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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diǎn),若是父皇得知了,你別頂撞他?!庇钗南獞?yīng)道。宇文淇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br>“我聽母妃提起過,那一年,可就是為了這一位,永興帝散了后宮的。后來還是過繼了兄長之子,不然朝堂鬧得。”宇文溪說著,指了指院子。宇文淇自然明白他說的是誰,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含笑道:“好,阿淇明白了。”“你此番過去,他可會跟你去?”“會?!?/br>“那便好。凡是還是小心些為好,你進(jìn)去吧,我先告辭。”宇文溪笑了笑,與他作別。且說方才宇文沐走到里面,不過是看著柳筠衡笑了笑,就在一旁坐下。“先時救命之恩阿沐倒是一直未曾好好謝過,今日來了,頭件大事便是要來謝恩的?!庇钗你逭f著正準(zhǔn)備直起身跪拜,卻聽柳筠衡開了口。“公主不必,都過去了。再者,那日之勢,幸而還得?!绷藓獠贿^輕描淡寫的說了兩句。宇文沐聽宇文淇說過柳筠衡的事情,便笑道:“果真如七哥哥所言,柳大哥是不在意這些的。柳大哥在彈瑟么?”“方才試了試手?!绷藓恻c(diǎn)了點(diǎn)頭。正說著,宇文淇走了進(jìn)來。“七哥哥,二哥呢?”“他回賢王府去了。你們說什么呢?”宇文淇笑問道。宇文沐搖了搖頭不肯說,過了一會兒又問他:“聽二哥說,七哥哥又要去火璃國那邊?!?/br>“對,父皇讓我過去辦事?!?/br>“那,那豈不是很快就要離開長安了?”宇文沐聽著,一副不情愿的樣子。宇文淇看了看她取笑道:“你這瞎擔(dān)心什么?我和柳兄過去,秋楓和剪桐還在這,你要住下,就住著?!?/br>“真的?”宇文沐松了口氣,這沒來兩日又讓她回去,她還真是不想。她這次也沒帶服侍的人來,想著就是多待著幾日。宇文淇又補(bǔ)了一句:“你要是想母妃了,倒是可以讓她們送你進(jìn)去?!?/br>“宮里無趣,母妃大多時間都在念佛,我只是一個人在屋里看著你先時給我的那些書。”宇文沐自然是不開心了。她起身往架子走去,一面笑道:“七哥哥,我想著在你這多待幾日,多看些書。”“你這是打算住到我書房去了么?”“行么?”宇文沐笑著轉(zhuǎn)身看他們。柳筠衡見她反倒看著自己,有些驚異,便隨口問了句:“可能懂文中所言?”“略懂一二,我閑事會去二哥那同嫂子作伴,嫂子會和我說。”宇文沐點(diǎn)了點(diǎn)頭。柳筠衡微微頷首:“這倒罷了,若是不懂文中所言,倒不如不看。猜錯了意思,反而沒意思?!?/br>“你這話說的和七哥一樣,你兩串通好的吧?!庇钗你宀豢伤甲h的看著他兩,也不等他們說話,抱了一本書只說要去找剪桐。******夜里,宇文淇猛地想起白天宇文溪對他的話,他看著柳筠衡問道:“筠衡,你知道康親王的事么?”“略有耳聞,怎么?”“你說說。”柳筠衡笑了:“你皇家的事倒來問我,有趣,有趣?!?/br>“那都上幾倍的的事情了,我哪知道這些,想來民間定是有些傳聞的?!庇钗匿孔匀徊豢戏胚^,便纏道。柳筠衡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這事的確在民間有流傳,不過我知道的卻不是傳言的。”他是在老頭那里找東西的時候,在一本舊書上看的。那里倒是寫的詳細(xì),他看過了也就記下了。柳筠衡想了想,將那段傳奇一般的風(fēng)流故事說了出來。這康親王原不是宇文家的子弟,他是永興帝的師兄,年歲與相仿。自幼在一起習(xí)武,后來永興帝繼位時,政局時分動蕩。他在永興帝身邊一直出謀劃策,深的永興帝信任。永興帝賜了他皇室之姓,又封了親王之位。正是權(quán)傾朝野之時,康親王又主動辭去所有的職務(wù),對永興帝說想過幾年閑散的生活。從那以后,朝堂之上再見不到他的身影。不久之后卻傳出永興帝要遣散后宮的消息,那位帝王本就少嬪妃,膝下更是無子。眾朝臣議論紛紛之時,有人走了消息,說是永興帝一直好男風(fēng),得一絕色公子臥懷,故而散去六宮。本是嚴(yán)密之事,卻因著一二大事的處理方式同先時康親王的風(fēng)格太像,引得眾人起疑。慢慢的,有心之人終是挖了出來。原來永興帝自幼和康親王在一處,日久生情,這才做出得一人散六宮的決策。許多朝臣都覺不妥,便想著進(jìn)言永興帝。奏折還未擬好,又一道圣旨頒出,永興帝過繼兄長之子為太子。這一招確實(shí)堵住了眾臣議論之口,也將大祁帶入更繁華的盛世。后人念及康親王功績,便言這是康祁盛世。人這一生難逃生老病死。康親王先永興帝一步走了,走時永興帝竟也沒落一滴淚。聽人說是躺在永興帝懷里仙逝的,一日未過,永興帝竟也駕崩離去??涤H王身前得的位分不過親王,后來太子繼位念及先帝與康親王之情,便尊之為父君,以帝王葬儀送之,合葬。這康親王府也是自那時起空落的,住著的不過幾個下人,打掃著院落。后來則成了皇帝的別院,這賜給宇文淇著實(shí)也是難得。說來這王府,果真建的不輸于皇宮,也見得永興帝對康親王的器重與用情至深。“你這故事卻是說的完整了些,只是前輩那里何來這些東西,我如今就是在宮里也不一定聽得到。”宇文淇聽完甚是奇怪。“我也不大懂,只是你既知這朝堂之中已有我青門飲的人,自然也不算奇事?!?/br>宇文淇大笑:“哈哈,我卻是還知道一段,說是這康親王先時三次去了洛陽行宮,又一次說是和永興帝鬧翻了臉,賭氣過去散心。故而洛陽行宮里有些記載,我沒去過洛陽,也竟是不大知曉?!?/br>柳筠衡沉默了一會兒,他問過老頭那書的由來,老頭說是在洛陽行宮偷出來的。緩過神來,見宇文淇依舊是笑意盈盈的看著自己,便道:“等你去完火璃國回來,也該準(zhǔn)備去洛陽一次?!?/br>“好,依你的?!庇钗匿柯犃艘欢喂适?,滿足的睡去。柳筠衡也沒再想其他,趁早歇下。只是睡夢之中,夢到自己一個人走在康親王府里。柳筠衡有些奇怪,隱約又聽到有人說話,聽那聲音有些相似在爭吵。“可你若不與朕一道在宮里,難不成你讓朕出宮來陪你?若這樣,行,朕今兒起就在這住下了?!弊哌^去看著,卻是兩個陌生的男子。又聽另一男子道:“皇上還是請回宮去罷,待在這親王府,終究不合適?!?/br>“有何不合適的,朕不管,或者你進(jìn)宮,或者朕出來?!边@下說話的男子,面容倒是同宇文淇有幾分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