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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也莫要鬧著回云川,她身份到底是不同了。 只是云靨始終放心不下,提筆寫了書信讓流風(fēng)親自去一趟云川后,就命流月在門外守著,不讓蕭肅進(jìn)殿。 既然有人說曾在蕭肅麾下見過,那么不管怎樣,這事兒多多少少都與蕭肅有那么點關(guān)系。她這會兒心煩意亂的很,不想見著蕭肅,她怕她會忍不住發(fā)火。 蕭肅看著面前這個膽大敢攔著自個兒的人,手指輕輕摩挲,若非這人是小丫頭的貼身女衛(wèi),他定會掐著脖子將人扔出去。 “讓開,本王跟她說幾句話?!?/br> 蕭肅的嗓子又干又澀,這幾日忙著朝政和余江郡的隱患,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住,晨起剛召來太醫(yī)診脈說是有些風(fēng)寒,后頭就聽說了此事,他片刻未敢耽擱,冒著雨就進(jìn)宮了。 果不其然小丫頭生了氣,不愿見他了。 “流月姑娘,這事兒與咱們王爺其實沒甚關(guān)系,王爺這兒心急如焚著,郡主那兒想必也難受著,不若讓王爺將事情解釋清楚,也免得郡主更難受,你說是不是?”眼見著王爺本就焦躁的面容染了幾分暴戾,胥歸上前與流月說了幾句話。 流月猶豫著,蘇嬤嬤也過來說了幾句為云靨好的話,她方咬唇勉勉強(qiáng)強(qiáng)讓開了,其實她心底明白,郡主看了那封赫連家主的信后怔忪半晌,不再說回云川,但提起攝政王,言語語氣里并沒有多抗拒。 蘇嬤嬤說的沒錯,郡主氣惱的不僅是云川王爺遇刺,也惱那個刺客居然與攝政王有瓜葛。若是攝政王能將此事解釋清楚,郡主好歹能好受點兒吧。 蕭肅進(jìn)了正殿,緩步走到內(nèi)殿門口,那兒常年敞著的扇門,今日卻是緊閉著。他沒想著貿(mào)貿(mào)然推門進(jìn)去,這扇門就是她的態(tài)度,起碼是這時候的態(tài)度。 “小酒,”蕭肅啞著嗓子輕輕道,“這件事不是本王做的,與本王毫無半分干系?!?/br> “那個刺客,四年前的確是本王的手下,但她違抗本王命令,私底下做了些腌臜事,本王就讓手下人處理了她,熟料她還活著,還做了這種事?!?/br> “本王從未想過對你和云川王動手,不管是之前還是之后,”蕭肅頓了頓,按捺住嗓子的癢意,“這件事,本王會查清楚的,你信本王,嗯?” 蕭肅在門外站了許久,都沒聽見內(nèi)里的動靜,他本就陰霾的臉上帶了幾許心疼和無措,沉默地又站了多時,才挪步離開。 “王爺?!碧K嬤嬤迎上前,看著他晦暗的表情,便知瑜瑤郡主恐怕沒與王爺相談。 蕭肅揉了揉抽痛的額角,說:“這幾日照顧好她,藥膳盯著她用,也莫讓什么亂七八糟的人來打攪她,她想做什么都隨著她,唯獨出宮不行?!?/br> 他在來的路上想了許多,這突如其來的事,與東平郡的那位和瞿都的余家恐怕都脫不了干系,能瞞過他先一步將消息傳到宮中小丫頭的耳朵里,宮外指不定有多危險,可能就等著她著急出宮。 蕭肅想到有危險在窺伺著小丫頭就煩躁的想要將那些熊心豹子膽的人統(tǒng)統(tǒng)處死,他現(xiàn)在很惱火,十分惱火。他被人處心積慮的算計是習(xí)以為常的事情,但他厭惡的是有人將主意打到了小酒的頭上。 雖然之前有過心理準(zhǔn)備,但現(xiàn)如今真的牽扯到,他卻是比想象中更要暴怒,他的小丫頭不開心了,想到這兒,他胸下肋骨和心臟就疼的要命,呼吸間都仿佛有冬季刺寒的冰凌子扎著。 