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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面冰滑……” “這就是理由了?那哀家倒是好奇了,令子曾當(dāng)街毆打路人,口吐狂言,還砸了酒樓,哀家聽聞這些覺著他桀驁不馴,紈绔無知,然前些日子卻進了聞學(xué)院,定然不會是靠真才實學(xué)吧?!?/br> 駱文徽小腿一酸,太后居于深宮,怎會連這些都知曉,他的兒子什么模樣他最清楚不過,能進聞學(xué)院,自然不是靠真材實料。 他手心沁出濕汗,深深低頭,“是微臣武斷了,請?zhí)蠼底?。?/br> “太后,”傅其笙向前一步,“曾小公子溺亡已有一個時辰,曾大人悲痛欲絕,只希望迎回曾小公子歸家,曾大人年事已高,唯恐身子撐不住,還請?zhí)蠖鳒?zhǔn)。” “哀家懷疑一件事兒,待哀家查證后,自然會將曾家小兒歸于曾大人,放心,不會很晚的,哀家也吩咐了太醫(yī)時刻關(guān)注著曾大人,傅大人無需費心?!痹旗v抿了口溫?zé)岬牟铚?,面色不變,流月正審問太皇太后宮中的那婢女,嚴(yán)太醫(yī)那里幸好有攝政王留下的親衛(wèi)嚴(yán)守,眼下只需要等上稍許時辰,陌兒便能平安無事。 只是她總覺得,太皇太后不會承認(rèn)這件事是她做的,只是不知她會用何種理由呢? 作者有話要說:晚安安 第50章 證據(jù)(二) 勤政殿里,分明大殿里四周放置了暖爐,可總有人表面鎮(zhèn)定自若,實則后背冷汗涔涔,余相就是如此。 他自得到消息,再到進宮站在勤政殿里,情緒從茫然到了悟再到害怕,致使他站在大殿之上,想透徹太皇太后的所作所為后,既痛恨太后的沒腦子,又痛恨她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兒子,到底是婦人,多年未用腦子,尚不知自己有多愚蠢! 因而,站在暖如春的勤政殿里,余相想到在攝政王軍中的小兒子余則生,愈發(fā)感覺不好,她貿(mào)貿(mào)然動了新皇,等同于動了新皇背后的赫連云靨,那依照攝政王與赫連云靨之間誰也看不清到底是真情還是合作的關(guān)系,如何會放過則生! 余相腦xue抽抽的疼,又是氣恨又是擔(dān)驚受怕,忍不住在心底痛罵親妹,想動他們也就算了,偏生出了個這么漏洞百出的招數(shù),放在普通人家或許能成事兒,但蕭肅雖走了,定然留下了不少人,怎會不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看著赫連云靨不急不慌的模樣,這事兒不用到白日里,約莫著就能有個結(jié)論了。 而那個結(jié)論,決計不是太皇太后所想要的。 曾祭酒中年得子,十分疼愛其小兒,忽而失去曾小公子,怎可能罷休,她倒是會選人,都是為了營造皇上與余氏不合的假象,不能選個他余家旁支孩子或是其他并不重要的臣子之子么? 隨著時辰的流逝,云靨反倒不著急了,她托腮望著臺階下不斷出言意圖讓她將曾閔書尸身歸還曾家,然云靨素來是個伶牙俐齒的,見招拆招全然不慌不忙,若非她膝上仍是疼得難受,或許她會更有閑情逸致的與他們言語切磋。外頭曾祭酒的哭聲也漸漸低了,他昏厥過去一次,只是很快就被太醫(yī)扎醒了,他也并非是個蠢人,只是一時傷心所致,逐漸冷靜下來后他越想越覺得此事并不簡單,仔細梳理了一遍后他驀然有種大膽的猜測,那猜測在他心底逐漸成形,也讓他渾身冰冷、不可置信。 