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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br> “你呢?”他問。 煙夾在指間,那抹猩紅忽明忽暗,岑衍眸色極深:“同樣查不到,像是有人在刻意阻攔消滅痕跡,但突破點應(yīng)該在喬越身上?!?/br> 喬越…… 又是這個名字。 時遇寒眉頭皺了起來,這個人他同樣也查不到任何資料,這本身就是極不合理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如岑衍所說有人動了手腳。 “你打算怎么查?”他再問。 “沒打算?!睕]有溫度的話語從岑衍薄唇中溢出。 “……” “呵?!睍r遇寒嘲諷。 岑衍的西轉(zhuǎn)熨帖得一絲不茍,在幽暗環(huán)境下,從他周身散發(fā)出的冷貴氣息愈發(fā)明顯。 “等姜婳從劇組回來?!卑肷?,他才說。 姜婳…… 是了,她和染染是在國外認(rèn)識的。 時遇寒點點頭:“可以順便查查姜婳,或許她也是突破口之一?!?/br> 岑衍低低地嗯了聲。 時遇寒側(cè)頭看了他片刻。 “阿衍。” “嗯。” 時遇寒薄唇噙起了笑,拍拍他的肩膀:“染染想躲你肯定不會讓你找到,不如你死了這條心吧,反正你也不喜歡染染,算了,放過她,嗯?” 算了? 放過? 呵。 怎么算? 如何放過? 岑衍淡淡地想,怎么可能。 他放過時染,誰來放過他? “你們沒可能的,”時遇寒見縫插針地往他心上捅刀,“行了,我們進去吧,慶祝不成你成為已婚男士,別浪費,慶祝你被染染甩才是最開心的事?!?/br> 岑衍懶得理他。 他揚了揚手,示意還要抽煙,要么他留下和自己一起抽,要么自己先進去。 時遇寒假裝不懂,揚著唇笑得斯文敗類:“行,那我先進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慶祝你這個孤家寡人被甩,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很久了?!?/br> 說完他又意味深長地看了岑衍一眼,直到捕捉到眸色變得幽暗才轉(zhuǎn)身離開。 煙已經(jīng)燃到了盡頭。 岑衍摁滅,跟著又點了根。 淡淡月光傾瀉而下,籠罩在他的身上竟是為他平添了幾分孤涼落寞意味,他的身形始終英挺,但同樣異常的森冷,毫無溫度可言。 他沉默地抽著煙,如雕塑一般站在那里,誰也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直到,一聲響—— “四哥?!?/br> 第45章 月色和走廊壁燈交織混合出溫柔的溫度, 蘇淺眸色微暗, 心跳加速,最后鼓起勇氣走到了男人身邊。 淡淡的薄荷煙草味侵入她鼻端。 可一聲四哥后,她卻不知道接下來要說什么,或者說,她能說什么。 她的勇氣并不多。 此刻, 她說不出的緊張,指甲已然掐入了掌心中印出道道痕跡, 她卻渾然未覺。 “有事?” 忽的, 極其淡漠的男低音鉆入了她耳中。 蘇淺回神,不期然對上男人那雙幽邃但毫無溫度可言的眸子, 那里面什么都沒有,如果一定要說有什么,那便是冷淡的距離。 如看陌生人一般。 心,倏地顫了顫,緊接著, 是萬般的糾結(jié)。 內(nèi)心最深處似乎有兩個聲音, 一個是骨子里的清高, 冷冷地告訴她不應(yīng)該問, 早有結(jié)果的事再問不過是讓自己難堪, 何必? 另一個是少女暗戀心結(jié),蠢蠢欲動, 一遍遍地告訴她讓她抓住今晚的機會問清楚, 同時溫柔蠱惑她是有機會的, 畢竟他和時染沒有成功領(lǐng)證,時染不要他了。 你來我往間,蘇淺掌心冒出了汗。 她看著男人這張俊漠矜貴的臉,心跳越來越快,終于,她沒有忍住問出了口:“四哥,你……是不是很愛染染?” 話音落下,她卻是一愣。 愛? 潛意識下她竟然脫口而出用了愛這個字眼,而不是喜歡。 她動了動唇。 “是?!?/br> 怔愣茫然間,再簡單不過的一字從男人薄唇中溢出,沒有絲毫猶豫,那么堅定,似乎還有不甚明顯的深情纏繞其中。 可明明,誰都知道岑衍是個冷心冷情的男人。 蘇淺呼吸微滯。 那句差點問出來的“四年前那晚為什么”驀地堵在了她的喉嚨口。 指甲用力,痕跡變深。 有些疼。 她最終還是咽了回去,因為在這一秒,她懂了,他的心中只有染染,哪怕染染不要他了,也改變不了什么。 “四哥!” 岑微檸拔高了音量的喊聲響起,跟著她急急跑了過來,先是下意識看了蘇淺一眼,眼底閃過懊惱不開心,之后才看向岑衍。 “四哥,遇寒哥讓我來叫你進去玩兒牌,我們過去吧!”她故意擋在了兩人中間好讓蘇淺看不到四哥。 岑衍將煙頭摁滅,淡淡地應(yīng)了聲。 岑微檸稍稍松了口氣,見他走了連忙跟上,但終究是掩不住情緒的性子,她最后又轉(zhuǎn)頭看了眼蘇淺,咬著唇神色格外復(fù)雜。 蘇淺自然看出了岑微檸的防備和不喜。 她站著沒動,直到岑衍的身影再也看不見,她才強忍著難受,近乎機械般地收回視線。 胸口很悶很沉,像是無法呼吸。 黯然席卷全身,無意識的,她攥著的手指越來越用力,差點就把掌心掐破。 良久,她深吸口氣,逼著自己壓下那些受傷,緩緩地原路返回。 到底是難過的,哪怕強忍著強壓著,她依然有些渾渾噩噩,以至于并沒有和以往一樣第一時間敏銳地察覺到自己被狗仔偷拍了。 * 岑衍回了包廂。 周亦早就和其他人通過氣,警告他們不許問時染和他的事,更不準(zhǔn)提時染,誰敢提就等著被他收拾,眾人都答應(yīng)了,唯有時遇寒。 千說萬說,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時遇寒才在岑衍進來的那一秒勉強答應(yīng)。 周亦謝天謝地,心想自己絕對是好兄弟,他簡直cao碎了心。 這幫人都是經(jīng)常一塊兒玩的,雖然平時看著很不靠譜吊兒郎當(dāng)?shù)?,但其實都是有分寸的,換位思考大概知曉被女人在領(lǐng)證當(dāng)天甩是什么感覺,所以都沒提時染,也沒有把氣氛弄得很詭異,還能以前一樣。 但很快,眾人后悔了。 以為情場失意會導(dǎo)致賭場沒什么心情繼而多少會輸給他們的岑衍竟然……獨贏! 把把都贏! 贏得那叫一個狠。 眾人:“……” 其中輸?shù)米顟K的蕭顥就差沒痛哭流涕求岑衍手下留情了。 岑微檸觀察了好一會兒,想著周亦哥先前說的話,想了想,摸出手機給奶奶回了微信,告訴她領(lǐng)證沒成功的事,同時希望誰也別提這事,也不要插手不要問。 “唉?!毙那橹鴮嵅缓茫瑳]忍住,她撅著嘴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