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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喂!女兒,你爹在你家門口?!?/br> 康寶研聞言翻了個白眼,“蔣南山,你有病吧?我什么時候跟你有血脈關(guān)系了?” “別廢話了,這時候還有心情跟爹吵架?腳不疼?。口s緊出來冰敷?!?/br> “……”康寶研看了眼自己的腳,腳踝腫得比昨天更厲害了,她嘆了口氣,“就出來了?!?/br> 幾分鐘后,厚重的鐵門‘咯吱’一聲打開,康寶研穿著一件洗得白發(fā)的T恤,從門里鬼鬼祟祟地鉆了出來。 “這里!”蔣南山揮手叫她。 “噓!”她比了個禁聲的動作,眼睛極亮,“你小聲一點。” “快點,在耽擱冰都化沒了?!?/br> “這不是來了么?”她關(guān)了身后的門,一瘸一拐地走過來。 “還是這么嚴(yán)重嗎?走路疼不疼?”蔣南山看著她癟足的動作,眉頭皺得很深。 “有點兒疼?!彼龑嵲拰嵳f,被他扶著往前走。 兩人到了湖邊一張石頭橫椅坐下,這兒的湖很小,跟游泳池差不多,里頭的水很清,有很多小盆友在里面游泳玩水。 其實這種把湖當(dāng)泳池的行為還是很危險的,湖水太深,容易溺人,但那些家長就是不當(dāng)回事,讓小朋友帶著泳圈在里頭戲水或?qū)W游泳。 “腳怎么樣了?我看看。”蔣南山抬抬手,示意讓她把腳伸上來。 康寶研脫掉鞋子,小心翼翼伸上了椅子,“冰帶了嗎?” “帶啦,還有毛巾呢。”怕直接上冰太涼了,蔣南山帶了條薄紗巾,仔細(xì)將冰塊包進(jìn)去,拿在手里,看向康寶研的腳,“腳,放到我腿上來?!?/br> “……”額,這個太尷尬了吧。 她有點不愿意,而且,才剛過脫掉鞋子襪子,怕腳上有味道,就算沒有,也覺得不太衛(wèi)生。 “快點?。∧隳ゲ涫裁茨??”蔣南山一直沒什么耐心。 康寶研皺了皺眉。 他便直接上手來攥她腳。 “別碰我腳!疼!”她康寶研驚呼了一聲。 蔣南山已經(jīng)拉過了她的腳,嚇得她眼珠都快脫眶了,下一秒,裹著冰的沙冰按上了她的腳踝。 “腳怎么腫成這樣了?是不是比昨天嚴(yán)重了?” “不知道?!彼欢?。 “淤青很厲害啊?!彼皖^觀察了一會,白玉般的腳踝腫起了一大塊,還伴隨一片淤青。 “嗯。”她的腳被他握住,臉色跟滴了血一樣,紅得明顯。 幸好是晚上,路燈也沒那么亮,不然她真要尷尬死。 “我真的感覺比昨天腫了?!笔Y南山說。 康寶研看了腳一眼,“我也覺得是,可又說不準(zhǔn)是不是因為剛崴傷的原因。” “是因為沒有冰敷的關(guān)系嗎?” “我不清楚,但有可能是的。” “哎!你叔叔這什么婆家啊,怎么連個冰箱都沒有?要不我給你買個吧?!?/br> “別!”康寶研阻止他,“你千萬別這么做,你也知道我叔叔是賭鬼,要是讓他知道我有你這種有錢的同學(xué),他肯定會想盡辦法跟你借錢的,你要是不借給她,回頭他冷嘲熱諷的還是我?!?/br> “當(dāng)初你怎么會跟他?。堪涯惆值呢敭a(chǎn)都揮霍光了,回頭還不肯讓你讀書,要你去打工賺錢養(yǎng)他?!?/br> “我那時候年紀(jì)小,也不會做選擇啊,都是那些親戚商量好的,怎么會知道他是這種人呢?!?/br> “真可憐?!笔Y南山嘆了一口氣,順手揉揉她的頭,“算了,爹疼你?!?/br> “……”她瞇眼瞪他,“你能不能別那么幼稚喊我女兒啊?真是很煩這個稱呼耶?!?/br> “我覺得挺親切的啊?!?/br> “一點都不親切。” “你還喊知知jiejie呢?!笔Y南山吃味地說:“憑什么喊知知可以?喊我就不可以呢?” “你搞搞清楚,她是jiejie,你讓我喊……喊那個,我怎么喊得出口啊。”想做她爸爸?也太不要臉了吧! “那你喊我哥也行啊,問題你喊了嗎?你不肯啊,那我只能選個我喜歡的了?!彼沧?,俊臉欠揍,“而且,我也是憐惜你沒有爸爸啊,沒有,所以我才要當(dāng)你爸爸,憐惜你嘛?!?/br> “算了吧,被你個二貨憐惜,沒什么好值得感動的?!?/br> 蔣南山:“……” 冰敷在腳上,有明顯的冰涼感覺,挺舒服的。 康寶研默默跟他坐了一會,扭頭問:“這個要敷多久?” “二十分鐘啊,昨天醫(yī)生說的話你沒仔細(xì)聽嗎?睡覺有沒有把腳墊高?!?/br> “沒有,嫌麻煩沒弄?!?/br> “……你這樣的,死了也是活該?!笔Y南山?jīng)]好氣。 康寶研小臉極其郁悶,“你不知道,昨晚我回去后,我嬸嬸在客廳罵了好久,我就不敢出去,所以就沒去找枕頭?!?/br> “那你拿點衣服墊著也好啊。” “腳上全是藥酒味,我怕拿衣服了,會把味道弄到衣服上?!?/br> “行!你怎么都有借口,我懶得說了?!?/br> 康寶研:“……” “這河怎么回事?怎么那么多小孩在里面游泳?” 康寶研看了一眼,“每天晚上都有,自從這個湖修建后,每天晚上都很多人來?!?/br> “這不危險嗎?” “我看就覺得挺危險的,但是那些家長好像挺放心的。” “有病吧,要是不小心溺死一兩個,不得哭死?!?/br> “你別烏鴉嘴?!笨祵氀械伤?。 蔣南山聳聳肩,“實話實說而已,對了,你腳這樣,明天周一還去上課嗎?” “去啊。”不去的話,也是在家里挨嬸嬸的罵,其實那個家里,特別的壓抑,叔叔經(jīng)常輸錢。一有錢,就往麻將館里送,嬸嬸自己一個人上班養(yǎng)小孩,脾氣就很不好,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鬧,抱怨抱得多了,就有了怨婦的潛質(zhì),天天逮著康寶研冷嘲熱諷。 “你腳走得動?” “走不動,我就拿拐杖撐著去?!?/br> “……”蔣南山忍不住笑了,“算了,明天開始我來你家接你一起上學(xué)吧?!?/br> 她瞅了他一眼,聲音很輕,“謝了。” “在說這句話打你了啊,天天謝天天謝,你酸不酸?” 康寶研垂下了眸,唇角翹著,心里很暖很甜。 二十分鐘到,蔣南山說:“可以了?!?/br> 說完,把冰塊拿下來,天氣漸漸熱了,冰塊融得快,已經(jīng)快融化沒了。 蔣南山看了一眼,覺得天天來給她送也不是辦法,腳這么腫,得另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