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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時染微不可查地扯了扯唇角,勾出幾分嫵媚但虛無模糊的笑容,跟著,她硬是逼著自己重新躺回到了浴缸里,足足泡了半個多小時。 泡完澡,吹頭發(fā),護膚,有條不紊不急不緩,哪怕手機一直在提醒有微信消息不斷進來她都沒有理會,直到最后一道護膚程序結束。 消息是岑微檸發(fā)來的,一連串—— 【染染,還好你不喜歡我四哥了,四哥這人……他真的沒有心!配不上你,不值得你喜歡,真的!】 【深更半夜帶一個女人去醫(yī)院,居然還公主抱抱著那個女人上車讓她坐副駕駛,如果不是被人拍到,說出去誰信他是那樣的人!】 【還逛內(nèi)衣店……染染,我真懷疑照片上的那人究竟是不是我四哥,啊啊啊,那個女人好討厭?!?/br> 【染染,雖然我相信你已經(jīng)不喜歡四哥了,但我還是想說,不要難過,早早看清四哥的真面目總比一直傻傻地喜歡他好對不對?】 【染染,你值得最好的?!?/br> 指尖滑動,時染很快看到了岑微檸最開始給她發(fā)的東西,是幾張不是很清晰的照片。 頓了頓,她還是點開了。 看岑微檸那些消息時她便有了猜測,如今看到,她一點也不意外。 照片里的人,是她和岑衍。 是偷拍。 身影都比較模糊,尤其是她的臉,幾乎看不清楚,但只要熟知她的人仍是一眼就能將她認出來,和岑衍在一起的女人是她。 照片下還有一個新聞鏈接。 這次,時染沒有再看,而是點開后直接分享給了時遇寒讓他處理掉這些新聞,最后,她回了句晚安后便刪掉了和岑微檸的對話框。 將臥室所有的燈打開后,時染躺下閉上了眼。 * 香樟公寓。 在門口不知道點燃第幾根煙時,周亦終于等到了回來的岑衍。 煙頭摁滅,他大步走到岑衍面前,有些煩躁生氣地質(zhì)問:“今晚爆出來的那條你的八卦新聞到底怎么回事?!你他媽……” 岑衍沒看他一眼,直接輸入密碼進屋。 周亦氣得胸膛直起伏。 他跟在他身后,冷笑連連:“要不要問問,哪家媒體誰敢報你的新聞?沒有你的默許,他們敢把你的照片往上登?還是私生活?!” “你以為我眼瞎了?商場那張照片,那個背影不是時染是誰?” 面前人仍是一副神色淡漠模樣。 怒極攻心,周亦恨恨:“當年你是不是親口說過,你對時染一點男女間的意思都沒有?既然沒有,你現(xiàn)在招惹她做什么?你可以不喜歡她,但別忘了,她是時遇寒的meimei,也是我們的meimei,除了你,我們這圈兒里誰不是看著她長大的?” “你究竟想做什么?”他質(zhì)問。 可他等了很久,岑衍都不曾回答他,只是從酒柜中拿出了一瓶酒和兩個高腳杯,淡淡地掀眸看他,嗓音寡淡地問:“喝酒嗎?” “……” 喝個屁! 周亦氣得扭頭就走。 “別說做兄弟的沒提醒你,你要真玩兒時染,時遇寒不會放過你,咱們兄弟也沒得做。別他媽禽獸不如!”臨走前覺得不解氣太cao心,他恨恨罵了句。 重重甩上車門,周亦又從煙盒中捻了根煙出來點上,吸了好幾口他才覺得氣順了那么一點兒。 瞇眸,回想著岑衍剛剛那副欠揍死樣兒,不知怎的,他竟是忽然想到一個大膽的不可能的猜測—— 難不成,岑衍對時染是有那樣的心思的? 不然…… 如何解釋自從時染回國出現(xiàn)后他的種種異常? 思及此,周亦眉頭緊皺,有些驚恐更是不可思議地看向那扇大門。 * 領帶扯掉,扣子解開,岑衍背靠著沙發(fā)喝了不少酒,但他向來自持克制,哪怕心底暗涌劇烈翻滾,有些東西更是肆意地橫沖直撞想爆發(fā),他到底沒讓自己一直喝。 只是,他的一雙深眸極暗,像是傾倒的墨汁,濃稠得根本化不開,他的周身則像是被寒意籠罩似的,顯得異常森寒冷漠。 壓制著,放下酒杯,他起身上樓洗澡,等下還有個海外分公司的視頻會議需要他開。 只開了樓梯壁燈,男人踩著樓梯優(yōu)雅矜貴地信步而上,他的身形頎長而又筆直,只是在不甚明亮的燈光下,從背后看竟有種難以言喻的寂寥孤涼感。 是夜,岑衍仿佛不知疲憊一直在處理公事,幾乎一夜未睡。 而在城市的另一邊,蘇淺失眠了。 * 接下來的三天時染乖乖地住在了時家別墅,每天清晨準時早早起床陪爺爺奶奶散步聊天哄他們開心,之后開心地享受大伯母宋清親手準備的早餐。 氣氛其樂融融。 而吃過早餐的上午她不是陪爺爺一塊兒打理花房,便是陪大伯母逛街,只是雖然每次大伯母都是說自己買東西,但到了商場實際上都是買給她。 不止她住的公寓里,就連時家她專門的衣帽間都塞不下了。 而到了晚上,時家是都早睡的。 時染睡不著。 每晚她都會在某個時間醒來,而后看電影到天明。 這三天除了逛街她沒有出時家別墅一步,沒有上網(wǎng)也沒有看手機,只是知道時遇寒在第二天早上才將那條她和岑衍的新聞處理,其他的沒管也沒去在意。 * 周四。 岑衍出差歸來。 秘書席晨盡責提醒:“岑總,八點您還有個酒局?!?/br> 岑衍睜開眼,輕嗯了聲,正要說什么,眼角的余光卻在此時看見車窗外…… 第14章 一分鐘后,黑色賓利在路邊停下。 秘書席晨和司機一塊兒下車,目送著車子在前邊路口調(diào)頭離開。 席晨驚訝。 要知道,在岑衍身邊多年,他比誰都清楚自家老板有多忙又有多工作狂,可以說老板全部的時間都用來工作都毫不夸張,對其他的事似乎也不關心在意。 但剛剛…… 老板竟然對他說酒局讓他替他去? 從不曾如此。 怎么回事? * 賓利在馬路上平穩(wěn)前行著。 扯了扯領帶,喉結輕滾,岑衍從煙盒中捻了根煙出來,啞聲問:“衣服買回來沒有?” 徐隨雙手握著方向盤,目視前方,答:“怕裴遠那邊知道是我,所以地址寄到了我朋友那,今天她已經(jīng)放到我家里了,晚上我就給您送去?!?/br> 岑衍淺吸了口煙。 “嗯?!?/br> 之后便是沉默。 徐隨從后視鏡中看了眼,就見男人神色沉暗淡漠,想到岑總讓自己跟著的那輛車,他雖疑惑但到底也沒多問。 半小時后,賓利到達一家廣場。 岑衍推開車門,下車。 她還在視線范圍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