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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你不會做飯。”“人在外頭,怎么能沒有點生活技能?!绷侄陕龡l斯理的切著太陽蛋,半生的蛋黃淌開,沾在土司片上,“不過我手藝也沒多好……”“我才不信?!币兹淮驍嗨?,“你mama做飯那么好吃,你一定也不差?!?/br>林渡手里的動作一頓,笑道:“喲,學(xué)聰明了?還知道推理了……”“你就想騙我?!币兹粚⒈P子切得嘎吱響,“我們住一起這么久,你都沒給我做過飯……”“還委屈上了?”“……”“……其實我近幾年太忙了,已經(jīng)很久沒下廚?!绷侄捎行o奈,“你要真想吃,等周末我給你做一頓,先說好,要是做砸了可不準(zhǔn)倒?!?/br>易然眼睛亮了亮,笑得虎牙都出來了,“不會!我肯定能吃完的,最不濟還有我弟弟呢,是吧軟糖?”“汪!”“晚上你自己回來,記得帶軟糖下去跑一圈?!绷侄梢贿叞l(fā)動著車子一邊叮囑,“阿拉斯加長得太快,正是好動的年紀,別等我一回家,房子都被拆了?!?/br>“嗯?!币兹焕侠蠈崒嵉穆犞?,目光平視越過車玻璃,看向前方。這個場景十分熟悉,半年前他也是這樣,坐在林渡的車子里,被對方載到學(xué)?!?/br>后來駕駛座上的人變成了自己,而如今,一切又仿佛回到了起點。這種感覺非常玄妙,他甚至忍不住想,如果自己沒有發(fā)現(xiàn)林渡的真實面目,他們或許會早早分手,總歸不會是現(xiàn)在這樣,這樣的……“想什么呢?”林渡的聲音從一旁傳來,“你最近老是走神,是有什么心事嗎?”易然被他一語道破,有些心虛,“突然回校不習(xí)慣而已……”“你也快畢業(yè)了,忍忍吧,易家那么大家業(yè),不學(xué)點東西出來,怎么能行?!?/br>“……你這一副說教的樣子,真像是我們剛認識的時候。”易然翻了個白眼,將座椅往后挪了一大截,長腿翹起,吊兒郎當(dāng)?shù)溃骸捌椒?、刻板、像個無趣的老古董,唯一的優(yōu)勢就是臉長得好看,偏偏你還戴了個土到掉渣的黑框眼鏡,穿舊款式的西裝……”他嘖了聲,“后來在酒吧遇到你,我就想……這孫子真他媽能裝?!?/br>等話說完了易然愣了下,心想自己跟對方說這個做什么呢?“注意措辭,我可不想認你這么個毛都沒長齊的爺爺?!绷侄傻故堑ǖ煤?,只不過彎起的眼梢暴露了他心情不錯……嗯,敞開心扉也是某種拉近關(guān)系的預(yù)兆,挺好。“我那時以為你是個雛,怕嚇著你,才沒敢表現(xiàn)的太露骨……你小子一副清純大學(xué)生的模樣,整天都是T恤牛仔褲,看著挺天真的,誰知道真面目會是這樣。”“靠,你什么意思!”易然有些火大,“我那是窮的好不,我爹把我所有生活費都砍了,只能買買淘寶爆款……哪像你啊明明有錢,偏要裝窮,害得我以為你換車不容易,還內(nèi)疚了好一陣子,不然早把你甩了……”聽到最后幾個字,林渡的嘴角抽了抽,目光復(fù)雜的看了他一眼。“……看來我還真得感謝易少高抬貴手?!?/br>“……”易然張了張嘴,自覺失語,心里頭有些許懊惱,但偏偏強撐著面子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看得林渡好氣又好笑,干脆一踩剎車,將車停在路邊。“下車?!?/br>“???”“剩下的路你自己走,”他眨了眨眼睛,“我生氣了?!?/br>易然就這么稀里糊涂被趕下車,還吃了一嘴尾氣,心里別提有多憋屈了。可誰叫他一時嘴快說禿嚕了,林渡不開心也是情有所原……可對方明明也騙了自己,以林渡那撩人的勁兒,認認真真想找個老實人安分,可能嗎?肯定也是抱著另一種目的……只是沒說出來而已,易然氣哼哼的想著,抬腳踹飛了路邊的易拉罐,臉色黑了幾分。等晚上回去,自己一定要好好問清楚……結(jié)果易然從五點多回到家里,點了個外賣收拾了遞上軟糖的戰(zhàn)利品,又牽著狗下樓慢跑了一個多小時,一看時間都快九點了,林渡還沒回來。他打電話過去問,沒人接,在轉(zhuǎn)打助理的,對方說還在飯局上,一時半會兒還沒法結(jié)束。易然煩躁的坐在沙發(fā)上,看著有些空曠的房間,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今天早上,林渡穿著圍裙的模樣。軟糖踏著沉甸甸的步子顛兒過來拱他的手,易然揉了揉狗狗的毛發(fā),突然想起好像有一段時間沒打掃衛(wèi)生了,便起身在茶幾底下摸了個玩具出來,“乖,待在客廳別動?!?/br>他跟林渡是分房住的,除去每周末鐘點工會定時來一次以外,都是分別打掃。易然整理好了自己那屋,眼看時間充足,想著把林渡那邊一起收拾得了,結(jié)果推門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不能完全打開,他低頭一看,墻角擺了個有些破舊的紙箱,恰好擋在了門后。那紙箱是被封過口的,看來是之前搬家?guī)н^來的產(chǎn)物,易然彎下腰想將那玩意兒拖開點,結(jié)果一個不當(dāng),扯開了封口,掉下了幾本書一樣的東西。他撿起來一看,是一本同學(xué)錄。這同學(xué)錄有些年頭了,紙張的邊緣都開始泛黃,墨水的字跡非常的淡,易然翻了幾頁都沒看清,準(zhǔn)備放回去的時候手一抖,一張紙片兒從中滑出來,飄飄揚揚的落在地上。那是一張黑白照,照片上的兩個人穿著簡潔的校服,勾肩搭背的站在一塊兒,身高相差無幾。用GAY的眼光來說……很登對。易然瞇起眼睛,死死瞪著他們的臉……雖然退回少年時光臉龐青澀許多,但從五官還是能看出真實的身份。這是林渡和……陳宇輝的高中時期。有那么一瞬間,易然的大腦一片空白,邪火在腹腔愈燃愈烈,他深深吸了口氣——又吐出,握著掃帚的手指咯咯作響,塑料的把柄咔嚓一聲,竟然被生生捏碎。林渡這么個浪跡花叢的風(fēng)流子,情人一個月一換,卻將偏偏將這一張照片保留多年,還如此小心翼翼的夾在同學(xué)錄里……甚至連搬家都沒丟掉。這代表了什么?易然不愿細想,他只是本能覺得憤怒,那種好像被欺騙了的感覺……那種,無法用語言描述的嫉妒在他心中發(fā)酵,點燃大片燎原的火。林渡真的放下了嗎?他對自己又有幾分真、幾分假?他對陳宇輝……還留有情分嗎?易然看不透了。他寧可自欺欺人的對自己說,他于林渡是特殊的存在,可這張照片又狠狠打了他的臉……最讓人感到絕望的是,他甚至不能為此去質(zhì)問對方,因為他沒有立場。經(jīng)過上一次分歧之后,他想了很多,特別是林渡那一句“過界”……是了,他們不過是炮友的關(guān)系,曖昧歸曖昧,但到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