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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正在上演什么樣的故事。骷髏貓春耳,在高樓大廈之間飛奔,它沒有先去那個死亡噩夢之地,而是奔向另一個方向。一所公寓樓前,它放慢了腳步抬起頭,看向其中一扇窗,那里,住著它生前的女漢子仆人。魂兮歸來,夜來迢迢忽還鄉(xiāng),見故人,已是生死兩茫茫。那一天,它看到夕陽下有只白底黑花,大眼睛水汪汪,活像只可愛兔子的母貓在散步,尾巴高高翹著搖來搖去,身上散發(fā)著迷人的味道仿佛在向它招手:達令,你看夕陽像不像個紅皮球,我們向著那個方向奔跑好不好?仆人誠可貴,愛情價更高!瞬間,春耳感覺血液逆流而上,它的心,動了。為了愛情,它奮不顧身從陽臺爬出來,和白底黑花的心上人在垃圾桶浪了幾天幾夜,等到想起回家時,一張網(wǎng)從天而降,死神來臨。壁紙刀割開喉嚨那一刻,血液guntang而溫暖,它想起了女仆人柔軟的三層游泳圈,它死了,那個寧可啃方便面也要給自己買魚罐頭的女仆人怎么辦,會不會難過的哭?變身成不死骷髏,爪子鋒利如刀,輕易可插進堅硬的墻面,借著夜色,春耳悄無聲息爬到了窗外,忽然,它背部拱起,屋里除了女仆人還有個男人。女仆人坐在它倆每晚依偎著看電視的沙發(fā)上正在抹眼淚:“那么久了,希望春耳遇到了個好主人,嗚嗚,我又想它了。”“不哭啊胖胖,”男人伸手摸著她的腦袋溫柔說,“這不是有我陪著你嘛?!?/br>“春耳一摸它的耳朵就會叫,你會嗎?”“會啊,來,你摸摸看,”男人拉起女仆人比自己還要肥大的手放在耳朵上揉了幾下,表情沉醉忽然張口喊道,“呀買碟,呀買碟……”女仆人抹著眼淚噗嗤樂了:“死鬼,真討厭。”春耳張開嘴,無聲輕輕叫了一聲,空氣從嘴巴吹進來打了個旋,然后從喉嚨間的洞口涼涼吹出。它現(xiàn)在是一只,只有森森白骨的骷髏貓,春耳,已經(jīng)死了。萬家燈火,一扇窗,窗內(nèi),一男一女依偎在沙發(fā)上呢喃低語,不曾發(fā)現(xiàn),一道落寞的背影在夜色中慢慢走遠。下一站,是讓它死亡又重生的地方。樓很高,春耳像個大壁虎一樣四爪攀登而上,在十四樓某個陽臺停下,大搖大擺一爪子砸破玻璃,來時嘿嘿給出的主意,說傷其身之前先破其心,爭取用它現(xiàn)在的白骨骷髏模樣嚇對方個屁滾尿流。然而,玻璃落地聲沒有引起屋內(nèi)任何動靜。陽臺門虛掩著,一股散不去的血腥味從屋里向外泛,地面,墻角,斑斑血跡一直蔓延到——冰箱。那里面,足有十幾只新鮮尸體,除了貓,還有狗和兔子。死亡前一幕似乎在重演,春耳四爪張開被固定在桌上,壁紙刀依次割掉了它的耳朵,鼻子,眼珠,等它沒有力氣掙扎慘叫,喉嚨才被割開得以解脫。冰箱嗡嗡作響,春耳歪了歪頭,臥室方向有呼嚕聲隱約傳來,它走過去用爪子開始撓門,刺啦刺啦的聲音像無數(shù)在這個房間死去的靈魂在哭泣一樣,聽的人頭皮發(fā)炸。呼嚕聲噶然而至,門縫中燈光一亮,春耳聽到那個像魔鬼般奪去它生命的眼鏡男驚恐喊了聲:“誰,誰在外面?”