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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才收。他松開宇文淇,沒想宇文淇這下的眼圈更紅了。“不準哭?!绷藓庠谒系吐暫鹊?。這一聲果然奏效,宇文淇點了點頭,竟是笑了。他伸手與柳筠衡十指相扣,柳筠衡低頭看了看,抽出手又輕輕握住宇文淇的手。到了聽琴臺,柳筠衡扶著宇文淇下了馬車,慢慢的走過去。聽琴臺算是千茴嶺一處較為平坦的地方,四周的風(fēng)景極好。已是初冬,依然是青山掩映,又有溪水流淌,仿佛是江南風(fēng)景。若是同幾個好友在這處,做不得流觴曲水的風(fēng)雅,倒也是一個寫詩做賦的好去處。不過今兒可惜了,這一處,卻是做了大祁和火璃兩國的談判之處。算來沒有硝煙侵襲,尤可算作一樁幸事。兩國的士兵分列兩邊,來的將領(lǐng)也不多,至少大祁來的只有幾個。按凌長賦的說法,若是火璃敢弄出什么幺蛾子,不如借機滅了他們算了。火璃國的來使還算的上多,差一點就是大祁的一倍。這些人半道上才聽聞那七殿下沒死,今日還親自前來簽訂盟約。這下就已經(jīng)嚇得夠嗆,到了聽琴臺見了人走過來,更是有些后怕。不過依舊是強打著臉撐著,一時兩國互換了合約開始商議。“火璃國就這點誠意么?”宇文淇翻看的速度極快,看完,冷笑了一聲。“那按大祁的意思還能如何?”看那人的衣著,像是火璃國的王室。柳筠衡在桌案上輕輕寫了七個字,火璃太子徐意致。宇文淇唇角上揚,只是開口的話卻依舊冷冰冰的:“每年貢銀翻一倍,火璃兵馬永不得越過千茴嶺?;鹆瞬坏胹ao擾我大祁的百姓?!?/br>“這……”火璃國的幾個官員面露難色,商議了一陣,還是徐意致應(yīng)了下來。“慢著,本宮這下有話要問貴國七殿下,一個半月前我火璃的軍隊親眼見您墜落萬合谷,如何?”徐意致看著宇文淇,不緊不慢的放著話。宇文淇屈指叩了叩桌案,又偏頭看了看柳筠衡。柳筠衡挑了挑眉,示意他自己回話。“跳崖是一回事,本殿死沒死是另一回事。怎么,本殿沒死,壞了您的好事了?”他皮笑rou不笑的看著徐意致應(yīng)道,一邊還用手指敲著桌案。徐意致看著宇文淇,一時間不敢再多一言?;鹆н@回算計宇文淇就是個失誤,差點還得火璃國丟了十余座城池?;鹆鞲遗桓已裕@才派了太子的他過來談。這下也只得乖乖的把合約簽了,讓人遞過來。宇文淇接過來又仔細的翻看一遍,這才簽了自己的名字。又傳給凌長賦等人。最后兩國合約互換,這最終的盟約就算定立了。簽完合約,不過相互客氣幾句便散了。“筠衡,腿疼?!庇钗匿恳Я艘а?,扶著左腿慢慢站了起來。跪坐的時間太長,倒是觸及神經(jīng)一般。這一幕倒是落進了徐意致的眼里,他的唇角勾起一絲冷笑,看了一眼,走了。宇文淇不急,慢慢的走著,看著這聽琴臺的風(fēng)景,對柳筠衡笑道:“這一處的風(fēng)景極佳,這千茴嶺里面寶地不少?!?/br>柳筠衡低聲應(yīng)道:“據(jù)說是一神仙失手摔了琴,這才有了這聽琴臺。風(fēng)景好是好,就是可惜,不是久留之地?!?/br>作者有話要說: 是不是又甜又虐,那就OK啦。噗哈哈哈哈☆、后會有期回去的馬車上,柳筠衡看著他擰成一團的劍眉,雙手伸向了他。