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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再可是他要不能好好說出來他就一點(diǎn)機(jī)會都沒有了。于是世子奕憋了半天沒辦法,最后苦思冥想半天終于從懷里掏出一樣?xùn)|西,悶悶的重新走到世子澈的面前,不管不顧的塞到那人手里。世子澈被世子奕突然湊上來的動作嚇了一下,天色太黑乍一下也看不清被塞進(jìn)手里的是什么,只是摸起來像是一個小小的鐲子,心里忽然覺得有點(diǎn)不妙。世子澈的感覺是很準(zhǔn)確的,待到他看清這東西是什么時,果然就像被燙到了一樣差點(diǎn)脫手將那個東西扔到地上。那嵌著玉的銀鐲子何其眼熟,一下子將十年前某一日的一樁舊事走馬燈似得重新提到眼前,正是他當(dāng)年扔回給世子奕的那枚。“你…你給我這個干嗎,你拿回去不要給我?!?/br>世子澈慌亂的把鐲子遞到世子奕的面前,對方不收便著急的往人家手里塞。可是這一系列的動作卻讓世子奕找到了他想要得到的答案,看著世子澈慌亂的神情,世子奕知道他一定知道的、他心里不是什么都沒有的。于是世子奕不但沒有接那個鐲子,反而還握住了世子澈的雙手,也不管世子澈急的臉都紅了,只深切的問他,“現(xiàn)在,你明白了?”世子澈被世子奕徹底弄亂了,多少年過去了,這東西他就一直帶在身上?眼睛酸的生疼,手被攥的生疼,手心被那個東西燙的生疼,心里又被世子奕的眼神刺得生疼。原來他當(dāng)真是抱著這樣的心思的,他之前真的沒有猜錯。那么他對他又是什么樣的想法呢?可是再可是,這又能怎么樣呢?“…那不過、不過都是一場玩笑罷了…”你這又是何必呢...“…可是我從來沒拿它當(dāng)玩笑。”所以你又怎么說?有那么一瞬間,世子澈都想要妥協(xié)了,真的。可是世子澈還是收回了自己的手,把那枚鐲子留在了世子奕的手心里。沒辦法,事到臨頭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其實(shí)是個懦弱的膽小鬼呀。誰讓他從一開始就明白,他和他,都沒有做夢的資格呢。就算前天走了一個三公主,今天走了一個蒙兀公主,那么明天、后天、大后天,就算他們躲得了千千萬萬個金枝玉葉,他們躲得了他們的背景、身份和責(zé)任嗎?想他北境王家王三代忠烈、鞠躬盡瘁把守邊關(guān)為國效力;再想他南義王家滿門忠義、位高權(quán)重卻是一派正氣,老王爺更是朝中人人效仿的楷模,無論那一點(diǎn),能是到了他們這一代可以折的起的呢?就算是世代的基業(yè)不要了,若是把這不堪的事情做下了再傳出去,又讓他們坐上高堂的老臉往哪擱啊……他擔(dān)不起那么大的罪過呀,他也害不起他擔(dān)那么大的罪過呀,世子澈咬了咬牙,他就是偏生這么膽小了呀,所以要怪,就只怪他們都沒能生在尋常百姓家吧。“對不起,當(dāng)年年幼無知,錯把世子當(dāng)做…弄出這么大的誤會,留下心結(jié),這都是我的錯?!?/br>聽著世子澈的話,世子奕的心一下子就落下去了,這好像還是世子澈第一次用如此心平氣和又鄭重的態(tài)度對待他,可是他沒想到這樣難得的態(tài)度卻是在對他說著這樣的話。“求奕世子殿下,就此饒過我吧?!?/br>世子澈攥緊拳頭,面上卻露出了一個笑容,就像是朋友之間為了雞毛蒜皮的小事互表歉意一樣看起來還挺輕松的。“這就是你的回答?”“是?!?/br>世子澈眨了眨漂亮的眼睛,一派輕松。“好吧?!?/br>世子奕怔怔的看了世子澈半晌,終于還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好疼啊,原來胸口里的那個東西還會變得這樣的疼。世子奕很想笑,原來和世子澈斗了這么多年,最后他還是被他打敗了,而且一敗涂地、血本無歸。抬起頭看了看草原的星空,世子奕喉頭哽咽了一下,又把手里的那枚鐲子塞到世子澈的手里,“可是這個,你還是收著吧?!?/br>有些東西,就算到了最后,他也只想放在他那里。比如這枚很久很久以前送給過他的鐲子,比如那顆很久很久以前交付出去的心。“不行!還請世子收回去吧?!?/br>“你何必如此執(zhí)拗?叫你收著你就收著,又沒再要你什么。”世子奕背過手去閃開世子澈伸過來的手。“你又何必如此執(zhí)拗?這東西…我要不起啊?!?/br>世子澈不是傻子,所以他哪里會依他,還是不死心的把東西揣到他懷里,然后退了兩步準(zhǔn)備逃走。世子奕已經(jīng)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他把鐲子扔給世子澈,“送出去的東西我從來不要回來?!?/br>說罷,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快步走了,根本不留給世子澈任何機(jī)會。世子澈急的眼圈都要紅了,沒辦法只能把鐲子砸到世子奕的后背上,沖著世子奕的背影大喊,“我還給你了,我不要!”可是世子奕依然沒有回頭。“那你就扔了吧!”生硬的語氣伴隨著一絲火氣回蕩在寥寥草原上,世子澈也氣的不知如何是好,咬咬牙也不管掉在兩人中間的鐲子,同樣轉(zhuǎn)過身大步走開了。那就隨便好了,誰也別虧欠誰。反正他已經(jīng)還給他了,是他自己不要的。于是這一夜的草原,終于恢復(fù)了寧靜。可是誰也不想更晚些的時候,一個人影又出現(xiàn)在這湖畔邊。秋風(fēng)凄凄,夜露凝重。世子澈的發(fā)絲被夜風(fēng)吹動著,泄氣般的重新站到了不久之前兩個人相遇的地方。四下寂靜無人,也沒有侍衛(wèi)跟著,他蹲下身去,借著燈籠發(fā)出的微弱光芒,仔細(xì)的在漆黑的草叢里摸索著。此刻他既不怕蟲子也不怕被被劃破雙手,只是焦急的尋找著想要找到的東西。最后終于找到那枚被丟在濕漉漉的雜草間的鐲子又用衣擺仔細(xì)擦干凈,本應(yīng)松口氣趕緊回去,卻又怎么也站不起來。手上的東西千斤重,燈籠里的燭火也滅掉了。世子澈蹲在地上攥著那枚鐲子,無聲的問著它,吶,摔疼了吧?接著他又伸出一只手捂住眼睛,肩膀輕輕的顫抖了起來。到底又是誰輸給了誰呢?寒風(fēng)切切。北堂澈蹲在地上擦著滿臉的冰涼卻越發(fā)的哭笑不得,這一定是因?yàn)橥榷茁榱?,太難受了。之前他想問過那人什么來著?北堂奕,你這是何必呢。那么他現(xiàn)在真想問問他自己,北堂澈,你說說你自己現(xiàn)在這樣,又是何必呢?這一年北堂奕十八歲,北堂澈比他小一百天,也是十八歲。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偶像要出演總督了,今天是個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