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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母妃的死,竟會是父皇一手策劃的。”“那時候,只有云妃是來自民間,而麗妃他父親的官職不高,她又耿直。不然當(dāng)年,只會是云妃一人死去?!?/br>宇文淇忽然笑了,大聲的笑著,他的笑聲凄涼,又帶著無奈。“阿淇,你別這樣。”柳筠衡按住他準(zhǔn)備倒酒的手,“何必和自己過不去?”“筠衡,你讓我醉一次好不好,我真的……”宇文淇用力掰開柳筠衡的手,他哀求道。“筠衡,我這輩子會背下來的第一本書,是。我還不會說話的時候,母妃就走了,這輩子,連對她盡孝的機會都沒有了??墒歉富?,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他。二哥說的沒錯,那是孝子的子,可是他還不一定愿意認(rèn)我這個兒?!?/br>宇文淇說著,一把將酒壺?fù)屵^,猛灌下去。真是作死,柳筠衡見狀,忙起身過去把酒壺奪下。他一個字也沒有,只是攬住他的肩頭。“把酒給我,給我!”宇文淇早已有了七八分的醉意。他這下只想掙脫開柳筠衡,讓自己大醉一場。“醉了就去睡覺,橫什么橫?”柳筠衡喝道。“我……”宇文淇看著柳筠衡,卻忽然清醒過來。他笑了,“筠衡,你還是喜歡這樣教訓(xùn)我?!?/br>他說著,又靠在柳筠衡胸膛上。“沒把你打殘了算我仁慈。”柳筠衡不屑的應(yīng)了一句,又倒了杯茶給他。“哈,你愿意照顧一個缺胳膊少腿的人一輩子?”宇文淇嬉笑道,仿佛轉(zhuǎn)眼就忘了方才的事情。柳筠衡一手扶著他,一手又給他倒了杯茶:“看我心情?!?/br>“得,柳公子,在下真是怕了你了?!庇钗匿繉⒈械牟杷嫳M,這才坐了起來。柳筠衡看著他道:“你方才那算什么?自暴自棄?”“衡兒,我還是會兌現(xiàn)我當(dāng)初說的話。但是,我一定要讓真相公布天下?!蹦┝耍钗匿窟€是開了口。柳筠衡點了點頭,松了口氣:“阿淇,不要太為難你自己?!?/br>“不會,我一開始也就只想著要一個真相而已。再怎樣,母妃回不來都是事實了。冤冤相報何時了?”宇文淇搖了搖頭,他嘴角一直帶笑,“衡兒,謝謝?!?/br>柳筠衡拍了拍他的肩,笑道“行,明日呢,再進去嗎?”“我本想晚上進去的,這下看來,得到明晚了。明日,白天的話,我們在洛陽城走走吧,難得來一回?!?/br>“行,依你?!?/br>☆、原來真相夜越發(fā)的沉重,柳筠衡看著宇文淇,又拍了拍他的肩。宇文淇看他時,他已經(jīng)站了起來。“去哪?”“隨意走走,幫你醒醒酒。”宇文淇笑了笑,跟著他往外走去,隨手把自己的追風(fēng)帶上。“這是將軍府,你這樣,小心楚兄和凌兄教訓(xùn)你?!绷藓馊⌒Φ馈?/br>宇文淇看了看手里的追風(fēng),笑了笑:“不知怎么的,今晚就是想帶它出來。你不是說身子好了要和我比試比試么?”“別,省的明日你和他們說我欺負(fù)你醉酒?!绷藓鈸u了搖頭,他才不落套。“我說你這人,怎么這么死板?”宇文淇笑了笑,打了一拳在他肩頭。“再過幾日,該是你弱冠了吧。”柳筠衡的右手放在宇文淇的頭上,“真快。”“是啊,仿佛昨日才是我們初相見,我?guī)е鴿M心的忐忑去見你。今日,我已經(jīng)可以同你并肩而行?!庇钗匿亢?yīng)道。兩個人慢慢的在石子鋪的小路上走著,看著周圍已經(jīng)與夜色融為一體的風(fēng)景。柳筠衡忽而覺得眼前的景象有些恍惚,他定了定神又陪著宇文淇繼續(xù)走下去。最后,柳筠衡是被宇文淇抱回屋里的。“我不過是乏了,好好睡一覺就沒事了?!绷藓饪粗钗匿恳荒槗?dān)憂,他也不過是笑了笑。“好,你睡吧。”宇文淇不敢再多言其他,點了點頭,讓他睡下。筠衡,是我不好,讓你拖著病體陪我左右。我還偏偏一點懂事的樣子都沒有,衡兒,我已經(jīng)沒有母妃了,我真的不能把你也丟了。第二日柳筠衡醒時,宇文淇已經(jīng)不在身旁,屋里也沒有人影。“他今日一早就出去了,說是到行宮還有些事。我問你時,他說還在睡著,讓我們別去叫你?!绷栝L賦見柳筠衡來問,便將早上的事說了。柳筠衡聞言,實在有些無奈。正準(zhǔn)備出門,卻被凌長賦拉住。“你人怎么了?氣色這么差?!?/br>柳筠衡搖了搖頭,掙開凌長賦的手道:“我沒事。我去找他。”“他和天寒在一起,你氣色這么差,還是待在將軍府歇著吧?!绷栝L賦勸道,宇文淇走之前就說了,昨夜似病發(fā),讓他好生養(yǎng)著。“你別管我,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绷藓饫淞四?,他看了看,沉默了一會兒,還是走了。******“你來了?!庇钗匿縿傁脒M屋,見到柳筠衡,不過笑了笑,步子卻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柳筠衡不過微微頷首,并不答話。“你隨我進來?!庇钗匿恳娝渲樢谎圆话l(fā),頓了頓,便叫他一道進去。柳筠衡抱胸看著他,見他一直忙著找東西,便開口問道:“再找什么?”“一個玉釵,先時問程風(fēng)的時候,他說的。找到那個玉釵子,或許才知道那個箱子放著的是什么。”宇文淇皺了皺眉,他指了指柳筠衡的腰間的玉佩,又道,“和這個一個顏色?!?/br>“你隨我來?!绷藓獾皖^看了看腰間的那塊玉佩,他笑了笑。若是這樣?xùn)|西,他倒是知道在哪會有。“這是皇祖母在洛陽的寢宮,怎么會到這里來?”宇文淇有些詫異。行宮里的宮人見他兩進來,跪下問安之后,便往外走去。“你先時在錦瑟殿對我說過吧,太后為你在偏殿設(shè)了云妃的牌位。敢為云妃設(shè)牌位,你自己想想吧?!绷藓鈶?yīng)道。他說著,又問,“宮里的貴人,一般梳妝臺放在哪?”宇文淇笑了笑,帶他往里間走,他道:“這樣的東西,放梳妝臺,可能嗎?”“你找找,反正,這下都來了。”柳筠衡站在一旁沒動,看著他開始找尋。宇文淇接連打開三個小柜都沒找見,正想著放棄,柳筠衡卻將一旁的鏡盒打開,紫檀木鏡盒的底層,放著一個別致的長木盒。再打開,里面放著的,就是那只玉釵。“你如何知道?”“我的習(xí)慣,碰巧了?!绷藓庠趹虬嘧永锪?xí)慣性會把玉器類的飾品放在最后一層。宇文淇把墨玉釵拿起,他看了看,忽然將釵子末端拔了出來。里面竟然有一張紙。宇文淇變了臉色,方才只覺得那玉釵比平時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