宇文淇愣是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柳筠衡等的不耐煩,一把將他抱起。被他抱著因著內(nèi)力的托舉,多少還是平穩(wěn)了些。“回去把程風(fēng)給你的藥吃幾粒,這里和程風(fēng)家的天氣差太多了。后面若無事,你還是早些回長安去。再好好養(yǎng)一段日子。”柳筠衡說著,一手握住了宇文淇的手。宇文淇只覺得自己身體的內(nèi)力又在流竄,驚訝的抬頭看著柳筠衡。柳筠衡面上淡淡,可不用說,他又在引導(dǎo)宇文淇身子里壓制的那股內(nèi)力。“我睡會,到了你叫我?!庇钗匿空f著,靠在他的胸膛上閉目養(yǎng)神。柳筠衡沒有吭聲,只是輕輕抱住他?;貭I之后柳筠衡直接抱著宇文淇下了馬車,凌長賦在一旁見了,也只是怔了一下,繼而親自帶著他倆回了營帳。“他這樣,不會落下病根吧?”凌長賦擔(dān)憂的問道。柳筠衡搖了搖頭:“應(yīng)當(dāng)不會,他還小,而且又是程風(fēng)親自替他看的。只是這軍營太冷了,想來是他身子扛不住。你們快些讓他回長安去,或許會好些?!?/br>凌長賦點了點頭,松了口氣?!澳蔷秃?,沒事就行?!?/br>“對了,我明日就走,不然若是撞見了,反倒對你不利?!绷藓庀肓讼耄炎约旱男谐烫崃艘幌?。凌長賦沉默了一會,應(yīng)道:“也好。到時候還跟之前一樣罷。”“這個再說,沒事,你這我也來了多次。你忙你的別擔(dān)心我?!绷藓饽罴八@次也是多事,自然不敢讓凌長賦向先時那樣送他到靈州城去。“好,待為兄空了,親自登門謝你?!绷栝L賦笑道。說完,便走了。一回身,宇文淇已經(jīng)醒了。幸而今日出去并沒有穿鎧甲,只是在里面穿了件軟甲護體。他看著他問道:“你明日,何時離開?”“怎么?”柳筠衡一挑眉,走了過去。宇文淇咬了咬唇,看著他道:“我能去送你么?”“不用,”柳筠衡笑著伸手揉了揉他的頭,“我此番去靈州城還有點事,程風(fēng)會在那邊接我。明日,大概申時啟程?!?/br>“好。”不是不告而別就好,宇文淇看著他點了點頭。柳筠衡看著他笑問道:“又在想什么?”“想,想下一次會是什么時候見到你,會在哪里見到你。”宇文淇沖他一笑。“長安城?!?/br>宇文淇愣了一下,點了點頭:“好?!?/br>“阿淇,別做多想,你我不過是萍水相逢。我也不過是受凌兄囑咐才更關(guān)照你,今日之事,是我唐突,你要怪,就怪我罷。”漫漫長夜,長燈對坐,柳筠衡看著宇文淇,緩緩的說道。“可我……”宇文淇拖著還是隱隱作痛的左腿來到柳筠衡身旁,他看著柳筠衡,咬了咬唇,忽然一把將他抱住:“不怪你,就做是我多想吧。你說你明日要走,今夜,再陪我一夜可好?!?/br>柳筠衡真不知道這人哪來的力氣,每次抱他這胳膊都是如鐵箍一般。好不容易抽出一只手,他也只能嘆了口氣輕輕拍了拍宇文淇的肩:“好,我陪你?!?/br>本是哄小孩的口氣,可宇文淇忽然就歡喜起來。夜里還是寒氣逼人,這屋子燒了地龍也沒什么用處。柳筠衡來之前宇文淇每天晚上都能被凍醒一陣,后來柳筠衡愿意陪他一道入眠,他也總算結(jié)束了每晚被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