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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什么。 一日晃晃悠悠過去,暮色濃重,天色漸暗,冬日里原本就凜冽的寒意也愈加濃重了。 入夜半個多時辰后,大壯領(lǐng)著一行人來敲門,月色下,那張看著憨厚樸實(shí)的臉上,是快要隱藏不住的惡念和快意。 云靨緊緊跟在蕭肅身后,前面是領(lǐng)路的大壯,后面則是五六個村里的漢子,走了沒多久,眼瞧著村西近了,大壯卻放緩了腳步。 “公子,你娘子長得真是極美。”大壯落后一步與他們同行,倏地蹦出這么一句話來。 “是,能娶到她,是我的福氣?!笔捗C頷首道,嗓音里帶了些許溫柔,讓人不自覺相信這是他發(fā)自內(nèi)心的真心話。 云靨一時間也晃了神,仿佛自己真的是他費(fèi)盡心思娶回來的夫人,兩人舉案齊眉感情極佳。 “那公子,定然是舍不得她受苦受委屈的吧?”大壯接著問道。 “那是自然?!?/br> “那么,”大壯停下腳步,轉(zhuǎn)身面對他們,看向云靨的眼睛里是毫不掩飾的覬覦和貪婪,“今晚公子應(yīng)當(dāng)將夫人交給我?guī)е?。?/br> 蕭肅將云靨拉到身后,臉色沉沉,“這是何意?” “公子還未發(fā)覺么?這村子可不是普通的村子,你們今晚,真的以為還能活著出去嗎?所謂的廟會,其實(shí)是祭祀,而祭品,就是你們?!彼餍约漓刖驮谘矍傲耍髩岩矡o意在遮掩,徑自將事情戳破了。 蕭肅仿佛真的是一個被激怒的丈夫,怒斥他,“你們居然如此不安好心,不管怎樣,我都不會讓你們帶走我夫人的!” “嘖,還真是夫妻情深啊,不過你同不同意,我可不在乎,”他今天帶過來的人,都是與他交好的‘好友’,大壯對著蕭肅不屑一笑,沖著后面的人喊道,“把這男人綁了送去祭祀臺,至于女的,就對族長說,被野獸吃了。” “沒問題,不過大壯,等事兒成了,別忘了給我們樂呵樂呵!”后面五六個人放肆地大笑,上前就要拽住云靨。 蕭肅眼里瞬時溢滿了殺意,污言穢語!他現(xiàn)在,很想將他們的舌頭割下來,再喂他們吃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幸好睡前瞅一眼不然都不知道設(shè)置成明晚了=( 又是單機(jī)的一天吶哭唧唧 明晚設(shè)的早一點(diǎn)了。 晚安安。 第11章 離開 大壯不經(jīng)意與他的眼神撞上,周身倏地泛起寒意,直直滲入骨子里。他剎那間意識到,這個男人并非以往那些被傳聞騙進(jìn)來的人,他進(jìn)來是個意外,恐怕,身份也令人意外。 但事已至此,不論他是何身份,都不能讓他活著出去,否則對于胡家村將是滅頂之災(zāi)。 他色厲內(nèi)荏地沖著他喊:“看什么看!再看,老子將你眼珠子挖出來!” 哦豁,被吼了,云靨幸災(zāi)樂禍地看著,此時此刻,她全然沒有慌亂的意思。既然他們已經(jīng)撕破臉皮了,她還裝害怕的模樣做什么,平白的浪費(fèi)表情。 蕭肅看向她,面上掠過一絲無奈,也無意再與他們周旋了,將云靨護(hù)在身后,他緩言道:“今日的井水,滋味不錯吧?” 涉及到‘水’,大壯臉色一變,“什么意思?” “不是我好奇,你們在后山上種那么多毒草做什么?這么怕野獸?”胥歸終于插上了一句話。 大壯眼神陰鷙,面色隱隱猙獰,“那些家畜是你們偷走的?