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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曾有一胡家村,后來一把火燒沒了,去探險的人都沒回來過,漸漸也就出了鬧鬼得傳聞了。”小二將他所知道的盡數(shù)道來。 云靨眼神奇異地看著他,連地界何處都知道的這般清楚,還‘一小部分’?那要是全知道,豈不是曾經(jīng)親歷過? 讓小二自去做事,她托著下巴默默盤算,若是按照小二所說,那鬧鬼得地方比官道離云川還近些,一來一去也不過兩三日的事兒,倒不如趁著這段時日到家中道賀的人多,先去跑一趟。 她是說做就做的性格,當即就去了大伯父家中找五堂兄盤算此事,若是能陪她就一起,若是不能,云川民風淳樸,也不是頭一次自己出去玩兒了,倒也不是個麻煩事兒。 她的爹爹云川王有三個兄長,一個jiejie,長姑姑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嫁去了江南郡,她在家中排行第九,上面有六個哥哥、兩個jiejie,又因之jiejie們都已經(jīng)嫁了人,可是說是備受家中寵愛。 進了大伯家,云靨先去見了大伯母,而后從大伯母那兒得知,因著五堂兄遲遲不肯成親的緣故,已經(jīng)被禁足了。 云靨目瞪口呆,在心里默默為五堂兄祈禱后,毫不留情的快步離開大伯家,開玩笑,若是讓五堂兄知曉她來了,那還不拖著她,讓她給出主意或是乘機帶他走。按照她的意思,五堂兄也該定人家了,還是老老實實在家里待著等相看吧。 六堂兄跟三叔外出行商不在云川,七堂姐和八堂兄在書院,至于前面那些堂兄堂姐,個個都成家了,才不會陪她胡鬧。 想了想,貌似只能自己去了,云靨裝模作樣哀嘆著實則內(nèi)心歡喜的熟練地甩掉跟著自己的女護衛(wèi),策馬朝云川關(guān)卡奔去。 與此同時,蕭肅也剛剛抵至這個所謂鬧鬼的村子,走過荒蕪的曠野,穿過兩山間的狹窄的細縫,走了沒多久,竟然是一片林子。 “主子,這地方太奇怪了,又是山又是坡,又是曠野又是林子,怎么都覺著不對勁。”胥歸低聲道。 蕭肅劍眉皺起,頷首道:“小心為上。” 許是因為剛下過雨不久,林間霧氣淡薄,泥土松軟濕潤,一個不慎便能滑到,因是寒冬的緣故,林間十分寂靜,連鳥叫也聽不見一聲。 蕭肅擰眉,又走了幾步后,驀然頓足。 “主子?” “這里被擺了個陣,再這樣走也走不出去。”蕭肅淡聲道。 “江湖之術(shù)?”胥歸愕然,雖然這些他們拜師學藝時也學到過,但還真的極少用上。 蕭肅昂起下巴,“試試。” “那主子,屬下想想?!瘪銡w撓撓頭,勿怪他整日打打殺殺,若不是自家主子是個心思深沉的,他腦子都變直了。 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胥歸驚喜道:“主子,屬下想到法子了,其實很簡單,再走幾步......主子!有人!” 蕭肅也聽見了有人行走的動靜,抬眼望過去,就見一個人影短促的驚叫一聲,直直地朝他們撞過來。 “主子小心!”胥歸忙護在蕭肅面前,后者劍眉一挑,繞開兩步。 然來人撞下來時又勾到橫貫地面的樹枝,以猝不及防之勢撞向了蕭肅,在胥歸震驚的眼神下,蕭肅被迫倒退幾步,腳下突然一空。 胥歸看著被王爺誤打誤撞破的陣法,毫不猶豫地跟著跳下了突然出現(xiàn)的山洞。 