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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接下去會怎么樣?” “還能怎么樣?”葉遠風涼涼地開口,“你沒看這個視頻在被傳上來的時候就有一個說明,說聶……聶棠的攝像機摔壞了,肯定很兇險?!?/br> 葉老先生盯著家里那臺六十四寸電視的屏幕,一句話也不說。 他們只看見那血僵在前面帶路,而聶棠就在它的引導(dǎo)下慢慢地走下了一段很長很長的臺階,這一段足足維持了二十來分鐘,但是沒有人開口說一句話,他們的心都已經(jīng)被悠悠地吊了起來,吊到最高。 當那個血僵出現(xiàn)的時候,如果那些參賽選手全部都被它的幻術(shù)給迷住了,這根本不足為奇,可是在場還有這么多玄門大能在,他們也沒有任何反應(yīng),任由血僵把聶棠帶走——那正說明了,血僵的幻術(shù)對那些玄門強者來說也同樣起了作用。 而血僵誰都不選,卻偏偏選中聶棠,這肯定是有原因的。 僵尸跟人類不同,它沒有神智,在它心中并不會因為感受到強者的氣息而退怯,甚至還會主動攻擊那個它認為最有威脅性的人。 它之所以會挑中聶棠,要么是因為它覺得聶棠最具有威脅,要么就是聶棠的體質(zhì)特殊。 不管是哪一種,都說明聶棠在這一群人中都是那么與眾不同。 終于,血僵停下了腳步,它把聶棠帶了墓道最深處的側(cè)室,那間側(cè)室正中就只有一個圓形的祭臺。它把聶棠放上祭臺,從開始到現(xiàn)在,聶棠一直都是無比順從,根本就沒有表現(xiàn)過一絲一毫的反抗情緒來。 然而,就在血僵歪過頭,朝著她頸邊的大動脈露出尖銳獠牙的時候,聶棠突然動了,她打開了手電筒,強烈的光芒直接打在了血僵的臉上,大家都正好看到了無比清晰的一幕:血僵全身上下都是腐rou一般的通紅色,就像被活剝了表皮,而那些腐rou坑坑洼洼,看上去十分恐怖。 聶棠似乎還擔心身上的鏡頭拍出來的畫面不夠清晰,順手還給血僵一個特寫,把它那活似被硫酸毀容的面容仔仔細細地拍進了鏡頭。 葉家眾人:“……” 不,他們一定是眼花了! 說好了她被血僵的幻術(shù)給迷住了,完全失去了知覺呢? 聶棠一改之前那種有條有理,先說理再動手的作風,右手握著桃木匕首,直接噗地一聲扎進了血僵的咽喉,然后又把鏡頭反過來,對著自己,介紹道:“如圖所見,這是一只血僵,血僵比較脆弱,只要攻擊到致命點,就能一擊斃命?!?/br> 葉遠風驚得跳了起來:“……臥槽!” 只見聶棠一甩背包,從包里摸出一只黑驢蹄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進了它張開的血盆大口里,又抓起一大把大糯米,拋灑了出去。這幾個動作行如流水,在視頻畫面里都出現(xiàn)殘影了! 聶棠再次轉(zhuǎn)過微型攝影器,拍下了血僵全身冒出黑毛最后化為一具干尸的過程,語氣淡定:“但凡遇見僵尸,首要攻擊的地方就是僵尸的咽喉部位,輔以黑驢蹄子和糯米,事半功倍。” 葉老先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慢慢地吐了出來。 他再次感覺到他這張老臉有點痛。 如果說,之前他還認同聶棠的優(yōu)點就跟缺點一樣突出的觀點,而這觀點多少還能讓他好受一點的話,在這一刻,這個自重身份自認涵養(yǎng)不錯的老人只想爆粗罵人。 那件事,說來說去就是基礎(chǔ)知識不扎實,但是不扎實就不扎實,這算個屁?。∷麄冃T又不是靠這些理論知識吃飯的! 聶棠拍完失去生息的血僵,開始拍周邊的環(huán)境,拍完周邊環(huán)境,又給了祭臺一個特寫:“這里有古時的祭臺,所以我可以做出一個大膽的假設(shè),這之前一定是有人在這里被血祭了?!?/br> “我打聽到一個消息,這座東漢陵是因為一個村民掉進了深坑才被發(fā)現(xiàn)的,可奇怪的是,這盜洞就只有一個,可見這位盜墓賊最終有來無回。我就猜想這座陵墓中一定會有僵尸之類的存在。” 她這兩句話信息量極大,就連葉重光也聽出了這里面不對勁的地方:“她……她是不是故意跟著血僵走的?也就是,根本沒有被幻術(shù)迷惑?” 第189章 輕松愉快的復(fù)賽 4更 處于攝影鏡頭之下的聶棠很快就對他這個猜測在側(cè)面給與了肯定:“血僵制造幻覺的能力特別強,但相對而言,別的方面就比較脆弱。所以我覺得它根本不值一提,遂考慮主動出擊?!?/br> 葉家人:“……臥槽!還真的是!” 這都是什么膽魄,她這是看不起血僵嗎?! 反正她剛做那一連串的應(yīng)對措施,就是專注和僵尸打交道二十年的老師傅都要大聲叫好,如果說符篆這種技能還能依靠看書和自己練習來學(xué)會,那么臨危不亂,孤身一人跟隨血僵深入敵人老巢,最后一擊斃命的應(yīng)變和膽識,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更不用說,她全程都表現(xiàn)得那么毫無波瀾,就吃飯喝水睡覺一樣自然……這種自然,就是想要假裝,那也是裝不出的…… 葉遠風暗中窺視幾眼自己老父親的表情,只見他臉部肌rou抽搐,可見已經(jīng)在爆發(fā)邊緣了,那神態(tài)、那臉部抽搐的頻率就跟他看到聶棠初賽的成果是一模一樣的。 前面說了,葉秦風是草包中的草包,他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親爹的情緒變化,還很多嘴地問了一句:“說起來,當年判定聶嫣然那女兒是個瞎炮的人誰?” 葉秦風從前就覺得聶嫣然長得還挺好看的,現(xiàn)在看到聶棠那張在陰森漆黑的墓地底下都盡顯美貌的臉蛋,不由感嘆道:“那可不是眼瘸嘛?” 這么漂亮,怎么也得多給兩次機會吧,實在不行送出去聯(lián)姻也好,要知道他們玄門可是男多女少,長成聶棠這樣的,怕是天天相親都相不過來,至于為瞎炮大動肝火? 葉老先生驀得轉(zhuǎn)過身,抓起手邊的那套骨瓷茶杯,直接砸在葉秦風的臉上,大怒:“是你老子我檢查的,怎么樣?!” 葉秦風被砸了一臉的茶葉沫子,又不敢跟他老子嗆聲,賠笑道:“啊,我這不就是隨便問問嘛……”然后縮著頭,更是一句話都不敢再說了。 葉遠風則松了一口氣,他覺得現(xiàn)在父親能把這口憋著火氣給爆發(fā)出來就好,他還真的有點擔心老人家血壓攀升,直接憋到中風了。 葉老先生又呼出一口氣,冷不防問:“遠風,你有沒有把我生辰要擺席的事情跟聶嫣然說過?” “啊……”葉遠風猶豫了一下,回答,“說過。” “聶嫣然怎么說?” “她說,”葉遠風又下意識地看了看父親的臉色,“她說,既然大家都互相傷害這么多年了,就算和好,這傷痕都還是存在著的,不如就這樣……互相……傷害下去……吧?!?/br> 他每說一個字,就看見父親的臉色變得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