太皇太后臉色愈來愈差,但她心里還存著僥幸,當(dāng)年她嫁入后宮,父親也是陪嫁了一隊暗衛(wèi),多年過去,以往的暗衛(wèi)大多非死即離,但仍是訓(xùn)練了一批供她所用,她現(xiàn)在只能希冀那隊暗衛(wèi)將曾家小兒的身體偷出去,速速的毀了。 然她怕什么,就來什么,約莫是過了半盞茶的功夫,殿外匆匆來人稟報,說是有刺客闖入太醫(yī)院。 “這太醫(yī)院都是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太醫(yī),刺客闖入那里,莫不是為了治病?”云靨故作不知,似笑非笑的說道。 余相看著她那模樣,心底一抽,竟覺得與攝政王有幾分相似,不能再讓情況惡化下去,他如此想著,上前一步道:“許是太后所言,然如今曾小公子之軀安置在那處,需得妥善安置保護,臣以為,應(yīng)當(dāng)派大內(nèi)侍衛(wèi)前去?!?/br> “余相所言極是,”云靨望著余相,她今夜一直在等他說話,也一直在欣賞他鐵青卻故作平淡的臉色,“就按照余相所說,派一隊大內(nèi)侍衛(wèi),包圍保護太醫(yī)院,直到……” 云靨故意頓了頓,她內(nèi)心起初的惶然在事情漸漸得到把控之后,變得平穩(wěn)又帶著想捉弄他們的惡趣味,“直到太醫(yī)驗明曾小公子較之常人溺水如此之快的緣由?!?/br> 她果然已經(jīng)全都知道了!坐在一旁的太皇太后深吸口氣,起身漠然道:“哀家乏了,先回宮了?!?/br> “母后,事關(guān)您的孫兒,您即便回去了,能睡安穩(wěn)嗎?”云靨毫不在意底下三人微微一變的臉色,微翹著唇角對太后說道,表情無辜。 太皇太后握了握拳,面不改色道:“哀家相信皇上,且哀家宮里還有鈺兒在,不便久待。” “既如此,那您先回吧,待事情一了,兒臣會遣人向您稟報?!敝豢峙履氵€未在宮里坐下,就又要急匆匆的過來了,不過既然太皇太后要多走一兜,那她又何必阻攔呢,云靨淡然自若的吩咐宮婢路上照顧好太皇太后,又抿了口茶水,轉(zhuǎn)向了臺階下除了自家長姑父以外的三個輔政大臣。 傅其笙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他竟然從太后娘娘的眼神中看到了期待,仿佛在等著他們說什么,想到之前太后娘娘的辯口利舌,他默默垂下頭,不再言語。 “皇上若是困了,且先去歇息,總歸還有哀家在?!睌橙俗员┳詶壊辉僦y而上了,云靨覺得有些無趣,看到一直默然不語,手指緊纏著她腰束流蘇的蕭陌,摸了摸他的頭,溫聲道。 蕭陌搖搖頭,他的母后在為了他毫不退讓一步,他怎能心安理得的在后方安睡,都是他一時不小心,才讓母后費心。 焦躁又愧疚的咬唇,蕭陌看向除卻太傅外的三位輔政大臣的眼神,猶如一只狼崽子,雖然尚且稚弱,但仍顯兇狠,只要得了長大的機會,就不會放過敵人。 駱文徽垂下眼眸,仿佛絲毫未察覺到皇上的眼神。 有時候有了執(zhí)念和欲.望是一件好事,它們賦予了人前進的動力,于小蕭陌而言,不再讓母后煩憂,更能保護母后,是他此時沉沉入心的執(zhí)念。 太醫(yī)院知曉曾小公子的重要性,因此驗尸都勤勤懇懇,力圖做到差錯極小,能參與驗尸的太醫(yī),都是云靨指明要的,自然,其中也混入了一個倚靠余家的太醫(yī),只不過,他做不得什么。 一群虎視眈眈的侍衛(wèi)在一旁圍觀者他們太醫(yī)驗尸,那雄渾的氣勢,太醫(yī)們能拿穩(wěn)針就已是不錯了。 又過小半個時辰,勤政殿更換暖爐碳火熏香的秋宣進來又退出去,太醫(yī)們終于在眾人的目光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入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