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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羲和在哪里,我都會找到你,我發(fā)誓。”他的耳根變得通紅,把我緊緊摟進懷里。“可是,我好害怕,我害怕把阿榮弄丟了,再也找不回來了?!?/br>“不會的?!?/br>沒有太多時間了,我輕輕拍他背脊安慰他。“你不會弄丟我,我一定會去找你?!?/br>我把羲和的行李斜跨在他的肩上,整理好他的發(fā)髻,牽著他走了出去。徐青霜駕著一輛馬車等在后門。他這些日子一直守在這附近,旬陽發(fā)生了這些事他又怎會不知。“太慢!”但是他也什么都不問。“收拾行李耽擱了?!?/br>“我不走我不走!”羲和可憐兮兮地看著我,但是他應(yīng)該也已經(jīng)猜到,這次不管他怎樣撒嬌,我都不可能由著他了。“我馬上就跟來了,羲和你乖啊,徐大俠會好好照顧你的,乖乖吃藥。”“我不走?!?/br>“你再這樣我真的生氣了,快上車去!”他卻倔得跟頭牛一樣,力氣還大,死拽著我不放。最后還是徐青霜看不下去了,點了羲和的睡xue才把他搬上了馬車。“藥在包裹里,每日吃一粒便可,瓶子里是一月的用量,一月后便能用些尋常排毒的藥物?!?/br>“你真的不走?”徐青峰不解地問我。我點頭,想了想對他說:“公子毒解后,若是忘了他中毒的這段時日,還請徐大俠莫要跟公子提及。”“你倒是狹義,知道大恩不言謝?”我攤了攤手,不敢戴這高帽:“不,我一個小人物,只是怕被報復(fù)封口罷了?!?/br>他冷哼一聲:“我不知你到底想要什么,不過日后若有什么難處,可來京都尋我,這恩我?guī)凸佑浿??!?/br>“多謝。”我輕嘆一口氣,最后朝恭恭敬敬朝馬車行了一禮:“如此,阿榮拜別公子。”馬鞭揚起,馬兒吃痛,車輪揚起塵埃。青色馬車載著我的心上人離開了。我很清楚,這一別,很可能是再也不見。但是剛剛的誓言我也沒有說謊,若我能活下去,不管他在廟堂之上做他的天生貴胄,還是在江湖中隱姓埋名做他的風(fēng)流公子,不管我和他之間隔著多少山河胡海,沼澤峭壁,我都會去找他,干干凈凈地向他走去,實現(xiàn)我的誓言。我來不及和芷蘭師父他們告別,當(dāng)然我也不知該如何解釋,我為何要將自己推入這樣不知生死的絕境中。我甚至自己都沒能弄明白。換了身干凈衣物,拿著最后的碎銀買了一匹瘦馬,趕到城門。磊風(fēng)沉默地遞給我一個斗笠讓我戴上。“我讓其他人先走一步了?!?/br>“嗯?!?/br>“你的家人如何?”“送走了?!?/br>“可安全?!?/br>“嗯?!?/br>我戴好斗笠,注意到磊風(fēng)手指縫里的泥土。“時間倉促,也沒能為師弟選塊風(fēng)水寶地?!?/br>“沒關(guān)系,我們還會回來。”沿著官道再往南,便是以滄瀾江和南陳劃分的邊境。“血影樓多次刺殺命官,朝廷是不會姑息這樣一個江湖門派的??僧?dāng)時在場的人那么多,一定會有人說出真相,雖傳出去謠言不辨真假,但也一定會遭到血影樓的追殺和朝廷的調(diào)查。”“血影樓再猖狂,也不敢殺進軍營。守衛(wèi)滄瀾江的顧晟將軍持虎符,率20萬悍兵,朝廷不敢動他?!?/br>“生路只有一條?!?/br>“向南!”作者有話要說: 我注冊了一個專門開車的微博號,以后的□□更在那里?!継辣雞司機黑曲曲】☆、帳中美人翠溪縣曾是南郡國與更難邊的苗疆之地的第一鎮(zhèn),十年前的戰(zhàn)火絲毫沒有影響到這里,百姓安居樂業(yè),與苗疆人互通有無,和平共處。可現(xiàn)在楚國的大軍就駐扎于此。要打仗?和誰打?苗疆人?這塊硬骨頭,就算是顧晟將軍也難啃的啊。苗疆寸土小國,歷年來從未侵犯過他國國土,隱藏在深山中,和毒蟲毒蟻為伍,深淺不明,向來沒有哪位皇帝要把兵力消耗在這個地方。而顧晟將軍在這里的原因。。。我看著眼前面色不善的苗疆長老,試圖繼續(xù)說服他。“還請長老通融,救人一命?!?/br>“金線蓮,珍貴,不給?!边@位唯一會講漢話的苗疆長老固執(zhí)異常,我和他周旋了快三天,卻絲毫沒有動搖的跡象。雖說兩軍交戰(zhàn),不斬來使,但看這長老的模樣,買件草藥跟要他的命一般,指不定下一秒就要放出毒蟲咬我一口了。“還請長老開價?!?/br>我就不信這草藥還真價值連城不成,反正再貴顧將軍應(yīng)該都付得起。“翠溪?!?/br>還當(dāng)真價值連城。“長老的意思,是要顧晟將軍吃了這個敗仗?!蔽已b作思索的模樣,點點頭又搖搖頭,“長老想必也明白,我國皇帝要打這個仗,不過是想在他滅南郡后十年無戰(zhàn)績里添上一筆,而這一筆是輕是重,可是關(guān)系著顧晟將軍的生死,小人不敢隨意揣摩圣意,若是直接讓將軍打敗仗,惹怒了皇上,派軍可就不只十萬了。到時候,不知道長老的位置還能不能坐得安穩(wěn)?還望長老再思考一下,這個金線蓮到底值多少價。”見他一臉怒容,手要往袖子里伸了。我趕緊站起來準(zhǔn)備告辭了,走到門口覺得安全了,又轉(zhuǎn)頭笑道:“顧將軍讓小人轉(zhuǎn)告一句,若是苗疆給,我軍只入境十里,若是苗疆不給,便直接打到貴國的草藥庫拿便是?!?/br>說完不敢留,大步往外走,只差跑起來了。饒是如此,一件瓷碗還是炸裂在我腳邊。長老老當(dāng)益壯,老當(dāng)益壯。我拍拍胸口,有些后怕。第二日,我拿到了一株金線蓮,藏在使者團里朝高臺上的長老笑著作揖。不僅又感嘆顧將軍的威名,果真是讓這些小國聞風(fēng)喪膽啊。好不容易從苗疆的深山老林里爬出來,一回到軍營里,便被喚去將軍帳中。恰巧碰上磊風(fēng)當(dāng)值,也不盤問檢查,直接讓我進了去。將軍帳比平常將領(lǐng)的帳篷大,一扇屏風(fēng)將我和里面的人隔住,我在屏外半跪行禮。“小人參見將軍?!?/br>“阿榮?!?/br>“在?!?/br>“顧晟不在,進來吧?!?/br>我繞過屏風(fēng)走了進去,屏風(fēng)也只有一張狐皮絲綢鋪就的大床罷了,只床上躺著的那人,雖在病中,眉眼依舊如墨如畫,難以描述。這便是百戰(zhàn)百勝的顧晟將軍放在心口疼愛的那位,藏在帳中的美人了。“公子?!?/br>“可是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