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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紅酒拿來。”白錦寅這是初次來西餐廳,他翻了翻菜單,什么神戶牛排,馬德蕾妮自然是不懂,干脆依葫蘆畫瓢:“給我來份一樣的?!?/br>身為本市最頂尖的西餐廳之一,服務(wù)自然很周到,比如牛排幾成熟,列湯要什么口味等等,秦松是熟客,白錦寅臉生的很,服務(wù)生不敢貿(mào)然下單,便問了句:“先生有什么別的要求嗎?”“要求?”白錦寅愣了下,他吃飯向來是給啥吃啥來者不拒,不知道還可以提要求這事,想了片刻,想到了前段時間白汝蓮喪心病狂做的姜片炒rou絲,香菜炒雞蛋等,開口說道,“那別放姜,別放香菜,恩,大蔥也別放?!?/br>秦松,服務(wù)員:“……”服務(wù)員仔細(xì)看了眼白錦寅,露出八顆牙齒來了個標(biāo)準(zhǔn)的微笑:“先生真幽默,哈哈,我們這是西餐,沒有中餐這些佐料,這就給您下單,請稍等?!?/br>幽默?白錦寅愣了,社交禮儀上說為人幽默熱情,有禮貌是最受歡迎的性格,禮貌他學(xué)會了,熱情會扯嘴角笑,唯獨(dú)幽默一直沒有摸到門檻,忽然有人說他幽默,頓然有種意外之喜。服務(wù)生很快回來,拿著秦松寄存的紅酒,優(yōu)雅為兩人倒?jié)M,微微彎腰轉(zhuǎn)身離去。白錦寅腦中閃過這么一句話:感情深一口悶啊,感情淺舔一舔。他毫不猶豫端起紅酒杯,放到嘴邊又放下,和秦松碰了個杯:“今天比賽的事多謝,我干了,您隨意。”說完豪情萬丈一抬頭來了個一口悶。秦松:“……”從第一次酒吧見面,白錦寅唱的字母歌,只能接受親額頭和拉手,再到出門無意遇見他對著電線桿上的野廣告應(yīng)聘公關(guān)先生,再到今天舞臺出人意料的問好,請煎餅果子,和此刻在西餐廳的一系列,組成個記錄片在秦松腦海播放。來做評委是因?yàn)橄胗肿銐虻睦碛山咏族\寅,現(xiàn)在,原本的疑惑好像又蒙上了一層霧,讓人更加看不清。秦松端起杯,學(xué)著白錦寅一仰頭,以喝二鍋頭那般豪邁干掉,少了醒酒和舌尖的品味,酸澀的滿滿一口下肚一如他此時的心情。理智告訴他投胎轉(zhuǎn)世太過荒唐,情感上卻希翼這種玄幻的事真的在發(fā)生。窗外,夕陽斜照,金色余暉撒在白錦寅白凈的臉上,他額頭很飽滿,眉宇間有股難以描述的冷冽,明明坐在你面前近在咫尺,卻距離遙遠(yuǎn)的如同男廁所和女廁所。易暉則完全相反,私下里陽光開朗,和他在一起,如春風(fēng)化雨,和煦而溫暖。這里,曾是倆人約會的秘密基地,一來夠隱蔽,二來易暉很喜歡這里牛排甜點(diǎn)的味道,還特意寫了首叫做的歌曲,每次來會邊吃飯邊哼哼幾句。秦松心中一動,望了望四周,因?yàn)樯形吹斤堻c(diǎn),食客寥寥,他放心開口唱到:“每次走過這間西餐廳,忍不住心里很高興,我最喜歡在這里,一邊吃飯一邊看你的大眼睛,哦牛排哦甜點(diǎn),多么幸福的人生……”一杯紅酒下肚,白錦寅臉上浮起兩抹紅暈,腦中暈暈乎乎,忽聽秦松開口唱歌,心想:這應(yīng)該是在唱祝酒歌吧。來而不往非禮也,白錦寅給自己倒?jié)M酒,雙手端在胸間,情緒飽滿對了一句歌:“你是我天邊最美的云彩,斟滿美酒讓你留下來……留下來!”