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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類之人“為何一定要以德報怨,你又不是圣人,何必這般為難自己?我唱勸你,做自己就是了。”柳筠衡笑道,這人,終究是心里還未看得透。宇文淇看著他道:“我也真是,你說我,同你在一處這么久了,倒是半點(diǎn)沒學(xué)會。”“噗,學(xué)我做什么?你這話要是被凌兄聽了,小心他和你急?!绷藓馍焓秩嗔巳嘤钗匿康念^,又寬慰了幾句。“凌大哥怎么了?”柳筠衡看了看他,想起舊年的事情,笑了:“你也知道。我與凌兄同庚,他也是年幼時被老頭撿去的。不過他被送到凌云谷去了,我被老頭留下。老頭這邊就我一個,老頭管我的時候,極為嚴(yán)苛,不管我的時候,卻又任我胡鬧。”“凌云谷那邊,云林老人管得并不多,凌兄小時候喜歡偷懶,故而比他的師兄都差了很多。那些兄長又極為疼他,也并不在意。直到他帶我去了凌云谷,然后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很多都不會,這才開始勤奮的?!?/br>“發(fā)生了什么?”宇文淇問道。“哈哈,他帶我去的時候,恰逢凌云谷每年的比試。那些師兄見我,便想試試我,結(jié)果和我過招的都輸了?!绷藓庀肫鹉悄旰退麄儽仍?,也是樂的很。先時還讓著他,后面發(fā)現(xiàn)發(fā)狠了都沒用。這一壯舉讓云林老人后來對他愛若珍寶。宇文淇笑道:“瞧把你得意的,宇文淇笑道:“瞧把你得意的,難不成,你連驚鴻大哥也贏了?”“贏了。不過最后被老頭訓(xùn)了一頓?”柳筠衡扁了扁嘴。宇文淇笑了,他道:“前輩怕云林前輩把你搶了去?!?/br>“知道就好,說出來做什么?”柳筠衡瞪了他一眼。這一語惹得宇文淇又笑了,他將杯盞放到一邊,拿起柳筠衡方才寫的東西,翻看了幾頁,不由得嘆道:“筠衡,這字真好,果真見字如人。你這本是在抄麼?給我吧?!?/br>“那你也得等我抄完再說,先時不是給了你一本心法麼?你就沒認(rèn)出來那是我的字?”柳筠衡說著,從他手里把書冊拿了過來。宇文淇起身走到他對面,又坐下為他研墨。他笑:“怎會不知?在千茴嶺我?guī)缀跞杖湛茨愕淖?。?/br>柳筠衡提筆又寫了幾句,宇文淇看著,時不時的也會問問他那句子的意思。每每他問時,柳筠衡便會停下筆來,極為仔細(xì)為他講解。“你先時不是上過學(xué)堂么?”柳筠衡有些奇怪。“上過啊,但是夫子說的我都不一定能明白,我又不能總問二哥吧。如今你在,我不懂的問你便是?!庇钗匿窟@話應(yīng)得實(shí)在。柳筠衡想起先時在千茴嶺的時候,宇文淇確實(shí)是學(xué)的認(rèn)真。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他道:“可以。只是我會的也不多,也只能盡力。”“你總說自己會的不多,可在我看來,你會的夠多了。”宇文淇嬉笑道。說著,又看著柳筠衡繼續(xù)謄抄。******次日,依舊是柳筠衡坐著抄了幾頁的字。宇文淇在一旁看著。宇文淇忽然說道:“衡兒,你陪我在府里走走。”說著,拉著柳筠衡起身。“同你一處走著,我會比較心安。”在后花園走了一會兒,宇文淇笑道。柳筠衡搖了搖頭,扔了一句:“貧嘴?!?/br>“哪里貧嘴了?我說的都是實(shí)話?!庇钗匿糠洲q道。“王爺,楚王爺來了?!弊叩绞瘶蛱?,過來一個丫鬟,跑的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宇文淇點(diǎn)了點(diǎn)頭:“本王知道了,下去吧?!彼f著,一手卻拽住柳筠衡的手?!澳阋ツ模俊?/br>那丫鬟見狀,匆忙離去。柳筠衡無話,他不想這么突然的見他的家人,自然是想離去。“怎么,你做了什么虧心事了么?”宇文淇走進(jìn)了兩步。柳筠衡無法抽回自己的手,只能看著他,依舊是不說話。宇文淇越性將他抱入懷中,他附在他耳畔輕聲道:“怎么?不是說好了不為難么?怕什么?這些人,他們一個個,你終要陪我去見的不是麼?”“好?!绷藓庵坏脩?yīng)了。等宇文淇松開他,才發(fā)現(xiàn)宇文源已經(jīng)站在前面三步不到的地方。宇文淇倒是坦然,看著宇文源道:“五哥,你怎么來了?”宇文源沒有應(yīng)答,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柳筠衡,那雙眼似要噴火一般。只是柳筠衡卻是更為坦然,面若霜雪,一動不動。“五哥這是怎么了?哦,我倒是忘了你們是第一次相見。五哥,這是柳兄。筠衡,這是我五皇兄?!庇钗匿棵嫔嫌行┢ばou不笑的樣子。“楚王殿下。”柳筠衡只是嘴里叫了一句,并未跪下行禮。“是因?yàn)樗??”宇文源轉(zhuǎn)頭看向宇文淇。宇文淇看著宇文源,面上依舊似笑非笑。他知道宇文源在問之前的事還有昨日在父皇那里提起的事情,他應(yīng)道:“有何不可?”“原來你也不過如此,小七啊小七,我還真以為你和我不是同類人。呵。”宇文源看著他冷笑道。宇文淇倒是淡然,他應(yīng)道:“怎么,難不成五皇兄只許州官放火?再者,我倒真未覺得我們是一類人。”“你……宇文淇,你別真以為自己是個親王就可以為所欲為。你以為父皇真的會任由你這般么?”宇文源恨聲道。宇文淇應(yīng)道:“五哥何必生氣,不如好好的家去。何必在我這里置氣?”他說著,轉(zhuǎn)身看了看柳筠衡,向他使了個眼色。又拉著柳筠衡的手往叢林深處慢慢走去。宇文源整個人氣得發(fā)抖,看著宇文淇拉著柳筠衡慢慢的遠(yuǎn)去,竟是連轉(zhuǎn)身的力氣都沒有。我喜歡了你整整十九年,可你卻對我說我們只是兄弟。我們只是兄弟,也只能是兄弟。小七,你果然決絕。你是有多恨我,多恨我們這些兄弟?很久,宇文淇和柳筠衡都沒有從里面走出來。宇文源緩了緩神,慢慢的離開了景親王府。******“衡兒,你別生氣。五哥一直是這樣,只是沒想到他今日反應(yīng)會這么激烈。唉,這大早的。”宇文淇咬了咬唇,倒是感覺對不起柳筠衡。柳筠衡伸手揉了揉他的頭,他笑道:“沒事,有些事情,遲早要面對。有些人,遲早要見。只是他方才已經(jīng)沖動,你倒還去氣他。是要我說你淘氣么?”“噗,不應(yīng)他幾句,誰知道他會做出什么事情來。衡兒不生氣,我就放心了。對了,他方才說的那話。他成親之前,來找過我,就是那次你去找楚大哥問事情的時候。實(shí)在是可笑,他說他想和我在一處。雖不知他如何會這樣想,只是我和他終究是兄弟。再者,我從來對他沒有半分那樣的想法?!庇钗匿拷忉尩?,想起那次的事情,便對柳筠衡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