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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這中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愣神間,聽見從廚房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過了一會兒,林阮阮便端了一碗清粥出來。 她平日里很少碰這些東西,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忽然轉了性。 一路端到房內,將清粥放在房間內的書桌上,她對路之銘開口道:“路先生來吃吧?!?/br> “我……”路之銘忽然開口。 二人的視線便忽然撞到了一起,氣氛一瞬間竟有些尷尬。 “我昨晚……怎么回來的?”路之銘將視線移開,輕咳了一聲,開口問道。 “你說呢?”林阮阮瞟了他一眼。 路之銘忽然噎住。 “路先生你真的好重,帶你回來真的好費勁。下次不許再喝酒了聽見了嗎,我手臂現在都還是酸的?!绷秩钊顨夂艉舻卣f道,似乎想要證實事情的真實性,她還舉起纖細的手臂,在路之銘面前示威似的晃了晃。 路之銘愣了愣,一瞬間心頭竟涌上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來。 “你……送我回來的?” “不然呢,除了我還有誰?” “謝謝。”路之銘忽然輕聲開口,眼神溫柔得幾乎快要讓人融化一般。 氣氛忽然陷入了一陣微妙的沉默之中。 林阮阮似乎覺得有些不太自在:“夫妻之間……說什么謝謝?!?/br> “謝謝你來找我?!甭分懙穆曇舫脸恋模瑓s又十分溫柔動聽?!拔以疽詾椤?/br> 她絕對不會來找他。 事情的發(fā)展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明明先前還如墜冰窖,下一刻卻忽然感受到了三月暖陽一般絢爛的暖陽。 這一切真的是真的嗎? 呆呆地望著身前不遠處的林阮阮,路之銘只覺得心里一陣暖流涌動。 其實還有許多問題想要問她,還有許多事情沒有解決。 比如說,她為什么會來找他,又比如說,她對他們的婚姻看法究竟如何。 可是在那么一瞬間,他竟忽然覺得一切都不重要了。 就現在,就在這個房間里,就他和她兩個人,就這么和諧又安靜的氣氛,一切就很好。 路之銘忽然很希望時間能夠長長久久地停在這一秒。 …… 將清粥遞到路先生手中,只見他先是發(fā)了一會兒呆,輕嘗了一口,隨后砸吧了一下嘴,沉默了好一會兒,眼眶居然以微不可見的速度慢慢紅了起來。 林阮阮瞬間有些慌了,她長這么大還沒見過這種陣仗,連忙上前,輕撫著路之銘的背,溫聲道:“怎……怎么了?路先生?是不是太燙了?” “……老婆給我煮的粥?!甭分懢箮е鴰追謫柩事曢_口。 “誒?”林阮阮愣了愣。 “我是不是在做夢?” “沒……沒有啊,路先生。”路之銘的反應讓林阮阮實在是有些措手不及。 路之銘望著手中端著的白粥,一瞬間竟如同拿著什么稀世珍寶一般,小心翼翼地舍不得下手。 “路先生你快吃吧?!绷秩钊钣行┛扌Σ坏谩?/br> 路之銘抬頭看了林阮阮一眼,她的面色略微有些許蒼白,或許是因為晚上沒有休息好的緣故,一張小臉上少了幾分血色。 一陣心疼感忽然襲上心頭,路之銘皺了皺眉頭,呆滯了半晌,目光有些盈盈的。 “不要發(fā)呆啦,這次吃了下次再給你煮就是嘛?!绷秩钊顭o奈地開口:“煮個粥而已,也不是太麻煩的事,做一做還是沒有太大問題的。” “林阮阮……”路之銘忽然伸出手,拉住了林阮阮的衣角。 “怎……怎么了?” “以后……都像今天這樣好不好。”路之銘輕聲開口,表情有些閃爍,似乎是害怕被拒絕一般:“我很喜歡……你現在的樣子?!?/br> 或許是因為他此刻的表情太過誠懇,或許是因為這一刻的氣氛太過溫情,或許是路先生裝可憐的技術突飛猛進,瞬間直擊人心扉。林阮阮一瞬間愣在了原地,只靜靜地望著他,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她今天受到的驚訝實在是很多。 和路先生在一起相處了這么久,林阮阮還是第一次發(fā)現,這個不合群又怪異的男人身上,居然還有這么多鮮為人知的閃光點。 她從小就喜歡小貓小狗,喜歡小動物純粹、干凈,又濕漉漉的眼神,喜歡它們那種認定主人之后就忠心耿耿不放手的忠誠模樣。 不知道為何,恍惚間,她居然在路之銘的身上看到了同樣的景象。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路之銘今天的眼神黝黑又濕漉漉的,目光從開始就一直在隨著自己轉,眼中除了自己便沒有其他,就像一只家養(yǎng)的無害幼犬一般,讓人多看幾眼,甚至連心都要慢慢化了。 ……這種感覺……還真的有些奇妙。 “謝謝你接我回家?!焙鋈婚g路之銘忽然開口,將林阮阮的思緒打斷。他一邊小心翼翼地搗弄著手中的湯勺,一邊喃喃地說:“不然我就無家可歸了?!?/br> “哈?”林阮阮有點想笑:“路先生,這個房子也有你的名字誒,你想回來就回來,怎么會無家可歸?!?/br> “老婆不要我,我只能去外面流浪。” “唔……”林阮阮感覺自己的額頭滑下了三條杠。 感情昨天晚上路之銘離家的時候,心里居然抱的是這樣的心思? 她干笑了兩聲,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那我要是真的不來找你呢?” “……”路之銘沒有說話,只是手中的動作忽然停住,瞬間連四周的氣壓都隨之低了幾分。 “我就喝酒喝死了。”他賭氣般地開口:“反正你也不要我,我在外面永遠回不來了正好。” 林阮阮:= = 無害小動物什么的這種形容……果然是個錯覺。 路先生才不是什么可愛的小貓小狗,路先生比小貓小狗什么的可危險多了。 …… 路之銘的心情十分好,很快便將林阮阮煮的粥給喝了個干凈。吃完之后感覺整個人都滿狀態(tài)復活了一般,甚至哼起了小曲兒,和昨天的陰沉狀態(tài)簡直判若兩人。 林阮阮將碗筷收拾好,忽然感覺肩膀上一沉,往前趔趄了一步。 路之銘過來將頭靠在她的肩膀上,聲音十分溫柔:“老婆你今天要去上班嗎?” 林阮阮手中的動作不由自主地頓了頓。 她差點忘了這件事。 先前路先生和江城在公司地下車庫搞下的陣仗不小,估計很快公司里里外外的人就全都知道了。到時候不知道那些人會用什么樣的話來說自己,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正在林阮阮愣神的片刻,路之銘的聲音忽然再次響起: “不要上班了。今天我跟你一起去,直接把工作辭了吧?!?nbsp; 作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