你們,沒吃送過去的飯菜?” “承蒙盛宴款待,只是聞著不香,吃不下去。”云靨在之前其實(shí)已經(jīng)猜到了他們做了什么,這時候已經(jīng)放下心來,還有心思斗嘴。 大壯氣得面色通紅,這次是他們疏忽了,竟然讓他們跑到后山去,看守后山的果然都是一群飯桶! “讓我猜猜,”云靨從蕭肅背后伸出小腦袋,“你們信奉水神,而放養(yǎng)的野獸被你們視為‘火’的化身,所以,你們只養(yǎng)雞鴨牛等家畜,卻定期清理山內(nèi)的野獸,野獸出現(xiàn),則視為不詳,是嗎?” 雖是問句,但她從大壯的臉色上已經(jīng)篤定了。她看過一本九州冊,在一些地方,水被視為至高無上的神邸,王權(quán)也要為之下,在他們看來,水,既柔又剛,是天底下最高的神邸,而火在他們眼中,熾熱不羈,碰之則傷,猶如野獸的爪牙一般,所以他們驅(qū)逐野獸,狂熱的信奉著水神。 只是她沒料到,九州冊描述的信奉水神的大多是在蠻地,大蕭朝竟是也有的,若是深究下去,那么幾十年前的滿村被燒死在火海里,豈不是也有其他的文章。 這件事是一團(tuán)理不清楚的亂線,越是細(xì)想越覺得有貓膩,云靨打算出去后,先將他們都抓起來,再好好將此事捋一捋。 眼下最要緊的事情,是趕緊離開,云靨看著大壯的拳頭越捏越緊,拽了拽蕭肅的衣袖示意他小心。 蕭肅被她這小心翼翼的動作弄得心一跳,輕咳一聲對大壯說:“想殺了我們,晚了,你仔細(xì)聽聽,村西是不是已經(jīng)沒了聲響?!?/br> “你下毒?”大壯驚覺他的拳頭漸漸握不住,咬牙切齒的瞪向蕭肅。 “只是以其人之身還治其人之道罷了,”云靨嗤笑,“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一直在飯菜里下藥,那白菜能炒出那個味兒么?” 很快,地面上橫七豎八躺了一地兒,胥歸立馬說:“咱們來得地方已經(jīng)被他們堵死了,不過屬下已經(jīng)約莫猜出出村子的地方來,請跟屬下來?!?/br> 說罷,也不理會死死瞪著他們的大壯,領(lǐng)著他們朝這兩日他好不容易推出的出口快步走去。 云靨走之前又轉(zhuǎn)身欣賞欣賞大壯的臉色,兩息后滿意點(diǎn)頭,金龜婿找的地方,應(yīng)當(dāng)沒錯了。 許是這個村子鮮少有人外出的緣故,出村的洞口很狹窄,只能容一人走,胥歸在前面領(lǐng)路,云靨走在中間,蕭肅殿后,三個人放輕了腳步默不作聲快步前行。 走得快了,云靨腳一偏踩著個礙腳的碎石,身子一歪就朝璘石凸起的墻壁上倒去,她忙要伸手扶墻,反被蕭肅扶穩(wěn)了。 “看地上。” “哦?!痹旗v應(yīng)聲,心里對著蕭肅卻又添了一份異樣,這個男人不同于她身邊的父兄們,也不同于她看到的其他男子,這三日,其實(shí)得虧了他照料,否則也不知如何能順順利利地出來。 云靨控制不住的多想,想這個男人是從何處來的,家里有無妻妾……她思緒驀地一頓,還想旁人有無妻妾呢,她卻是個已經(jīng)被訂下親事的人了! 三人一前一后的走出洞口,剛出來,就被滿眼的火把驚到了。 “山賊…阿爹!”云靨跟在胥歸后面,一眼掃過去嚇了一跳,直到她看到站在前方滿臉肅殺之氣的云川王。 胥歸被她突然提高的嗓門驚了驚,又聽到她的呼喚,撓了撓頭發(fā),山賊阿爹? “小酒!”已經(jīng)準(zhǔn)備闖殺進(jìn)去的云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