秦松:“……”所以,易暉是轉(zhuǎn)世投胎成個二百五了嗎?服務(wù)員端著牛排走來,聽到白錦寅帶著靈魂波動演繹的最炫民族風(fēng),差點(diǎn)就想放下托盤來段廣場舞,他強(qiáng)行控制住了想要搖擺的身體,卻沒能控制住奔放的靈魂,一邊把牛排放到倆人面前,一邊嘴里忍不住哼哼:“吆吆吆,我知道……”秦松:“……”刀叉錚亮擺在餐巾兩側(cè),白錦寅沒有發(fā)現(xiàn)筷子,依葫蘆畫瓢跟著秦松學(xué),然后左右沒搞清楚,拿成了左手刀右手叉,待到一口汁液濃香,rou質(zhì)鮮嫩的牛rou下肚,忍不住和白汝蓮做的牛rou燉土豆比較了一下,開口贊到:“牛rou燉的不錯,可惜沒有土豆?!?/br>秦松:“……”就像王勝南說的那樣,易暉和白錦寅沒有一點(diǎn)相似之處。可是他為什么會唱那兩句屬于他和易暉的專屬歌詞?秦松暗暗想了一會,盡可能隨意問到:“剛才那首歌有沒有聽過?”白錦寅搖搖頭,實(shí)話實(shí)說:“沒有?!?/br>秦松繼續(xù)試探:“我有個朋友叫易暉,很喜歡在這里吃飯,所以特意寫了這首歌,每次都會哼哼幾句,可惜他已經(jīng)不在了,不然可以介紹你們認(rèn)識?!?/br>“呃,很遺憾。”白錦寅不動聲色應(yīng)了聲,頓了頓又說道,“節(jié)哀順便?!?/br>“我常常想,或許人真的有靈魂,說不定哪天他就悄悄回來,”秦松瞇起眼,微笑看向白錦寅,“你相信人死了會去天堂嗎”天堂有沒有白錦寅不知道,但亡靈界的確是有,那無數(shù)骷髏僵尸來自不同的位面,因?yàn)闆]有自我意識,其中有多少和他一樣來自地球不好說。“也可能去了亡靈界,變成了骷髏僵尸,”白錦寅含糊回了聲,不想再糾纏這個話題,指著窗外天空一扯嘴角,“今天天氣挺不錯?!?/br>兩人第一次在酒吧見面,因?yàn)榘族\寅沉默寡言,氣氛怪異的像兩個和尚面對面參悟佛法,而今天則不同,他火力全開,學(xué)到的各種交際技能,比如‘你氣色挺不錯’,‘最近工作忙不忙’一句接一句。而一旦秦松嘗試著把話題引到他想了解的方向,白錦寅就被打回原形,恢復(fù)點(diǎn)頭YES搖頭NO的模式。一頓飯下來,秦松吃的像部懸疑劇。白錦寅累,和剛指揮著手下和敵人大戰(zhàn)了一場般,秦松看似隨意問的一些問題讓他暗自警惕,不過和白汝蓮給他的感覺一樣,在秦松身上,白錦寅感覺不到惡意,甚至偶爾心中還會掠過稍縱即逝的熟悉感。夏日夜色姍姍來遲,天際處斑斕晚霞和妖艷霓虹相互輝映,又一個熱烈的夜晚來到了。白錦寅把盤中點(diǎn)綴用的蘿卜花吃掉,確認(rèn)盤中干干干凈后拿起包:“多謝款待,家中還有事,先告辭了。”秦松神色落寞,幻想終究還是幻想,易暉早已化作骨灰一捧,這世界哪有什么投胎轉(zhuǎn)世呢。他沒再說話,低著頭和白錦寅一前一后出了門。南巷咖啡館和名字一樣,門口不通車,兩人沿著有些年頭的幽深小巷步行了一會,前方豁然開朗,車水馬龍喧囂像是翻開了新的故事書,不到最后,你無法知道真正的結(jié)局是什么。巷子口和馬路相交處,一名頭發(fā)花白,雙目失明的老婦人推著輛小車,車上面有一鍋熱騰騰的茶葉蛋。白錦寅忽然停下,打量了幾眼上面硬紙殼寫著‘一元一個’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