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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周純之前的女朋友還埋怨過冬天的時候周純的手一點也不溫暖。但是周純還是把手往后撤了撤,躲過了霍艾亦的手,從上衣兜里掏出一張支票移到霍艾亦面前:“霍總,這是收購酒藍(lán)天堂的款?!?/br>“哦,”霍艾亦看都沒看金額,徑直塞進(jìn)了褲兜里,然后目光還是打在周純臉上,剛想開口說話,周純卻先開口了:“霍總你送的禮物我收到了,很精致,謝謝?!?/br>“真的?你喜歡嗎?”霍艾亦眼睛亮了一下,他喜歡,是不是就代表他還記得自己?“喜歡?!敝芗兊卣f了一句敷衍的喜歡,又說道:“時間過去這么久了,以前的事,你就別再介懷了,當(dāng)年也是我太沖動,沒什么證據(jù)就對你們有敵意,現(xiàn)在年紀(jì)大了,想想也是不對的,”霍艾亦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周純張張合合的嘴唇上,心里在想,周純怎么能連說話都這么好看呢?周純顯然沒有注意到霍艾亦的眼神,自己的目光則是落在桌子上:“你不用擔(dān)心我會回來跟你搶柯緣周氏,霍家掌管柯緣周氏是長輩的決定,這些年我早就接受了,所以,你安心做你的柯緣周氏總裁,不必在意我。”“怎么可能不在意你?”霍艾亦很認(rèn)真地看著周純說道:“這本來是你的?!彼麖奈聪脒^要霸占柯緣周氏,這么多年他用心管理柯緣周氏,目的就只有一個,就是在柯緣周氏最輝煌的時候,把它還給周純。“我已經(jīng)不想要柯緣周氏了,它對來說不重要了。”“什么?你、你不想要柯緣周氏了?”霍艾亦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該說什么,他說過,只要周純喜歡的,他都會給他,只要是周純想要的,他不管怎么樣都要給他弄過來,這些年,他總以為周純會想要柯緣周氏,他努力經(jīng)營柯緣周氏,希望有一天拱手相送,就算所有人都會怪罪他也在所不辭,可是現(xiàn)在周純不想要柯緣周氏了。“我有純想就夠了,餓不死我?!敝芗兲谷灰恍Γ駛€兄長一樣拍了拍霍艾亦的肩膀:“好好經(jīng)營周氏,做個成功的企業(yè)家?!?/br>“那你還記得十年前我們第一次見面嗎?”霍艾亦臉上漸漸沒了笑容,忽然抬頭,真誠地望著周純,他多么希望周純可以告訴他,他記得他,從未忘記過。周純仿佛知道霍艾亦會問這個問題一樣:“記得,我得為這個事兒向你道個歉,你那么小還對你那么兇,還差點打了你,嚇到你了吧?希望我不會成為你童年的陰影?!弊詈筮@句話是周純在開玩笑,看到現(xiàn)在的霍艾亦,他當(dāng)然知道方面那件事對霍艾亦沒那么大的影響。“你沒打我,你打了你自己?!被舭嗪眯奶嵝阎芗儯缓笳f道:“你還記得我當(dāng)時為你披上大衣嗎?我以后還會為你披上大衣的,我再也不會讓你那么冷?!?/br>“你說什么呢,”周純不明所以地笑了笑:“以后我們也不會再見了,我有規(guī)定,純想不會和周氏有一丁點的合作,酒藍(lán)天堂,是唯一的交集……”“我偏要見你?!被舭啻驍嘀芗兊脑?“只有合同能讓我們見面嗎?”如果他們見面只是為了工作的話,霍艾亦可以想盡一切辦法每天都見到周純,可是他沒有,他想要走進(jìn)周純的生活,他想要在周純的心里變得重要,變得獨一無二,這種想法已經(jīng)十年了。霍艾亦從自己的包里掏出一個嶄新的手機(jī)放到周純面前:“我知道我跟你要電話號碼你不會給我,所以我給你一個專門用來聯(lián)系我的手機(jī)?!?/br>這個人蠻奇怪的……周純心里默默地說了這句話,他剛想拒絕這個手機(jī),卻被眼前無限放大的臉給嚇了一大跳,霍艾亦近在咫尺的呼吸撲打在周純的臉上,有些麻癢,就在周純失神之際,霍艾亦把手機(jī)塞進(jìn)了周純的衣兜里,嘴唇貼在周純耳朵上:“有事給我打電話?!?/br>“癢……”周純下意識推開霍艾亦,不喜歡被人這樣觸碰著,全程周純保持著自己作為成熟男人應(yīng)有的的禮貌和沉穩(wěn),我你覺得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卻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對勁,好像……不應(yīng)該這樣呀……見到了周純,霍艾亦心情大好,喝了點酒,周純不喝酒,習(xí)慣性地點了杯橙汁陪著霍艾亦,其實周純有些困了,中午半個小時的午睡時間留給了泉水,泉水中午的時候殺回來,一斤辦公室的門就開始迫不及待地匯報出差情況,完全沒有注意到是午休時間了,周純這個人本就愛睡覺,沒有午睡一下午的精神都沒有,現(xiàn)在不到九點人就有些困了。或許是因為和周純呆在一起,霍艾亦有些醉了,臉色有些泛紅,當(dāng)聽到霍艾亦說話的聲音帶著長長的尾音的氣候,周純才猛然發(fā)現(xiàn)霍艾亦那邊已經(jīng)擺了五六杯空酒杯了,他從不喝酒,所以不知道霍艾亦喝的酒大致的度數(shù),不過看起來應(yīng)該度數(shù)不低吧?霍艾亦栽倒在桌子上,嘴里嘟囔著什么周純聽不真切,只是好像每一句都帶著自己的名字,真是個奇怪的人……不就是當(dāng)年跟你比劃一下拳頭嗎?不就是把你的大衣扔地上了嗎?至于記恨這么多年嗎?周純嘆了口氣,起身推了推霍艾亦的肩膀:“瘋了吧?怎么喝這么多酒?”隱隱約約聽到霍艾亦不清不楚地呢喃著:“我、我高興……太高興了……”十年的等待,周純不會懂,多少人曾經(jīng)說著山盟海誓,最后熬不過一個十年,可是霍艾亦呢?他居然就可以為了一個只見過一次的男人,讓感情的世界枯燥地、乏味地空白了十年,他從不敢想周純身邊如果有女人他該怎么辦,如果他還恨他他該怎么辦,或者……他完全不記得自己了又該怎么辦。再一次見面,他知道他還記得自己,他知道他身邊沒有女朋友,他知道他已經(jīng)不恨他了,就夠了,把他當(dāng)成陌生人也沒有關(guān)系,他會讓他愛上自己的。“高興?”我看你是太生氣了所以才這樣的吧?周純嘆了口氣,扶起霍艾亦,輕聲問了句:“你家在哪兒?”“在這兒……”霍艾亦含含糊糊地把手捅向了周純的心口窩,這一使勁可讓周純吃痛不輕,只是周純咬牙堅持住了,疼了也沒松手,因為周純知道,他一松手霍艾亦就會摔到地上,他還沒那么畜生,讓一個喝醉的人摔個狗吃屎不是他的處事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