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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事情?他只不過是,是看上了她身后的云川而已。 云靨落寞的咬筷子,香噴噴的rou味兒都仿佛失去了吸引力,不過她轉(zhuǎn)念一想,不就是去三生樹下許個愿嘛!大不了各許各的,誰也瞧不到誰的便是了! 而且也算是個自個兒一個警醒吧,往后、往后就繞著他走,實在繞不過也不正眼看,何時心靜了何時了。 默默安慰好自己,云靨又打起精神來,小臉埋在比臉還大的面碗里小口小口咬著面,而蕭肅凝視著她時而失落時而堅定,心情也隨之起起落落,這與他而言,甚是有趣。 不知道小丫頭又一個人琢磨什么呢?蕭肅早已停箸,專注地看著她。 面攤這條街離城西的三生樹不遠不近,云靨摸摸微突的小肚子,決計散步著過去,蕭肅縱容著她,自不會反駁。 兩人分明一高一矮,步伐卻奇異的相符,隱藏在人群靜物上的暗衛(wèi)們皆能看出,個子高大的男人控制著步子,以保證能跟隨在嬌小的郡主身旁,既不讓她察覺,也不讓她跟不上。 蕭肅看著她小手不時揉揉肚子,約莫是吃撐了,他的視線落在她手下,眼神微沉,腦海里卻浮現(xiàn)出一幕她小腹隆起的景狀。 他越想越停不下來,面上穩(wěn)重?zé)o波無瀾,腦補的卻不亦樂乎,待到三生樹園子前,他已經(jīng)快把他們的孩子名兒起了。 “哇。”云靨遙望那顆高大的三生樹,不禁發(fā)出感嘆,無數(shù)紅絲帶系在大樹的枝椏上,隨著夜晚的微風(fēng)搖晃,樹下一對對情人墊腳將寫著字的絲帶系上去,而后或是相視一笑,或是合掌輕喃。 在不遠處有賣紅絲帶的攤子,蕭肅本可以讓胥危去買,但這種事不想假以他人之手,便慢慢走過去,取了兩根紅絲帶和筆墨,先交予云靨。 “我、我不看你的,你也別看我的?!痹旗v接過筆墨迅速的轉(zhuǎn)到長桌的另一邊兒,雙眸瞪得圓溜溜的,可愛的緊。 蕭肅哪兒會不同意,應(yīng)聲后主動的低下頭,拿起毛筆率先下筆。 寫完之后,他們并肩朝三生樹走去,云靨其實心里好奇的撓心撓肺的,小眼神不住地往他手上瞄,在蕭肅似有所覺看過來時迅速轉(zhuǎn)開視線假裝在看大樹。 嗯對,她一點兒也不好奇! 蕭肅低低一笑,裝作沒有察覺,只是也未讓她看清楚絲帶上的字兒。 在三生樹下溜達了一圈,云靨看上了一個好位置,只是太高了些,依她的身高壓根碰不到,她四處環(huán)顧意圖找個能墊腳的物件兒。 “??!”猝不及防被舉高,云靨驚叫一聲,她理想中的位置就在她能碰到的地方了,可她遲遲未回神。 腰間的熾熱讓她不用低頭就能知道她是如何‘長高’的,紅云又飛上了嬌容,夜風(fēng)也吹不散那熱度。三生樹下的其他人紛紛看過來,湊在一起議論紛紛。 不管怎么說,一個高大的男子雙手放在另一個身子矮小的男子腰上且將他舉起來,怎么看怎么奇怪呢!瞿都也并非沒有好男風(fēng)的,自以為參透了內(nèi)情的路人臉色微變,悄悄的離得遠了點。 胥危站在不遠處,內(nèi)心感嘆,若是郡主是女裝,那定是一出俊男嬌女的好畫面,然主子與郡主皆是男裝,奈何兩人間還縈繞著曖昧的氣息,難免讓人想歪啊。 