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撣了撣煙灰,岑衍淡淡將她打斷:“時染?!?/br> 時染斂起了笑,看向他。 不想下一秒,就見男人站了起來,一步走到了她面前,幾乎是同一時間,他俯身彎腰,夾著煙的那只手虛搭在身后的沙發(fā)上,形成了他將她圈在懷中的曖昧錯覺。 男性氣息混合著薄荷煙草味侵入時染所有感官,那么濃烈,然而其中最為強烈明顯的,是他帶來的侵略感。 強勢。 霸道。 近在咫尺的距離,時染無處可躲。 “時染。” 她聽到他再一次叫她。 心口忽而溢出微妙的不適感,可還沒等她壓下,視線里,她竟看到男人骨節(jié)分明的修長手指摸上了他自己的襯衫紐扣,從最上面的那顆起,當著她的面—— 解開。 第5章 一顆,兩顆…… 隨著他優(yōu)雅矜貴的動作,線條分明的胸膛逐漸展露,腹肌若隱若現延伸到神秘地帶,成熟男人最性感的一面,撩人曖昧的同時引入遐想無邊。 時染輕輕地撩了撩唇角。 她不由想,如果是當初的自己,會怎么做呢? 大約,是拋下所有的嬌羞矜持,不管不顧地吻上去吧,說不定還會嫌他解扣子的動作太慢于是自己迫不及待地上手接替,可能還會撲倒他,趁機睡了他。 在他的男色面前,當初的自己向來是毫無抵擋力的。 其實,她曾偷偷吻過他,在他的辦公室,趁他似乎是喝了酒疲憊休息的時候,她盯著他解開的襯衫紐扣,心跳加速,口干舌燥。 那時心底似乎有個聲音在蠱惑,而她也的確沒把持住,壯著膽子飛快地在他鎖骨上落下了一吻,曖昧的吻痕似乎就是印記,能向旁人宣告這個男人是她的。 親完后她小臉爆紅心跳狂亂地像是要沖出來,瞥見他皺眉像是要醒來,她心虛地起身就跑。 那是屬于少女心事的歡喜,哪怕只有自己一人知曉,也能怦然心動甜蜜好久。 她也曾想過四哥是否知道,糾結要不要索性告訴他。 如今她想,他應該是知道的,可是啊,他明明知道,卻在那一天能對她那么…… “你留下的?!?/br> 恍惚間,低而沉的嗓音忽地鉆入她耳中,話語里似乎還纏繞著幾分不甚明顯的輕佻。 時染回神。 仰起臉,她撞入男人幽邃的雙眸里,黑色短發(fā)下,那張英俊的臉始終淡漠,哪怕他的手指正指著那些曖昧痕跡,但他仍自持禁欲。 睫毛撲閃,時染垂眸。 抓痕、牙印、吻痕…… 下顎忽而被捏住,她被迫再抬頭和他對視,男人的指腹在她肌膚上輕輕地摩挲了下,似是隨意,而他的深眸始終盯著她。 男性氣息強勢籠罩,低沉而危險的語調溢出他薄唇—— “不想睡我,對我又親又咬?不想睡我,說什么都要解我的紐扣撕扯我的襯衫?不想睡我,會在把你扔到浴缸里后還要纏著我,主動要我?嗯?” 最后一字,仿佛從喉骨深處溢出,喑啞性感,撩人心扉,似要蠱惑人共沉淪。 但偏偏,他的神色寡淡。 沒什么血色的唇掀起淡淡的弧度,時染看著男人,展顏淡淡一笑,她開腔,嗓音說不出的溫涼慵懶:“睡你……勾引你,岑四哥,是這樣么?” 說話間,她纖細手指撫上他的肌膚,格外輕緩地劃過那些所謂她留下的痕跡,柔弱無骨的另一只手勾上他的脖子讓他不得不低頭靠近。 瞬間,兩人鼻尖幾乎相觸,距離近到沒有。 時染挽唇,輕笑了聲后緩緩靠近男人耳旁,溫熱呼吸灑在他耳垂,嫵媚撩人不自知:“都說岑四哥冷心冷情,自持禁欲,怎么,我喝醉了隨隨便便勾引你,你就破戒了么?” 她的指腹還在他肌膚上,如羽毛一般輕輕劃過。 “你沒事吧,岑四哥,就算……我真睡了你,左不過也就是成年男女間一夜的紓解需求而已啊?!敝讣庥|碰到他的左心房處,她頓了頓,收回。 白凈的臉龐勾著星星點點慵懶的笑,她推開男人的肩膀,黑白分明的眸和他對視:“岑四哥的意思不會是要我負責吧?可我原本等的也不是你啊,岑四哥原來這么睡不起么?” 視線交匯,她美目流轉,眼波蕩漾。 岑衍薄唇倏地抿成了一條直線。 時染瞧著他寒意凜然的臉,伸手不疾不徐一根根掰開他捏著她下顎的手指,唇畔勾起淺淡弧度:“岑四哥還有什么要說的么?” 她朝著他淺笑,無辜又單純,仿佛剛剛撩撥他的妖女不是她。 岑衍靜靜地看著她,一言不發(fā)。 見狀,時染眸中笑意漸深,只是從始至終都不曾有溫度和情意:“既然沒有,岑四哥,你可以走了,就不送了,不舒服呢?!?/br> 她的后背懶懶地靠在沙發(fā)上。 “啊,差點忘了?!彼p聲驚呼,瑩白雙腳踩上地毯起身將他推開。 手腕在下一秒被猛地扼住。 “時染?!?/br> 男人低冷沉啞的嗓音從深處蹦出,看似平常,但仍有危險和寒意從中滲出。 但,只是這么一句,再無其他。 時染微笑,語調輕慢好聲好氣地提醒:“岑四哥,我還在發(fā)燒,很累呢,拿了你的襯衫回你自己的家,讓我好好休息,好么?” 睨了眼被他握著的手腕:“紅了呢?!?/br> 岑衍低眸。 冷白和紅色交織,形成刺目的痕跡。 他終是松開。 漫不經心地揚了下唇,時染就這么赤腳走向洗手間,從垃圾桶里捏著襯衫一角將它撿了起來,去而復返,不由分說扔到男人懷中。 “麻煩把門帶上。”施施然坐回到沙發(fā)上,她淡笑。 手中襯衫早已褶皺。 岑衍盯著眼前似乎過于陌生的女人,目光幽沉。 時染揚眸望他,不避不讓。 對視數秒,最后,岑衍轉身離開。 視線的最后記憶是他深雋緊繃的下顎線條,墨黑的眸里似有暗色翻涌,時染心里輕呵一聲。 “喬越?” 突然轉身的一句,戾氣逼人,帶著強勢壓迫。 猝不及防。 時染唇畔的笑意微不可查僵住,手指微顫,心底更是有短暫的狼狽抗拒一閃而逝。 她掩飾。 岑衍微瞇著眸,忽明忽滅的暗茫跳躍:“喬越,等的人,男朋友,是他?” 四目相對。 一股難以形容的幽寒氣息似從男人骨子里溢出,他的神色他的眼眸仍舊淡漠,但那股危險卻是異常極端的森冷。 時染定定地望著他。 “是啊,”幾秒后,眸中溢出明顯的嬌羞幸福,她掀唇,嫣然淺笑說下謊言,“我很愛他的,等的人當然是他啊,我愛他?!?/br> 岑衍漫不經心的目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