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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示開到前方停穩(wěn)。 時染眼看著車停穩(wěn)就要推門。 但還是慢了步。 男人從背后掐住了她的腰,沉啞的嗓音透著幾分若隱若現(xiàn)的邪肆:“很好玩兒?嗯?” 時染倒打一耙,撅著嘴轉(zhuǎn)身委委屈屈地控訴:“所以四哥得到了我的人,就不陪我玩了是么?才多久啊,四哥你就這樣,果然男人……” 岑衍不為所動,只淡淡地威脅:“晚上陪你玩?zhèn)€夠,叫不夠不要停,好不好?” 時染……怒。 “禽.獸!”她瞪他。 眼中溢出些許笑意,岑衍指腹撫上她唇,一本正經(jīng)地承認(rèn),無恥得坦蕩蕩:“嗯,是禽.獸?!?/br> 時染作勢就要踹他,忽見眼前人盯著她皺起了眉。 “染染?!?/br> “嗯?” 岑衍眉頭并未舒展,神色也變得有些嚴(yán)肅起來:“這次你生理期只三天不到。” 她的例假是在到達(dá)古鎮(zhèn)時來的,他們在古鎮(zhèn)呆了一天,之后回來又過了一天,昨晚她情緒爆發(fā)失控,兩人發(fā)生關(guān)系,那時他竟也沒注意到。 現(xiàn)在想想,她這次例假很不正常。 “我找醫(yī)生幫你看看?!彼f。 時染還以為他要說什么事兒,原來是自己的例假,她一向?qū)@個不在意,畢竟這幾年例假一直都不太正常。 “不用,”她說得隨意,但瞥見男人嚴(yán)肅擔(dān)心的樣子,想到他記得這事,到底她還是感動的,于是改口說,“我找紀(jì)醫(yī)生調(diào)理就行啦,他是中醫(yī)?!?/br> 紀(jì)清讓…… 聽見他的名字,岑衍眸色微暗。 “染染……” 她柔軟的唇忽然覆了上來。 時染捧著他的臉,眼中沁滿嬌羞也傲嬌的笑意:“給四哥的獎勵,我的四哥?!?/br> 輕輕的,她又親了下。 “我們下車吧,別讓醫(yī)生久等,雖然是你的朋友,但也不好遲到呀。” 岑衍微不可查地抿了下唇。 “好?!彼f。 * 一個多小時后,時染的第一次心理咨詢結(jié)束。 岑衍本想帶她去公司,奈何岑微檸打了電話給時染,生氣控訴昨天她的見色忘友,所以今天必須請她大吃一頓補償。 時染欣然同意。 于是岑衍親自送她去了和岑微檸約好的地方,而后自己去了公司。 一到辦公室,他并沒有馬上開始工作。 他撥通了朋友粱源的電話,也就是為時染治療的心理醫(yī)生,直入主題:“怎么樣?” 電話那端粱源笑說:“不必太過擔(dān)心,她目前的狀況比之前你來咨詢時好太多。” 不能透露病人的**是醫(yī)生最基本的職業(yè)cao守,粱源自不會告訴岑衍治療的情況,但其他能說的他會說,畢竟直到現(xiàn)在,那晚岑衍打電話給他咨詢心理創(chuàng)傷的不對勁他還記得清楚。 “她很配合我,很樂觀,想得開,也很積極向上,想要康復(fù)的意念強烈,這是其一,其二是因為你,你的陪伴給她的力量目前看來比我這個醫(yī)生還要有用?!?/br> “她會好起來的,放心吧?!?/br> 岑衍知道粱源的能力,但事關(guān)時染,他沒辦法輕松大意。 “大約要治療多久?”他沉聲問。 “一周兩次,順利的話一個月,嚴(yán)重的有三個月以上,不過照今天她的情況下來,不會三個月以上那么久,”他頓了頓,“但如果沒有你,可能就說不定了。” 岑衍手指叩了叩桌面。 須臾,他說:“好,知道了?!?/br> 粱源揚了揚唇,故意說:“她是你女朋友嗎?我還沒見過比她更漂亮有魅力的女孩兒,如果她不是我的病人,也不是你女朋友,我真想追她。阿衍……” “做夢?!?/br> 冷漠中夾雜著凌厲危險的兩字打斷了他的話。 粱源失笑:“我說……” “嘟嘟嘟……”忙音響起。 粱源瞧著被掛斷的電話忍不住笑出了聲。 * 時染沒想到最先見到的不是遲到的岑微檸,而是蘇淺,更意外的是,蘇淺遞了杯抹茶拿鐵奶茶給她。 “你喜歡的口味?!彼f。 時染掀眸看她。 蘇淺在時染對面坐下,想了想,還是摘下了墨鏡,好在這家餐廳隱秘性極好,又在角落,所以暫時沒有人注意到她。 她手里還有杯抹茶拿鐵。 時染收回視線,問:“找我有事?” 蘇淺點頭:“嗯,本來我想發(fā)短信給你,但想了很久,覺得還是當(dāng)面和你解釋更好,能不能給我點時間,五分鐘就可以?!?/br> 她望著她,眼眸清澈,細(xì)看下便能發(fā)現(xiàn)還有一絲懇切。 “好,你說?!睍r染到底沒有拒絕。 蘇淺聞言唇角漾開了一抹淺笑,和一貫的清冷不同,此刻帶了點兒溫度,又像是松了口氣。 “我承認(rèn),我是喜歡過四哥,四哥那樣的男人好像很難讓人不動心,”她直入主題地坦誠,“但已經(jīng)過去了,在他將表白信公之于眾時我就徹底死心放下了?!?/br> “我一度以為四哥眼中除了工作再無其他,從沒有對人動心過,直到你回來,他眼中只有你,面對你是他好像才像是個正常人?!?/br> 蘇淺笑了笑:“大家都說四哥沒有心沒有情,不像個正常人,知道他對你的感情后我才想明白,是因為這四年你不在,所以他才會那樣?!?/br> 她抿了下唇。 “我沒有做過什么,但你回來后對我的不喜歡多了些,后來我想明白了,你應(yīng)該是誤會了什么,所以我覺得我必須要和你解釋清楚,不然我……良心難安?!?/br> 她說得坦然,時染隱約覺得自己知道她想說的是什么。 果不其然。 “有次我找四哥有公事,但他喝醉了,把我當(dāng)成了你,拉住了我,太突然,我摔了下在他身上,不過我很快就起來了?!?/br> 頓了頓,蘇淺繼續(xù):“其實我一度誤會過,后來清楚了,而你就是在那次不久后出了國,因為當(dāng)時你也在,誤會了四哥,對嗎?” 她坦誠,時染自然也不會虛與委蛇。 “是?!彼p描淡寫地說。 “對不起,染染,”蘇淺眸中覆著歉意,“不過希望你不要誤會,我選擇和你解釋并不是想炫耀什么,而是希望你心里沒有疙瘩,你我之間……”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和你搶什么,無論是時家還是叔叔?!彼徽f了這句,剩下的有些話到底還是咽了回去,她多少知道時染的心結(jié)在于她母親和父親。 “四哥是真的很愛你,祝你和四哥幸福,”她溫柔地笑,是真的把她當(dāng)meimei,“我還有工作,就先走了,拜拜?!?/br> 她說著站起來就要離開。 時染目光落在那杯抹茶拿鐵上。 “蘇淺?!?/br> “嗯?” 時染抬眸和她對視:“謝謝你的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