資料很可能根本提供不了她需要的那些信息,她就打算直接去案發(fā)地了。 親身經(jīng)歷,顯然要比單純的紙上談兵要有用得多。 …… 沈陵宜這回是被真正的敲門聲吵醒的。他昨天郁悶著郁悶著,又睡過去了,等到一睜開眼,都已經(jīng)上午十點多了。要知道,他一直都有晨跑的習慣,幾乎不怎么睡懶覺,這睡到十點多可以說是非常不可思議的…… 可現(xiàn)在,還真的有人在敲門?! 他突然從床上跳了起來,飛奔進洗手間洗漱。洗手臺上方的鏡子如實映照出了他有點黑氣沉沉的臉色,他打開水龍頭,鞠起一捧清水潑在臉上,想要洗去面上的疲憊感,然后又用定型水把他睡得亂翹的頭發(fā)給壓了下去。 等到整理妥當,覺得自己的儀容儀表已經(jīng)達到了正常偏高水準,他換上了居家的白色T恤和棉質的運動長褲,走過去開門。 擰住門把手的時候,他的心頭一直燃燒著一束小小的火苗,燒得異常熱切,都說美夢成真,那么他昨晚所做的夢會不會也成真呢?畢竟除了聶棠之外,都沒有人到他這邊做客過,會讓保安連問都不問一聲就放進來的就只有聶棠了…… 第204章 一頓飯 4更 如果聶棠——當著他的面撒撒嬌說兩句軟話,甚至——她像夢中那樣無聲地哭泣,什么都不用說,他就—— 當他打開門,看到門口站著的那個完全陌生的女生的臉,那失望簡直難以言喻,就像坐過山車一樣,呼得一聲從最頂端跌落到谷底。 “沈陵宜?”那女生一看到他就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落落大方地伸出手來,“你好,我叫陶情,蕭阿姨應該跟你提過我吧?” 陶情? 沈陵宜那臉色不知道有多僵硬,他根本就不認識一個叫陶情的人,她到底是怎么進來敲他的門的?這物業(yè)的保安實在太失職了! “……不好意思,你是哪位?” “你都不記得我了嗎?”陶情詫異地回答,“我媽跟你媽是從小一道長大的好朋友,在我們還沒出生的時候,她們就約定了,如果生下來是一男一女的話,就讓我們定娃娃親——唔,雖然到了后來是沒真的訂婚,不過從現(xiàn)在開始,我就是你的相親對象了?!?/br> 沈陵宜:“……” 他還是決定多問一句:“你是怎么進來的?門口有保安對吧?” 陶情晃了晃手上的門卡:“就這樣刷卡進來的,這是蕭阿姨給的?!?/br> 他這房子的門禁卡,他的確是給了自己的父母,但是他們都沒來過,也就從來都沒用得上這張卡片。 沈陵宜直接抽走了她手上的門禁卡,放進自己的口袋里。 “抱歉,我并沒有相親的打算,”沈陵宜高冷地開口,“而且我還有了喜歡的人,就不浪費你的時間了?!?/br> 陶情倒是沒生氣,還露出了一個討人喜歡的微笑:“可是,我這么遠趕過來,這都轉了三趟地鐵了,你就連飯都不請我吃嗎?” …… 聶棠的市立圖書館之行的結果,最終還是失望而回。那些報刊文獻,除了描述了眾所周知的案情之外,還呼吁大學生要注意安全,盡量不要去校外住宿。 ……感覺這就是一堆廢話,對她并無半點用處。 而現(xiàn)在正值盛夏,天氣異常悶熱,她的胃口一直都不太好,再加上對于淮大碎尸案殫精竭慮,她覺得這都還沒到?jīng)Q賽正式開始的時間,她首先就患上賽前焦慮癥。 她正思考著自己中午要吃什么的時候,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因為聶嫣然總是會在家附近的金龍軒打包點心帶去劇組,上回葉家來人的時候,聶嫣然也是在這家預定了一桌晚餐。所以她知道金龍軒的菜品大多都是粵菜,口味清淡,點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