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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周遭所有都成了陪襯。羲和公子一身狼狽地從荷花池里看著他,卻還是入得了畫。“想我么?”羲和公子又問,把公子的手放到他的胸膛上。“淺秋。”他念著公子的名字,聲音低沉,“我很想你,我一回京城就來看你了?!?/br>“怕你不見我,我就想游過來看你一眼?!?/br>我在旁都聽得臉紅心跳,更何況被他貼著耳朵的公子,羲和公子實在是說情話的高手。我看得分明,淺秋公子聽著,羲和公子每說一句,他臉上的那層薄霧就散了開些。最后他笑了笑:“你先上來?!?/br>那是我伺候了淺秋公子半年以來淺秋公子第一次留人過夜。房間里不斷有曖昧的□□聲傳來。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很清楚那是什么。我坐在房前的石階上,嘴里吃著糖,看著星空。親眼目睹一個人和一個人的一場特別的邂逅,感覺原來是這樣。就像曾經(jīng)看春華jiejie排的的戲,兩人翩翩化作蝴蝶而去的時候,那時我哭得十分傷心。可我那是為什么會悲傷?一個絕世傾城,一個清華傲骨,都是不凡的人物。這該是皆大歡喜的喜劇才是。為什么,笑不出來。我拍了拍凍僵了的臉頰。想來是當時年歲還小,覺得公子被別人搶走了不開心。實在是小孩子心性,幼稚得很。我回過神來,雪已經(jīng)停了。我早就猜測羲和公子不是什么普通人物,沒想到在這樣的偏宅的書房里也是鋪了地龍的,嚴冬里沒有一絲寒冷。“過來。”他冰冷地看著我,眼角陰影有赤紅,神情很是奇怪。我站在門口沒有動“不敢?”他聲音低沉,隱隱在壓抑著什么。“青刀是我下屬,你就是這樣沒齒難忘的?”我被這句話狠狠扇了一耳光。“若像公子這樣算,我的恩人是淺秋公子。”這是氣話了,就算是淺秋公子,也沒能力把我從死牢中帶出來??梢覍@個曾經(jīng)打算讓我死的人報恩,我做不到。“公子是君子,君子一諾千金?!奔热淮饝?yīng)了淺秋公子讓我離開,就不該把我困在這里。自然后面的話我沒敢說出口。他走到我面前,伸手抬起我的下巴:“我可沒答應(yīng)他?!?/br>“報答恩人該如何?嗯?”接著我被壓在地上,當胸前冰涼一片的時候,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只是失神地看著身上的羲和公子,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翩翩公子,風華絕代,清俊無雙,第一公子淺秋心慕之人。用什么形容他最貼切呢?該是我阿榮,傾慕之人吧。每日比淺秋公子更期盼他能來,只要他來了,不動聲色地為他做最精致美味的吃食。為他行的每一個禮,端的每一杯茶,說的每一句話,對他能做的每一件事,都是阿榮我能做到的最好。就算他不知道,就算他每次走向的都是公子,就算他把所有溫柔和深情都只留給了一個人,就算他所有一切,包括陰謀都與我無關(guān)。知道自己配不上,能偶然看見他,得到他一個注目,和他平靜地說上幾句話,我就心滿意足了??梢呀?jīng)夠了,這樣艱辛的深埋心底的愛慕太過疼痛,超出了我所能承受的所有。直到重物刺入身體,我都是這般想的。毫無前戲或溫存可言,只覺得撕裂的疼痛比不上心臟炸裂的痛,這樣的痛,比我熬在牢里還要多上百倍千倍。至少當竹簽刺進手指時,我沒有這樣痛到窒息,想要魂飛魄散地死去。直到結(jié)束,我一句為什么,咽在嗓子里,死死問不出口。門外下著雪,我被人抬進一個偏房里。床上冰冷一片,也沒人幫我清理,我無力地脫了身上的衣服勉強擦了擦腿上的血跡,沒想到一年做慣的事,現(xiàn)在會用到自己身上。說起來,他在瀾園待我很溫和。想必也是看著公子的面子上罷。可是。。。。。。“為什么啊?!蔽冶е涞谋蛔犹闪讼聛恚蹨I止不住地掉,昏昏沉沉地自言自語,“太苦了,活著太苦了?!?/br>可誰聽得到?誰又能告訴我該怎么辦?作者有話要說: 羲和好渣!馬上就收拾他!☆、家鄉(xiāng)淺秋公子來那天桃花初綻,我在庭院掃地,遠遠地見羲和公子身邊有一個熟悉的身影,還在詫異,走近了才看清竟是淺秋公子。他氣色雖還不錯,身形卻有些清瘦了。淺秋公子看見我微微抬手喚我過去。“阿榮近來可好?”“公子?!?/br>公子攥緊我的手:“怎的瘦了這么多?羲和沒有好好照顧你?”淺秋公子是多么好的人,我被喉間瞬間上涌的酸澀堵住了話音,只是眼睛一下就濕了。我搖頭:“不,羲和公子對我很好。倒是公子你瘦了?”雖然瘦了許多,眼睛下面還有病態(tài)的青色,公子笑起來卻依舊那么好看。“我讓羲和送你離開,沒想到你還想著見我不愿離開。”我說不出話來。“公子,我?!?/br>“現(xiàn)在你我都是假死之人,留在京都徒增是非,過些日子我便會離開京都,阿榮有何打算?你可有家鄉(xiāng)親人?還是隨我離開?”“阿榮沒有親人,如今見到公子平安已無甚遺憾,離開京都便想去四處走走歷練,開闊眼界。”聽我這么一說,公子露出失望的神情來,旁邊的羲和公子也詫異地看了我一眼。“如今局勢不穩(wěn),邊境動亂,到處都在打仗,你獨身一人能去哪里?”“還是隨我一路,等形勢好了些再走可好?”淺秋公子的眼眉上挑,誠懇地看著我,他自己或許不知道,他這么看人的時候,是沒有誰能拒絕得了他的??伤趾伪厝绱四兀?/br>“那就,多謝公子了?!?/br>“真乖,好了,去幫公子做些好吃的,好久沒嘗我就阿榮的手藝了?!?/br>“是。”我回廚房,阿杜在燒柴火做飯。經(jīng)過一個冬天的相處,他對我也沒有多大的敵意了。大約是因為他見我被人抬了回來后依舊是睡在下人房里,便從敵意變成了同情和鄙夷。“你在做什么?”他看我洗米擇菜。“吃過晚飯了?”見他沒說話,我遞給他一個熱著的饅頭,“這是做給我家公子的?!?/br>“公子的午餐不都一直是老管家負責么?”阿杜疑惑道。我:“我說的公子是淺秋公子?!?/br>阿杜鄙視道:“怪不得一副狗找到主人的開心樣子?!?/br>我也冷了臉:“再多說一句試試?”阿杜不屑地癟嘴,卻也沒再說難聽的話。冬天里我們打了幾架,雖然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