系完絲帶,時辰也不早了,蕭肅不忍讓她熬一夜不睡,見她還興致勃勃的,低頭哄著說:“回了吧,回去休息,過些時日本王再帶你出來玩?!?/br> “真的?”云靨驚喜的脫口而出,問完了才反應(yīng)過來她下定決心要遠離蕭肅的,可是,若是蕭肅帶著她,那出宮肯定方便些…… 這誘惑太大了,真的不是她決心不大! “真的,本王不會騙你?!?/br> 才怪呢,之前他可是把自個兒騙的團團轉(zhuǎn)呢,云靨嘟囔,別別扭扭地說:“那,以后再說吧,回宮了?!?/br> “好。”蕭肅勾唇,控制著步子走在她身邊,不緊不慢。 那身護衛(wèi)的衣服早就被丟在了成衣店,云靨回去時才想起被丟下的表兄,有些心虛的撓撓鼻尖,表兄應(yīng)當知道是攝政王把她帶走的吧? 蕭肅解下身上的大氅,搭在她的斗篷外面,更顯得她身形小巧。攝政王的臉果然是好用的,云靨費了心思出宮,可攝政王只是露露臉就能在大半夜宮禁后帶她進去,安安穩(wěn)穩(wěn)的把她送到了景寧宮外。 “快去睡吧?!笔捗C收回大氅,順手碰了碰她guntang的耳垂。 “我進去了!”云靨慌慌張張的快步進了景寧宮。 蕭肅站在那兒,還能聽見她邊走邊道‘給我端盆冷水來!’ “王爺回來了?!碧K嬤嬤聽到動靜出來,見到站在門外的蕭肅,矮身行禮。 蕭肅扶住她沒讓她行禮完,低聲道,“莫讓她真的用冷水,勞你照顧她。” “是奴婢分內(nèi)之事,王爺放心?!碧K嬤嬤笑呵呵的說道。 景寧宮的朱紅大門關(guān)上了,蕭肅在門外站了稍許,方才離開。他并未回府,而是轉(zhuǎn)了腳步回到三生樹園子內(nèi),此時天色已晚,雖然今夜無宵禁,但人也漸漸少了。 蕭肅在眾人愕然的眼神中,墊腳拉下一根樹枝,凝神去看紅絲帶上的字,他看了很久,久到胥危都覺得胳膊酸。 “愿他平安,得償所愿?!?/br> 這個‘他’是誰?蕭肅挑眉,想到小丫頭通紅的面容和耳垂,自覺地把自己代入這個‘他’。 他的得償所愿,豈不就是能有一日,擁她入懷,共守白頭。 走了一晚上,云靨疲累的準備沐浴,剛解下腰帶,倏地掉下一條紅絲帶。 “這是何物?”阿些俯身拿起來,還沒來得及看,就被云靨一把撈過去。 云靨認出那是三生樹的絲帶,可她的系上了,那么這條就是,蕭肅的!展開一看,上面果然是蕭肅的字跡,絲帶上只寫了寥寥幾字,可云靨止不住的眉眼彎彎。 “愿小酒歡喜,愿小酒無憂?!?/br> “郡主?”阿些看著她傻笑的模樣,試探著出聲。 云靨‘嗯’了聲,將絲帶疊整齊,方方正正的放到小屜里,坐到浴桶里后又忍不住捧臉笑瞇瞇的,要遠離攝政王的決心再次被拋之腦后,直到她翻滾到床上,才蔫蔫的抱著軟枕。 方才還高興著呢,怎么這會兒又沒精神了?阿些和阿耶相視一眼,端著安神茶過去,小聲問:“郡主,是哪兒不舒坦嗎?” “沒有,”云靨嘆息,“是覺得太好了,好的讓人無法相信?!彼F(xiàn)在是太后,縱然沒被碰過,可也是旁人名義上的妻。 并且他們一開始的相遇,就是那人的處心積慮,總是難以釋懷的吧。 她睡下還沒三個時辰,就是上朝的時辰了,云靨困倦的很,哼哼唧唧著不想起身,磨蹭了一會兒,還是認命的起身去上朝。 西京雖然大捷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