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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去謝謝他的樣子想了一會,還是好好告訴他這次應(yīng)該謝謝的人是北堂奕。“這么說小靳說的是真的?你真是去求北堂奕了?”袁琦有些驚訝的看著北堂澈,“他沒難為你吧?”北堂澈趕緊擺擺手,眼神飄忽不定的,“他有什么好難為我的?!?/br>袁琦聽這話還稍微安心點,開始琢磨著要怎么謝謝北堂奕。兩個人在王府花園的涼亭中又坐了一會,袁琦忽然問北堂澈,“你是不是中暑了?”北堂澈一愣,“???沒有啊,怎么了?”“看你臉怎么紅了。”“啊,”北堂澈趕緊把臉側(cè)了過去,“可能穿多了吧?!?/br>袁琦“哦”了一聲,沒再說話。后來袁琦也知道該怎么辦事,特地在京城最好的食府滕王閣擺了一桌宴席宴請北堂奕??墒遣恢罏槭裁矗碧贸核阑罹褪遣豢弦黄鸶把?。不一起就不一起吧,袁琦哪知道北堂澈和北堂奕私底下有什么老死不相往來的約定,只當(dāng)是北堂澈不喜歡北堂奕也就沒再逼他。北堂奕也挺給面子的,收到袁琦的邀約利利索索就來了,也沒擺什么譜。雖然兩個人平時都沒什么交集吧,但是好在有常風(fēng)作陪,這頓飯吃的還是挺順利的。尤其是對袁琦來說,他一直覺得北堂奕挺難伺候的,整天都板著面孔和他們從來都不是一路人,而且再加著北堂奕和北堂澈之前交惡的關(guān)系,他一開始猜想這頓飯肯定免不了得低頭賠笑。可是顯然袁琦預(yù)料錯了,北堂奕不但沒有一點架子,反而還挺和氣的,雖然話還是不多吧,但是一點都不會讓人覺得尷尬不自在,真是讓袁琦對北堂奕的印象改觀了不少。只是這頓飯一開始的時候北堂奕確實有點心不在焉的,袁琦都感覺的出來。只要雅座的門一被推開,北堂奕那雙狐貍似得眼睛就立刻立了起來,緊緊的注視著進(jìn)來的人是誰,弄得袁琦還以為他在等什么人。后來常風(fēng)冷不丁飄來一句,“北堂澈最近怎么樣?今天怎么沒叫他一起?”“哦,叫了,但是他說今天有事推不開,就沒來?!?/br>打那以后,北堂奕那雙眼睛再也沒盯著門瞧過。一定是他想多了吧,袁琦夾了一?;ㄉ讈G到嘴里,為什么他覺得北堂奕在等的是北堂澈呢。而那邊的北堂奕正端著酒盅遞到唇邊思量著,那人還真是說到做到啊。你我再也沒有以后。胸口一下子有些煩悶,火辣辣的酒水穿腸而入,除了再添幾分醉意以外,根本帶不走一絲的惆悵。可是再惆悵卻也只能壓在心里,留作唇邊的一聲嘆息。若有來生吧。北堂奕真的是這么想的,當(dāng)時。這一天北堂奕正吃著早點呢,常風(fēng)便風(fēng)似得進(jìn)了門。“你猜今日我得了個什么消息?”“又是誰被誰參了一本還是終于哪要打仗了?”北堂奕揉著腦袋靠在椅子上百無聊賴。“是宮里的消息,”常風(fēng)探過身子,滿臉的神秘,“聽說圣上要為三公主指婚了?!?/br>蟬鳴四起,擾的人心神不寧。“你猜,選的誰?”選的誰?三公主喜歡的,還能有誰?北堂奕胸口一窒,嘴里那一口白粥半天愣是沒咽下去。頭,真是越來越疼了。☆、第20章說好的,自此一別,你我再無從前,滿腔心事都要好好壓在心里,再見面時你還是你,我還是我,兩個人也再也沒有以后。北堂奕一開始也真是決定不再癡人說夢的,那些淺顯易懂的道理從一出生那就是刻在骨子里的東西,根本沒有必要翻來覆去的念叨。可是他沒想到說是一回事,做是一回事,眼見著那天到來的時候又是另一回事。其實也沒什么,宮里傳出來的消息只說三公主要被指婚了,常風(fēng)那天也只是妄加揣測了一下,說到底具體這好事會落在誰的頭上現(xiàn)在誰都說不準(zhǔn),只是對過往了解甚多的北堂奕來說,那首當(dāng)其沖的人選除了北堂澈似乎就再沒別人了。于是心里一下子就又亂了。一開始他還安慰自己,有兩種思路。第一種是說不定被選中的人不是北堂澈,他根本不需要那么擔(dān)心;另一種是就算這人選是北堂澈,他也只有恭喜的份沒有困擾的份。他跟他不會再有以后,所以無論是他還是北堂澈早晚都會走上命定的道路,常人都會娶妻生子,他們早晚也都會迎來冊封和各自大婚的日子,誰也說不著誰。可是話是這么說著,心里卻死活又邁不過去這個坎兒。說話都容易,實踐起來確是這么難。如今北堂奕才算明白,要讓他眼睜睜的看著北堂澈拉著別人的手舉行大婚儀式,那還真不如活剮了他來的痛快點,說好的那王妃的位子是…怎么如今就…哦,那要這么一說他又想起那一夜了,當(dāng)初他們倆怎么說的來著?下輩子他再來找他,到時候一定說話算話。所以看起來他們就真的只能等到下輩子了?這一天北堂奕剛從宮里出來,走到宮門口時正好就遇見了奉旨入宮的北堂澈。四目相對,心里噗通噗通的跳著。他來干什么?是誰召他入宮的?是皇帝有事召見?那為什么剛剛他被召見的時候沒聽陛下提起?那么說不是陛下的召見?那又是誰找他?又是為了什么事?不會是今天就要下旨了吧?不可能不可能,這兒大的事不會這么倉促,那說不定是三公主召他來的?那三公主找他做什么?不會是忍不住要先套套他的意思吧?要是這樣的話他會怎么說?他愿意嗎?一連串的問題在腦子里反過來調(diào)過去的思索著,待到人走近了都理不出個頭緒,于是擦身而過時一沒忍住,手又先大腦一部作出了反應(yīng),拽住那人的袖子怎么也放不開。北堂澈臉上紅撲撲的,瞟了瞟被牽住的袖口,又瞟了瞟前邊站著的公公,語氣平淡如常,“北堂兄?”這稱呼,明擺著邊上還有人呢,你這是要干嘛?北堂奕縮回了手,一個恍惚之間,那人已經(jīng)漸行漸遠(yuǎn)了。一個人呆呆的站在紅墻邊,眼前這一道深深的宮門和那漸行漸遠(yuǎn)的身影相互輝映的景象一下子就刺激到北堂奕的神經(jīng)。不行,這怎么行,真的就老死不相往來真的就沒有以后了?憑什么?北堂奕忽然覺得他好像被北堂澈耍了。讓他知道他心里有他,卻又死活不要他,還想拿一句下輩子就這么給他打發(fā)了?明明從一開始就全是北堂澈一個人惹出來的禍,他自己也承認(rèn)了的,憑什么現(xiàn)在就只留他一個人?北堂奕瞇起那雙狐貍眼睛,默默的在心里開始了新一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