嘿嘿按照看的恐怖電影和鬼故事結(jié)合的臺詞是這樣的,春耳此刻應該用嬌滴滴的女聲溫柔回到:“寶貝心肝,是mama回來了,快開門啊。”然而卻忘記了骷髏只能用意識交流。春耳歪頭想了想,干脆一爪子把門撓出個大洞,把頭鉆進去,張開白森森的上下顎骨,對著眼鏡男無聲吹氣。來之前白錦寅有過交待,可以嚴懲但不能殺人,主人的命令要無條件服從,至于怎么才能即嚴懲又不傷害性命,嘿嘿獰笑著給了兩條終極方案。一,用爪子在他臉上刻幅對聯(lián),左畜右牲,腦門中批走國際范:碧池。二,用燈泡爆其菊花,再罐上兩大瓶自殺式辣椒油。就在春耳考慮選擇哪種時,眼睛男大概是叫累了,又或者覺得春耳雖模樣恐怖但體型小巧,隨手抓到什么就仍什么開始了防衛(wèi),一時間臺燈,枕頭,水杯亂飛。春耳動也不動,不死骷髏骨骼堅硬無比,木棍打上去都得折斷,更何況只要靈魂之火不熄,即使它碎成渣子,白錦寅也能讓它再度復活。挨了幾下后,看著眼鏡男魂不附體的丑陋模樣,春耳忽然閃電般跳起,對著他褲襠下狠狠來了一爪。這樣的人,讓他就此斷子絕孫吧。一夜過去,黎明又至,復仇回來的春耳堅守崗位,面前除了兩排數(shù)量不等的蚊子和蒼蠅,還額外多了只壁虎,而哨兵嘿嘿也有收獲,一條斷成兩截的毛毛蟲橫尸窗臺。春耳將昨晚經(jīng)過通過意識講了一遍,白錦寅未置可否,來到人間的這段日子,在熟悉了解這個世界的同時,也在潛移默化改變著亡靈界養(yǎng)成的心態(tài),若是放在身為骷髏領主時,眼鏡男碎的估計不是蛋蛋,而是腦袋。當然,若真是逼急了,他可不管什么秩序法律,分分鐘跑到火葬場召喚出不死軍團,來一個殺一個,來一群滅一群。吃過早飯,白錦寅沒再出去找工作,抱著吉它練習,為接下來的復賽做準備。白汝蓮則和往常一樣,待在裁縫鋪里縫縫補補。她看起來心情很不錯,時不時黏起根針猛然彈出,幾十年跟著偶像東方不敗練就的飛針神技針針不落空,不一會,桌面墻壁數(shù)只蒼蠅被釘在原地徒勞掙扎。白汝蓮人生倆大驕傲,一是生出了個帥氣的兒子,另個就是這手飛針刺蒼蠅絕技了,在她看來,扮演東方不敗的只有青霞算是尚可,只可惜自己沒能生的如花似玉,不然直接可以本色出演。日上三竿時,門外來了名女子,身為資深裁縫,白汝蓮看人和白錦寅看骨頭有些相似,她余光一掃,雖然牌子不知道,但裁剪合理得體,面料細密飄逸,價格估計能頂?shù)纳纤“肽晔杖搿?/br>在白汝蓮眼里,這樣機器精密制造出的衣服再漂亮也不如手工縫制的有靈氣,兩者就好比充氣娃娃和真人的區(qū)別,再好看,她能給你生娃?裁縫鋪主要服務對象是中老年人,白汝蓮目光疑看惑向女子,保養(yǎng)的很不錯,臉蛋跟剝了皮的雞蛋般白光水嫩,骨盆不大,一看就是沒生養(yǎng)過的。若是關心娛樂圈的人在場,一眼就能看出此女子正是傳奇歌王易暉的經(jīng)濟人,現(xiàn)星宇娛樂公司副總,掌握著無數(shù)藝人生死大權的王勝南。白汝蓮在打量王勝南的同時,王勝南正好奇打量著裁縫店的牌子——北方不敗裁縫店。勝南?北方不?。?/br>聽起來后者霸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