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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希望有情人終成眷屬,可身份上又為世俗所不允許,以后可如何在一塊兒。 “放心吧,這些于攝政王而言,都且不是什么大事,聽說太后受了點傷,待過一日宮中事了,你遞牌子請入宮探望太后罷?!逼蠲翦穼τ诟S的攝政王盲目崇拜且相信。 在旁人口中對攝政王有情意的云靨,這時候正愁眉苦臉的喝藥,她傷的明明是膝蓋,然不知太醫(yī)是如何想的,偏要為她診脈,竟還說她體虛,需得好好補養(yǎng)身子,她整天活蹦亂跳的能怎么虛?難道還要上房揭瓦以向太醫(yī)展示她好得很? 景寧宮外,太醫(yī)也抹了把汗,攝政王殿下臨走前特地交代務必讓太后康健無虞,冬日里為免風寒可多多滋補。太醫(yī)院只能奉攝政王之命為太后娘娘進補,只是太后娘娘一直不愿喝藥,藥膳也是不太愿意用的。好容易有了個由頭,這還不趕緊把珍貴草藥熬成湯藥呈上去。 宮內宮外,無論是云靨還是太醫(yī),一個皺著小臉喝完了藥長舒一口氣,一個聽說太后娘娘喝完了藥放下一顆心。 曾小公子這件事最終因事關皇家而被壓制下來,但曾祭酒家已然恨毒了余家和太皇太后,至于那個被太皇太后推卸了一身責任的宮婢,雖然已經(jīng)死了,但曾祭酒要了那宮婢尸身過去,也不知是如何處理的。 這些云靨都不想再過問,過兩日就是年節(jié),她生怕蕭陌再出一點事兒,但凡有點空處都要去看一看蕭陌,更是將他身邊的近侍宮婢連著換了幾人。若是旁人,恐怕會懷疑太后娘娘別有居心,可小皇帝蕭陌卻是愈發(fā)對云靨有孺慕之意,萬分信賴。 年節(jié)前一日,祁敏月一大早就遞了牌子請求入宮覲見太后。聽聞祁敏月要進宮來,云靨從快堆成小山的宮冊中抬起頭來,揉了揉酸疼的脖子,使人領著她進來,在去帶人回來的阿耶前腳剛走,她就把面前的一對冊子推開。 她伸了個懶腰,視線低垂,一下子瞧見昨晚困倦時不知為何要給蕭肅寫的信,上面的幾句話看得她自己心驚rou跳,慌忙又塞進宮冊下面。 啊,昨晚定然是困糊涂了,她會問攝政王何時歸來嗎?會問他有無受傷嗎?肯定不會!她作甚關心攝政王! “臣女給太后娘娘請安?!逼蠲粼氯肓司皩帉m,立時感受到殿內和煦的暖意,她不經(jīng)意瞥見熏爐,正巧有宮婢換暖炭,她一眼就看出來那是番邦上貢的極好的雪花炭,據(jù)說每年僅有一些極為難得,她還是很小的時候因為父親為了救駕受傷而被皇上賞賜時見過。 而這些年聽說,這些珍貴的貢品,向來是由攝政王把持著的,恐怕就連先皇和太皇太后也很少享用過。 瞅見宮婢手中捧著的滿滿一織籃雪花炭,祁敏月額角抽了抽,攝政王恐怕是把番邦進貢的全部都給了太后吧。 “快起吧,這兒沒別人,不必虛禮,”祁敏月來了就意味著有新鮮事兒聽,云靨情不自禁笑開,“快賜座,阿些,上茶。” 祁敏月果不其然,既是來探望云靨的傷勢,又是來給她聊天解悶的,不過,她還帶了個消息。 “你是說,攝政王曾在東平有個癡情追求的女子,今兒午后進瞿都了?”云靨不自覺重復她的話,眸里含著細微的波動。 “是啊,她是靖郡王的獨女,姓尹名晗樂,她著實有些厲害,年年都會到瞿都小住一陣子,與不少貴女交好,據(jù)說她總是追在攝政王身后,在東平時還因為靖郡王的緣故,與攝政王險些訂下婚事,更有傳言,她已到了適婚年齡,此次前來,是為了做攝政王王妃。”尹晗樂是個長袖善舞的女子,樣貌明艷動人,在瞿都也有不少追求者,可太后即便與攝政王兩情相悅互有意,在婚嫁裳也輸了一截,想到此,祁敏月暗暗替云靨感到擔憂。 云靨默默往后蹭了蹭,她好像從敏月的眼中看到了同情和,鼓舞?她聽著這些話的確有些澀意,心底也有些亂亂的,她迅速將之歸結為攝政王顏色太好,若是有王妃就不能總是欣賞美色了。 然之后祁敏月發(fā)覺,太后娘娘開始走神,也不知是想什么,眉間總是含著輕愁,雪白的小臉皺巴巴的,瞧著就是有心事的模樣,我見猶憐的讓祁敏月恨不得將方才的那些話都收回去。 她咳了兩聲,干巴巴的勸慰道:“您也不用焦心,畢竟攝政王的心是在您那兒的,就算尹姑娘貌若天仙蕙質蘭心,也都比不過您?!边@話是否有些不對?祁敏月說完才有所感覺。 “什、什么我這兒的?”云靨仿佛被踩了尾巴的貓,從椅子蹭的站了起來,又在祁敏月訝然的眼神中慢慢坐下,“攝政王殿下與我,只不過是合作關系罷了,他若是要娶妻,哀家自然也沒有攔著的道理?!?/br> 祁敏月眼中的同情之色更甚,明明已經(jīng)很焦心了還要強忍著,太后可真不容易,于是她堅定的對云靨道:“您放心,我會幫您的?!?/br> 幫我?幫我什么?云靨茫然的撓撓耳邊的碎發(fā),忽然覺得有些聽不懂敏月的話。 送走了祁敏月,云靨回到書桌后面,從宮冊下面扒拉出一張紙,上面是寫了一半的信。 他都要有王妃了,這么寫信給他,就算是說朝中的事情,怕是也不好吧。云靨忽然一股莫名的氣憤和酸澀,狠狠將紙張揉成團扔進廢紙瓷缸內,說什么對她是真心的,在東平不還不清不楚的,怕也是用這招哄騙別的女子罷! 她想想還是不解氣,在殿內轉了一圈,氣呼呼地進了內殿,解了床帳撲到床上,小臉埋在枕頭里許久,再挪開時,淡淡的濕痕在簇新的青色面料上漸漸渲染開。 蕭肅尚不知他在小丫頭心里的信譽一跌再跌,還在城中各處查看,夜襲成功,次日又打了一次大勝仗,只是比先前估算的損失還要多一些。但經(jīng)此一戰(zhàn),敵軍退了幾十里,很有落荒而逃的模樣,他們元氣大傷,已經(jīng)很難在撐著一場大戰(zhàn)。 命心腹將領帶兵前去追擊,料理了西京數(shù)件大小事宜,又連連吩咐了許多,等松懈下來,已經(jīng)過了小半個月,在一個夜黑風高的墨夜,攝政王翻身上馬,打算先行一步從西京回瞿都,只是有些可惜,年節(jié)已經(jīng)過了,小丫頭在瞿都的第一個年,他沒辦法陪著過了。 蕭肅想的極好,不告知她猛然一回去,指不定小丫頭會驚喜的撲到他懷里。一想到這兒,一向冷面或是露出嘲諷之色的攝政王殿下唇角微勾,更是迫不及待了。 作者有話要說:回到瞿都的攝政王:這與本王想的不一樣! 后天還要照常上班晚上又會加班到深夜,大概持續(xù)到下下周,痛苦=( 辛苦小可愛們耐心等候了,抱抱!端午節(jié)快樂哇,翻滾撒嬌求嘮嗑! 明晚繼續(xù)更! 第53章 欲歸 云靨尚不知那人已經(jīng)在回瞿都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