吩咐完蘇嬤嬤后,蕭肅卻沒有出宮,而是來到了幽靜的壽安宮,自從太皇太后被幽禁于此處后,就鮮少再有人來這兒,明明不是皇宮內(nèi)最偏僻的宮苑,現(xiàn)在卻比冷宮還不如。 心尖尖上的小丫頭不痛快,蕭肅自然更不痛快,而這禍害了他父皇母妃的女人,是他在未能光明正大砍下那些字膽敢算計的人的腦袋之前,最好的報復(fù)對象。 偌大的壽安宮,如今早沒了幾年前的奢侈凈整的模樣,宮人銳減到兩人,宮院內(nèi)的花草瘋長無人打理,地面看得出來也許久未清掃了,鞋子踏上去,走過的路面上能清楚的印出腳印。 在蕭肅進(jìn)了宮門后,那兩個宮人就從小屋里出來,見是攝政王,木訥的臉上頓時帶了惶恐,忙不迭的上前請安。 “太皇太后近來如何?” “一切照舊,只是太皇太后不喜見奴婢們,所以奴婢們很少進(jìn)去伺候?!?/br> 蕭肅隨意頷首,越過她們走到正殿前,看著門上的灰沒動手,身后的胥歸一瞧明白了,忙上前替主子將門重重推開。 一推開門,沉悶又帶著腐朽的氣息撲面而來,似乎是已經(jīng)很久沒通風(fēng)了,蕭肅微微皺了皺眉,踏進(jìn)去,轉(zhuǎn)身就看見了端坐在椅子上仍舊一身華服卻白了兩鬢的太皇太后。 “你來做什么?來看哀家的笑話嗎?”太皇太后滿含厭惡之情的看了眼蕭肅,神情依舊保持著高傲和不屑。 蕭肅看著這樣的她,輕輕嗤笑,“本王是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的?!?/br> “好消息?余家要倒了?那對你來說,還真是個好消息?!碧侍竺鏌o波瀾的諷刺著說道,現(xiàn)如今的她,早已不會再在乎將她徹底當(dāng)做棄子的余家。 “這是個好消息,但還有個消息,本王已經(jīng)尋到當(dāng)初你與余家謀害德元帝及言貴妃的證據(jù),恐怕不會多久,你兒子的皇位就會成為罪證之一,被天下人恥辱唾罵,宗廟皇陵再不能容忍他了。”蕭肅負(fù)著手,輕描淡寫地說著讓太皇太后猝然變色的話。 太皇太后猛然站起身,指著他的鼻子痛罵,“雜種,你還想鞭尸不成?!我當(dāng)年怎么沒把你毒死!” “沒毒死本王,還真是可惜了,”蕭肅看著老態(tài)畢現(xiàn)、面露猙獰的太皇太后,突覺無趣,“好好享受現(xiàn)在的錦衣玉食吧,你們余家現(xiàn)在還敢招惹本王,本王,很不高興。” 太皇太后望著突然露出nongnong殺氣的蕭肅,腿一軟,又癱坐在椅子上,嘴唇顫抖著遲遲說不出話來。 當(dāng)年、當(dāng)年她真該毒死這頭狼! 作者有話要說:明晚見。 第91章 心疼 云靨坐在紗簾遮掩了的床內(nèi),嬌小的身子蜷成一團(tuán),一雙水眸又紅又腫,她凝望著面前的虛無,良久后才長嘆口氣,垂頭埋在雙膝間。 她聽見了蕭肅在門外說的話,并且信了。很沒出息的想想,在剛聽見消息,看了大伯的信件方冷靜稍許后,她就從未想過刺客會是蕭肅派去的。 可是,她害怕的是,在他們相知相愛之前,蕭肅對阿爹到底有沒有動過殺心。 而當(dāng)蕭肅在她門前說過那幾句話之后,她信了,可隨即又覺得自己這般就像個白眼狼一般,特別對不起阿爹。大伯他們還在信中安慰她,也是不想她與蕭肅起了爭執(zhí),他們生怕自己受委屈或是給自己添了麻煩,卻寧愿自個兒委屈著。 昏昏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