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坨了?!?/br> “哦,好?!彼麘?yīng)了一聲,低頭吃面。 六點過去,七點到來。 到了將近八點,店里就基本沒什么人了,吳知枝把那些殘羹冷炙拿到水池邊上,進了店里,坐在吳桐對面,也就是陸焉識的旁邊。 陸焉識跟她同桌已經(jīng)一個多星期了,沒之前那么排斥她,也就沒說話。 吳知枝隨手拿過桌上的厚書籍,掀開,對吳桐說:“吳桐,來做訓(xùn)練了。” 訓(xùn)練兩個字又出現(xiàn)了。 陸焉識抬了下頭,覺得答案終于要呼之欲出了。 很奇怪,他居然莫名奇妙的對他們家的事情感到很好奇。 只見吳知枝懶洋洋開口,“地球離太陽距離最近的時候,是我國的?” “1月2號?!?/br> 被認為是啞巴的吳桐居然開口說話了,并且答案準確。 陸焉識修收音機的動作一頓,掀眸,用一種近乎詭異的眼神看著吳桐。 還以為他是個啞巴呢,沒想到居然是會說話的。 震驚中,吳知枝已經(jīng)見怪不怪的說了句,“答對,第二題,秦漢時代,人們說的‘關(guān)中’,指哪一帶?” 吳桐:“函谷關(guān)以西?!?/br> 他回答的速度很快,幾乎不需要思考。 陸焉識有些發(fā)怔,瞥了眼吳知枝手里的書,她問的問題書上都是附帶答案的,就是不知道吳桐看過這本書了沒有。 吳知枝說:“答對,第三題,著名的哈雷彗星命名源于?” 吳桐:“人名?!?/br> 吳知枝:“第四題,我國最大的內(nèi)陸咸水湖是?” 吳桐:“青海湖?!?/br> 吳知枝:“古詩云:洞庭天下水,岳陽天下樓。岳陽樓在哪座湖上?” 吳桐不假思索:“洞庭湖?!?/br> 如果他沒看過這本書,那么他的思維活躍程度就跟機器人齊平的。 陸焉識忍不住問了一句,“他有沒看過這本書?” “沒有。”吳知枝明白,陸焉識第一次見識吳桐的大腦,肯定會有點驚訝,這就是吳桐的天賦,他幾乎過目不忘,只要是他學(xué)過的東西,就不會忘記。 但除了訓(xùn)練的時候,吳桐基本不說話,吳知枝怕他長此不說話,以后會失語,所以每天晚上至少要訓(xùn)練他1—2個小時。 “這就是訓(xùn)練?”陸焉識看著吳桐,問答一停,他的聲音就跟著消弭下去,安靜如雞。 不可否認,這個人看著奇奇怪怪的,卻有某一方面的天賦,果然,天才與白癡只在一念之間。 “嗯,不然吳桐長時間不說話,怕他以后長大了失語?!?/br> 陸焉識瞅了吳知枝一眼,意思是說:當(dāng)他的面這樣說好嗎? “沒事,除了問答時間他都不搭理人的,好了,你繼續(xù)修著吧,我得趁著沒人的時候把訓(xùn)練做完,十點過后要開始送夜宵了?!眳侵φf完,便繼續(xù)拿著書籍問吳桐。 陸焉識沒說話,他用刷子輕輕把收音機里面落了灰的零件仔細清理干凈。 他現(xiàn)在才明白,為什么吳知枝每天早上一副腎虛疲憊的樣子,原來是從放學(xué)開始,她就像進入了工作狀態(tài),直干到凌晨三四點,才能休息…… 他忽然就有些說不出話來,心里甸甸的,專注的處理好小零件,組裝回去,按上電池。 收音機里頓時唱出一段黃梅戲來。 “好了!”吳知枝驚喜一笑,放下手里的書,說:“你把收音機修好了?連張叔都說收音機沒辦法修了,你居然弄好了,好厲害!” 他淡然一笑,“這收音機其實沒什么問題,就是太老舊了,里面都落了灰,走不動了,那個什么張叔的就是不想幫你們修才故意說修不了的?!?/br> “原來是這樣?!眳侵Π咽找魴C拿起來,“我拿進去去跟外婆說一聲,她老人家肯定會高興壞的。” “嗯?!标懷勺R沒什么表情,即沒有想邀功,也沒有想炫耀,可能是覺得那種浮夸的行為跟他的人設(shè)不太符合,便坐在椅子上,拿出手機靜靜瀏覽短信。 吳知枝很快出來,手里還抓了把糖,一把塞進陸焉識手里,“外婆給你的?!?/br> 陸焉識看著那把廉價的糖,表情很嫌棄,卻沒有說出來,只道了句,“算了,我不喜歡吃糖?!?/br> “拿著吧,我外婆一片好心?!?/br> “……好吧?!标懷勺R嘆了口氣,把那把糖塞進書包里,說:“我走了,多少錢,那碗米粉,你結(jié)賬吧,從我的錢里面扣?!?/br> “不用了,請你吃了?!眳侵λ鞈?yīng)了,“明天見?!?/br> 陸焉識沒跟她推脫,背上自己的挎包走了。 * 拐了條街,就是舅舅家,陸焉識今晚心情算好的,沒像往常一樣黑著臉進屋。 可進茶莊看見那兩張熟悉的臉孔后,陸焉識的表情就冷了。 圍著茶幾而坐的一男一女,正是他的母親徐曼跟他的父親陸正閔,兩人都帶著秘書跟律師,身上皆穿著名貴的正裝,一看就知道是非富即貴的人家。 一家人重逢,沒有喜悅。 陸焉識轉(zhuǎn)身就想走。 ☆、018 帶你去診所 舅舅徐少元坐在離門口最近的位置,趕緊拉住他,“哎!怎么能走呢?焉識,你爸爸mama過來看你了。” 看我? 陸焉識冷笑,眼底浮起一絲寒意。 “焉識?!苯K于,徐曼開口,她站起身,優(yōu)雅的身段面對著陸焉識,那張臉雖然四十多歲了,但因為保養(yǎng)得當(dāng),看起來只像三十歲的樣子,“mama今天過來,就是想問問你,爸媽兩個人離婚,你要跟誰?” 陸焉識還沒說話,陸正閔率先奪過了話頭,“當(dāng)然是跟我,像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就是跟了你,也會被你教壞!” 一句話點燃了徐曼所有的怒火,所有偽裝的鎮(zhèn)靜和優(yōu)雅被撕開,剩下的,只有丑陋的猙獰的嘴臉,“我水性楊花?呵!姓陸的,你說這話的時候先摸摸你的良心,打從我跟你結(jié)婚開始,你都換過幾個女人了?你數(shù)的清嗎?我這樣的要是叫水性楊花,那你就叫破鞋千千萬!” “呵,男人能花心,靠的是本事?!?/br> “我呸!你那叫本事?不是大把大把的砸錢,那些sao貨會爬到你床上?天天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小狐貍精瞎混,我告訴你,我兒子是絕對不會跟你的,也不會喊那些不三不四的賤女人坐mama?!?/br> “我也一樣,我絕對不可能讓我兒子喊那個雜碎爸爸?!?/br> “程勵比你好一千倍!”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