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沙啞是因為你掐的？”

鄒或聽了這話，思緒才從剛才那事里跳脫出來，瞅著李緒然，毫不愧色道：“他自作自受，活該！”

李緒然聽后，并沒露出絲毫要為霍陽出頭，或者指責鄒或的意思，而是翹起嘴角，扯起了閑話，“沒想到你打起架倒是挺狠的！”

鄒或淺淺的哼了聲，或許是出于對李緒然的提醒的回報，他的態(tài)度多少有了些改善，道：“兔子急了都咬人，更何況人……”

李緒然又笑了下，瞅著他，突然問道：“之前，你不接我電話，不回我信息，是因為知道電話被監(jiān)視嗎？”

鄒或猶豫了下，最終還是說了實話，“不是。”

李緒然聞言，自嘲的一笑，生硬道：“我在你這得的難堪已經(jīng)夠夠的了，我發(fā)誓這是最后一次了！”

鄒或：“……”

李緒然最后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說了句“再見”，就轉(zhuǎn)身走了。

自此，李緒然再沒糾纏過鄒或，之后，就算在校園里遇到，也只是互相點下頭，兩人間甚至連句打招呼的話都沒再說過。

還是很多年后，成熟了，釋懷了，才彼此問候了下……

鄒或回到包廂的時候，他同學已經(jīng)吃的差不多了，問他怎么認識設計學院的李緒杰？

鄒或也沒再吃，穿好外套，隨意解釋了句一個高中畢業(yè)的就把人搪塞了過去。

傍晚，時鉞給他打了個電話，他沒接，而是用同學的手機發(fā)了個短信過去，問他什么事？

時鉞說想請他周末一起去看畫展，是他朋友辦的。

鄒或猶豫了下，拒絕了，說周末有事。

之后過了很久，時鉞才回信息，說，那有機會再約。

鄒或回了個，好。

……

69、心思

周末，鄒或自己出去買了部手機，之后又尋了處代售電話卡的地方買了張卡，裝好，拿出以前的手機，把秦畫，時鉞的號碼都存進了新手機里，然后各發(fā)了條短信，說，以后請聯(lián)系這個新號碼。

信息發(fā)出去沒多久，時鉞就把電話打了過來。

鄒或拿著新手機，一時還有些手生，直到鈴聲想到了第三聲才接起來，“喂?！?/br>
“事情辦完了嗎？”

鄒或隨手把裝手機的盒子扔進了垃圾筒里，翹著嘴角，道：“剛辦好?！?/br>
“既然辦好了，要來嗎？”

“你朋友的畫展？”

“嗯哼?！?/br>
“地址？”

時鉞一聲輕笑，道：“地址還真說不好，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鄒或客套，道：“不用，如果方便的話，等一會兒出門接我一下就好?！?/br>
“好吧，在xx路這邊，你到附近后告訴我，我出門迎接你。”

電話一掛斷，鄒或就走到路邊揚手攔了輛出租車，然后報了地址名，問師傅大概多久能到？

出租車師傅說，就在前邊不遠，十多分鐘就能到。

鄒或聽完給時鉞發(fā)了條短信，說自己十多分鐘后差不多可以到。

時鉞回，好，等下接你。

師傅說是十幾分鐘到，只是到了那條街的路口，鄒或下車，又往里走了一會兒功夫才看到時鉞。

時鉞穿了身灰色風衣，手上戴了副黑色皮手套，遠遠看來，衣裝筆挺的，頗有點像電影里的出現(xiàn)的特工。

兩人迎著面走近后，鄒或打量了眼時鉞那身講究的衣著，問：“我這身是不是不大合適？”

時鉞笑：“沒事?！闭f著就轉(zhuǎn)身引鄒或往回路上走，邊走邊道：“只是個畫展而已，穿什么都無所謂?！?/br>
這話鄒或自然不信，要真無所謂，時鉞又何必穿這么講究……

路上，時鉞給他介紹了一下這次畫展的信息和資料，是英籍華人，風格是后現(xiàn)代油畫，今天是他在國內(nèi)的第一次開展的首天，因為早上要有個開展的儀式，所以他才穿的稍微正式了些。

鄒或個人是比較偏愛后現(xiàn)代主義油畫的，所以聽時鉞介紹完，便更有興致了。

兩人走了大概五六分鐘才到，門口擺放了很多花籃，地上還有些鞭炮過后留下的紅色紙屑，鄒或踩著紙屑，眼不經(jīng)意的一掃，正巧瞅見了最外圍的花籃上的署名，是用黃彩寫的楷書，一眼便能清晰的認出是，‘時鉞’這兩個字。

他看到那個姓，心中不禁一緊，側(cè)頭問時鉞，“這是你的名字？”說著指向了那個花籃。

時鉞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點頭，“對啊，這名字聽有些像女生，其實yue是這個鉞，很多人都以為是喜悅的那個悅。”

鄒或收回了手，扯了下嘴角，沒說話，這會兒他有些心不在焉，原本他以為時鉞姓shi，不見得就是時戟的這個姓……

時鉞察覺出了他的不對勁兒，雖有些鬧不懂，但并沒追問，而是直接轉(zhuǎn)了個話題，道：“外面冷，進去吧！”

“嗯?！?/br>
進門，接待的人遞給了鄒或一張簡介，鄒或隨手翻了翻，就被時鉞引著進了里邊。

這處舉辦畫展的空間不小，里面是個大廳，大廳前方還有一段走廊，走廊里又是一個大廳。

兩人是從最外圍開始看，沒看多久兒就有人走過來跟時鉞打招呼了。鄒或瞅了一眼，沒言聲，就自己去看下一幅了。

等到他看到好幾副之后，時鉞才來找他，手里端了兩杯紅酒，遞給了他一杯。

鄒或接過，道了聲謝，但端在手里并沒喝。

時鉞問他，不喜歡喝紅酒？

鄒或搖頭，說只是現(xiàn)在不想喝而已。

時鉞轉(zhuǎn)身，又去給他端了杯香檳。

鄒或把酒杯擱在了大廳中央的長桌上，接過了時鉞遞來的香檳，道了聲，“謝謝。”

時鉞笑了下，拍上了鄒或的肩膀，道：“男孩，這里的氣氛還是不錯的，別這么拘謹！”

鄒或喝香檳的動作一頓，過了一秒才恢復常態(tài)，道：“我沒有拘謹?！?/br>
時鉞搖頭，輕泯了口酒，瞅著鄒或的眼神突然深了，緩緩道：“你自己沒發(fā)現(xiàn)嗎？你的神經(jīng)一直都是處于一種緊繃的狀態(tài)?！?/br>
鄒或被杯里的香檳酒喝凈了，并沒反駁他這話，而是理所當然道：“人面對陌生的環(huán)境和不熟悉的人都會這樣，很正常?！?/br>
時鉞挑眉，“不熟悉的人？我嗎？”

鄒或把空杯子擱一旁，垂下眼，有些尷尬，過了兩秒鎮(zhèn)定下來，才道：“才見過幾面而已，難道算熟悉？”

時鉞低笑一聲，沒過過較真，道：“那過會兒一起用午餐，彼此增加一下了解?！?/br>
鄒或沒應聲，而是岔開了話題，道：“你朋友的畫，色彩很干凈，跟你的畫風也很相近?！?/br>
時鉞沒說話，而是挑眉笑了，笑中帶著揶揄。

鄒或沒搭理他，轉(zhuǎn)身往下一幅走了去。

午餐是在附近的餐廳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