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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也有什么緣由,想個法子把它帶上岸邊,找個石匠來清理?!?/br> 當(dāng)?shù)乜へ┮苫蟮貑枺骸安贿\(yùn)回衙門處理么?” “既是百姓所發(fā)現(xiàn),定是奇怪著的,不若就地清理出來,也好讓百姓看個清楚?!泵骰吹f道。 聽著很有道理的樣子,不僅圍觀百姓一通點(diǎn)頭同意,官員們也覺得這法子好,也免得傳出去什么稀奇古怪的說法。 花了大半日,將近傍晚,這塊巨大的石頭才被挪到岸邊,也使得人終于看清楚了其真面目。 在工匠在將其上的水草、凸碎石清理完后,周邊霎時沒了聲響。 這不是塊普通的石塊,畢竟普通的巨石不會在底部能看出個玄武象,也不會可有‘海晏河清’四個字。 短暫的靜默后,百姓紛紛竊竊私語,有腦子活泛的官員面上難掩興奮之色,余江郡現(xiàn)在可是一日比一日好起來,這時候這塊巨石現(xiàn)世,那可是大大的祥瑞之兆啊。 于是就有官員湊到明淮身邊小聲恭喜著,明淮聽到他嘴里的‘祥瑞之兆’,神色恍惚了一怔,無人知曉,就在數(shù)月之前的鳳瑞之兆也是他所為,他早早就想好如何讓心上人脫身皇宮,只是不管離不離開那座皇城,她的歸宿,都不會是他了。 但是他還是選擇做下去,固執(zhí)地,以他自己的方式,把他無法說出來的愛慕以另一種方式公告天下。 “昨天瞿都有消息傳來,你聽說了沒?” “聽說了,都張榜昭告天下啦,今上的祖父昭成帝和先帝都不是真龍?zhí)熳?,攝政王才是理應(yīng)做皇帝的!” “哎我也聽說啦,我還聽說德元帝是被......”說話的人做了個手勢。 有人立馬明了,“那你說,這時候出現(xiàn)這石頭,那豈不是天兆啊,是不是說明,應(yīng)當(dāng)攝政王為皇......” “有道理、有道理,突然想到攝政王的心上人不是當(dāng)今太后么,你說,若是攝政王為皇了,還能跟心愛的人分離么......” “還真是,哎?!?/br> 明淮朝身邊護(hù)衛(wèi)使了個眼色,后者板臉怒斥道:“妄議皇家事,你們是想嫌腦袋太少么?” 身邊瞬時沒了聲音,人群中,有幾個長得不起眼的人慢慢從人群中撤離。 明淮撫著眼前的石塊,道:“打折子,向上稟報(bào)吧?!?/br> 雖然被斥責(zé)了,但是余江郡仍舊將此事與皇位之事放在一起談?wù)?,不過民間更多唏噓嘆息的,是攝政王與太后的凄美愛情,如若當(dāng)初繼位的是攝政王,或許幾年后這對有情人會在一起,至少不會像現(xiàn)如今這般。 雖然是皇家事,不能妄議,但也正是皇家事,其神秘及其地位,讓民間雖然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言語,但并不妨礙他們用另一種方式編成話本子。 回到暫住府邸的明淮剛一進(jìn)來,迎面而來一個女子,她面色淡然,道:“您該換藥了?!?/br> “不勞煩周姑娘了,本官的護(hù)衛(wèi)會負(fù)責(zé)?!泵骰瓷砸活h首,從她身邊走開。 房間里,明淮伸出手臂,將官袍衣袖往上拉了拉,露出整只手來,翻過手面,虎口及掌心傷痕累累。 “公子......”服侍他多年的貼身小廝看著心直抽抽,并且為自家公子感到不值,“您親手雕刻出那幾個字,費(fèi)了那么多功夫和心血,都傷成了這般,為何不告訴那位呢?” 