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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边@一壇子的燒刀子下去,凌長賦多少有些醉意,加之夜深,說了幾句自己先去睡了。柳筠衡閑來無事想著看看軍營的情況,這便掀了簾子往外頭走去。夜色已深,可這邊關(guān)塞外卻因著這篝火添了幾分熱鬧。他在周圍走著,士兵見了他也不過是點頭。慢慢走著,也不知到了何處,這里太過昏暗,像是快離開駐扎地。柳筠衡正準(zhǔn)備回去,不想聽到嘆氣之聲。他并不在意,想著離開,有一聲嘆息傳來。想了想還是走了過去,沒想這才幾步,就有一把劍從后面橫在自己的脖頸處。“誰?柳先生?”熟悉的聲音傳來,柳筠衡轉(zhuǎn)身看去,是宇文淇。他失笑,他們這見面實在是太奇怪了,那次也是在夜里。“七殿下?草民……”“不必,柳先生如何在這里?”宇文淇一邊收劍,一邊攔住欲要行禮的柳筠衡。柳筠衡笑了笑:“方才同凌將軍喝了幾杯,想著四處走走消消酒意?!?/br>“這樣,可這夜里并不安全,柳先生還是快回去吧?!庇钗匿奎c了點頭,自己卻往那黑暗之處走去。柳筠衡條件反射般的伸手拍住宇文淇的肩:“方才殿下說,夜深不安全,如何您還往那處去。您的營帳不在這邊罷。”“我,我有些事?!庇钗匿空f這話的時候垂著頭,他不敢去看柳筠衡的眼睛,說完轉(zhuǎn)身就走。柳筠衡看著他走遠(yuǎn),自己卻一直站在原處,一直站到那身影再次走進(jìn)自己。“先生,是在等我?”宇文淇有些驚訝,這下都快四更天了,如何他還在這里。柳筠衡點了點頭,輕輕應(yīng)了個嗯字。宇文淇笑道:“既是為了等我,那便回吧?!彼f著,走在前面。柳筠衡看著他的身影,忽然有些莫名的心疼,可他沒在開口,只是默默的走在宇文淇的身后。“柳先生也是好武功?!庇钗匿亢茈S意的開了口,方才那劍橫在他的肩上,若只是不畏懼,絕不是那樣的反應(yīng)。“不過學(xué)了些三腳貓的功夫?!绷藓庹苏窒肫鸢兹绽锪栝L賦對自己說的話。宇文淇不再開口,快步走回了自己的營帳。柳筠衡目送他走了,這才回去歇著。“我這一會都要起了,你才回來睡?!绷栝L賦是常年帶兵打仗的,自然是警醒的很。“沒事,我打個盹也比你精神?!绷藓庑χ步庖滤?。******第二日招集幾位大將一同商議布軍之事。有幾位見到柳筠衡就笑了,其中有一位走向前來笑道:“柳先生,凌將軍這可是每回都能把您抓來,下回讓他好好給您記個功?!?/br>“陳將軍說笑了,柳某也不過盡一份綿薄之力?!绷藓庑χ蛄苏泻簟?/br>“這七殿下還真是不比其他殿下,先時大殿下來時,日日高臥,哪的見個人影?”陳弘毅越過柳筠衡的肩看到正和凌長賦聊得不亦樂乎的宇文淇不由的贊道。柳筠衡與這陳弘毅也算得上相熟,此時見他這般夸贊,只是笑笑:“七殿下一早就來了,他們已經(jīng)談了快一個時辰了?!?/br>“難得,果真難得?!?/br>“柳先生,我可對你說,沒事還是避開點這七殿下,小小年紀(jì)成天板著張臉?!标惡胍闱穆暥诹艘痪?,又忙過去商議。“這濟(jì)風(fēng)口誘敵一事就交給陳將軍領(lǐng)兵前去。其他的撥出五千一支,共兩支,一支黃將軍帶,一支我?guī)?,在兩邊夾擊。先用落石再殺過去,這樣應(yīng)當(dāng)就差不多了?!鄙套h大概有一炷香的時間,凌長賦整理了各方的想法下了令。“五日后丑時三刻行動?!?/br>“凌將軍,今日這計策是誰提出來的,可真是妙計?!标惡胍阗澋?。“這個么,是七殿下提的?!绷栝L賦說著,看了看宇文淇,誰料他忙擺手道:“本殿不過說了這濟(jì)風(fēng)口地勢可用,這計策還是柳先生出的,如何成了本殿的功勞?”“若不是殿下提及誘敵深入,柳某也想不到這一處?!绷藓廨p描淡語的將這話引回宇文淇身上。凌長賦知道柳筠衡的意思,他笑道:“二位還是莫要客氣,都是為了這戰(zhàn)事早些結(jié)束?!?/br>一時諸將散了,宇文淇卻還是留在營帳里。“凌將軍,我想和您商量個事?”作者有話要說: 有沒有誰看的出來這個濟(jì)風(fēng)口,千茴嶺,是哪里的原型?小七要說什么呢?那就日更。☆、深夜遇襲“殿下有何吩咐?”此時已無外人在,可宇文淇還是稱他將軍,想來是極為要緊的事情。“您先時不是說要給我配侍衛(wèi)麼,我想著,不如就屈尊柳先生,做我的近身護(hù)衛(wèi)吧?!庇钗匿空f這話的時候特意看著柳筠衡,那目光灼灼,可柳筠衡卻極為坦然。凌長賦怔了一下,正要開口卻聽柳筠衡笑道:“殿下說笑了,屈尊二字不敢,柳某不過是有些三腳貓的功夫自己防身罷了。若是做了殿下的護(hù)衛(wèi),要真遇著個事,指不準(zhǔn)還要殿下出手相救。豈不是有違初衷?”“若是昨夜之事,還請殿下恕罪,是柳某唐突了?!绷藓庖娪钗匿窟€欲說些什么,便屈膝賠罪。宇文淇見他這般,自己站了起身,冷笑道:“不必,是本殿自作多情了,柳先生起吧。告辭?!?/br>凌長賦待宇文淇離開,這才低聲問柳筠衡:“你們,昨夜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又回來的那么遲?!?/br>柳筠衡皺了皺眉,把昨夜見到宇文淇的事情說了。他忽然有些摸不著頭腦,他昨夜伸手去拍宇文淇的肩膀根本也用一點內(nèi)力,如何今日會讓他去做近身護(hù)衛(wèi)。“還是試探,這孩子也不知到底在想些什么??赡阒傈N,他總是這樣不按套路出招,我這次軍營里并不都是自己人,前些日子你沒來,正好有一大將被他試了去,現(xiàn)在是被押回長安了?!绷栝L賦搖了搖頭,他也知道柳筠衡,來到軍營之后就會把自己的內(nèi)力掩去,與普通的書生一般。他曾經(jīng)還開玩笑,說柳筠衡活著一世卻有著三重身份。柳筠衡搖了搖頭,不再多說,他昨日到這就把隨云給了凌長賦,想來還是試探。只是方才那說變臉就變臉的,也是有些可怕。“罷了,別去管他,多少在這里還是我說了算?!绷栝L賦拍了拍他的肩,笑了笑,“你還是幫著兄弟我好好看著接下來要如何吧。”柳筠衡點頭不語,他目前尚不清楚宇文淇到底想做什么,故而也只能越發(fā)的小心。******凌長賦令下之后軍營里便開始行動起來,這幾日柳筠衡一個人或是在營帳里帶著,或是在凌長賦的營帳周圍走走。“柳先生,明日一戰(zhàn),柳先生這次會同大家一起么?”陳弘毅見到柳筠衡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