剛掉進洞內(nèi),蕭肅就煩躁的想把撞到他身上的人扔開,只是慣性使他無法如愿,直到落了地,蕭肅利索的單手撐著地面迅速起身,順手將那人推開。 云靨被推得撞了墻,疼得悶哼了一聲,她氣惱不休地想著,這么冷漠,定然不是他們熱情好客的云川人! 沒錯,來人正是云靨,她離了關(guān)卡后就一路摸索著進了林子,走得久了就想著若是尋不到什么新鮮的便回云川去,誰知在林子里繞來繞去的,好容易聽到林子內(nèi)有細微動靜想過來瞧瞧,就這般受了無妄之災(zāi)又受了此等待遇,她被猛地推開又撞到腰,瞬時惱怒不已,但冷靜下來一琢磨,此人或許脾性本就極差,還是不與其計較算了。 蕭肅聽著聲音是個女子,又見她裝作男子卻還蒙著面紗,也不知是有何怪癖,就更煩躁了,恨不得立時沐浴換了衣裳,待胥歸一下來,就冷聲道:“將你的外裳脫給我?!?/br> “啊?是?!瘪銡w向來是言聽計從的,問也不問就脫下來了。 蕭肅動作極快的將身上的衣裳褪下,換上了胥歸的,后者的外裳他穿著有些緊,但配上那張雖然冷淡卻俊美無儔的面龐,卻能讓人忽視略微不適感。 “主子?屬下這粗布衣衫,您怎能穿?這、這太折煞屬下了!”胥歸看著手中王爺?shù)耐馍?,再瞧瞧被王爺穿上的自個兒的衣裳,登時明了,王爺最厭惡人碰他了,可也不能穿他一個護衛(wèi)的衣衫啊。 “多嘴?!笔捗C斜睨他一眼,抬頭上朝看去,眉宇間漸漸堆起。 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洞內(nèi)昏暗的云靨,在瞧見蕭肅的動作后,略微一猜,瞬時剛平息的惱火險些又起了,這是在嫌棄她?行行行,癖好挺多的,她忍。 她努力呼氣、吸氣平復(fù)呼吸,意圖壓下火氣,現(xiàn)在不是發(fā)火的時候,等她出了這破洞,看她如何罵醒這人的仁義友愛! 因著她的氣息重,胥歸順嘴問了句:“你摔下來,無事?” “無事,多謝關(guān)懷?!边@才是好人,云靨心想,壓低著嗓音回道。 胥歸擺擺手,他本意并非關(guān)懷,只是好奇此人這么高摔下來還能站著,想必也是有點小伎倆,他壓根沒把事往自家王爺當了人rou墊子的方向想。 晉王更抑郁煩躁了,渾身緊繃著,心里眼下唯有一個念頭,便是趕緊出去沐浴凈身! 作者有話要說:日常求抱抱!嘿嘿嘿嘿^o^ 第3章 真容 胥歸仰頭細細觀察一番后,向蕭肅稟報道:“主子,山壁濕滑且極高,恐怕咱們很難攀出去?!边@個高度,易下難上,即便輕功再好也不乏困難。 蕭肅看了看山壁,這山壁不僅濕滑,有些地方還長滿了綠蘚,他眼中掠過一抹嫌棄,昂起下巴朝前示意。 “是。”胥歸了然,從袖籠里取出火折子,點燃后走在前頭帶路。 云靨悄悄松了口氣,她方才還在愁,若是他們用輕功上去了,該如何托他們救自己或是給家人帶口信,若是尋別的出口,她倒是能厚著臉皮跟著,一切以能出去為首要。 忽視掉尷尬之意,她默默給自己做完心里建設(shè)后,就老老實實扶著腰跟在后頭,盡量減少麻煩和存在感,只是山洞幽暗,唯有胥歸手中的火折子散發(fā)著幽幽光芒,未免將人心中原就有的恐懼放大數(shù)倍。 這山洞時而寬闊,時而低窄,有些地方甚至需要矮身才能過去,也不知是走了多久,前面領(lǐng)路的胥歸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