明淮視線落在手心,無奈一笑,“說了又如何呢,對于并不喜歡我的她來說,這些都是負(fù)擔(dān),我不需要她那般?!彼灰_心、如愿以償過自己想要的日子就好。 皇宮內(nèi),蕭肅并未直面回答云靨的問題,只是問:“想回去嗎?回去看你阿爹,和你的伯母伯父們?” 云靨原本就思念家鄉(xiāng),被這么一說,就更想念從未離開那么久過的阿爹了,但她仍是猶疑,她總覺得蕭肅在謀劃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而這件事對蕭肅會有什么后果,她卻是未可知的。 于是,她搖搖頭說:“再說吧,現(xiàn)在宮里正是多事之時,我不好離開?!?/br> “嗯?!笔捗C淡淡應(yīng)了,并未說別的,問了問她近來的飲食和藥膳后,就離開了,朝堂仍在為當(dāng)年之事爭論不休,他身上的擔(dān)子比任何人都重。 深夜,一片靜謐,唯能聽見幾聲蛙鳴或是蟬鳴,不過往往聽不見幾聲,就立時有小太監(jiān)捉了。景寧宮的宮殿內(nèi),冰扇慢慢動著,幾盆冰為內(nèi)殿帶來了涼爽。 云靨翻了個身,絲被從她肩上滑落,露出白皙圓潤的肩膀,殿內(nèi)燃著的幾根蠟燭無風(fēng)時卻晃動幾下,有人影接近窗邊,兩息后,滑落的絲被被拉上去。 高大的身影站在床邊許久,看了看殿內(nèi)四周放置的冰盆和冰扇,又碰了碰云靨的臉頰試了試溫度,才慢慢的退出去。 無聲無息出了景寧宮,用輕功越過墻,黑靴落在一雙膝蓋面前。蕭肅冷冷地看著面前跪著的幾個人,嗓音冷的仿佛能將路過的風(fēng)都凍成冰棱,“很有膽子,很好,本王早就警告過你們的主子,敢動手,就莫怪本王廢了他們?!?/br> 強(qiáng)硬霸道的內(nèi)里直直刺入幾人體內(nèi),瞬間倒下一片,只留一個人在他面前瑟瑟發(fā)抖,蕭肅接過帕子,斯條慢理地說:“你,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本王空下來,就去要了他的命?!?/br> “讓他,好好享受不多的時日吧。”蕭肅的聲音帶著十足十的惡意,且不說跪著的人當(dāng)場就嚇癱了,胥歸等人也都有些腿軟。 突然,蕭肅直起身子,往后方的墻看過去,胥歸等人也聽到了聲響,但都沒動彈,奉命保護(hù)瑜瑤郡主那么久,她的氣息眾人早就熟悉了。 果不其然,沒多久,墻頭露出一張巴掌大的小臉來,神色還帶著茫然,她在流月的幫助下坐到墻頭,居高臨下地看著蕭肅,歪頭問:“大晚上的,你們做什么呢?” “小酒,”蕭肅看著被月光包圍的小丫頭,倏地勾唇,“我不做攝政王了,如何?” 云靨被他的笑勾的七葷八素的,聞言迷迷糊糊點(diǎn)頭說:“隨你啊,做個普通王爺也行,就是估計(jì)旁人好多都不愿的?!?/br> “不,我的意思是,我不做皇家王爺,只做你的夫君,我們未來孩兒的爹,你覺得如何?” 霎時間,風(fēng)好像停了,月光也如初陽般溫暖起來,墻頭坐著的小女子呆呆愣愣的看著他,仿佛突然明白了什么,她揚(yáng)唇一笑,嬌容如同落入凡塵的仙子,終身一躍,跳進(jìn)一個溫暖的懷抱。 第100章 選擇(三) 云靨從未想過蕭肅會不做王爺,她倚靠在蕭肅胸前,不禁胡思亂想起來。 她想著若是蕭肅身著布衣,扛著鋤頭翻田地的模樣,或是在街邊守著小攤的模樣,忍不住打了個激靈,那畫面,想想就覺得可怕,違和感過于嚴(yán)重。 蕭肅看她的小模樣就知道她又在胡思亂想,而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