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個考試而已?！?/br>
周皓往江羽騫胸口鉆了鉆，“我再找不著工作，下個月都沒辦法還你錢呢?！?/br>
“以后慢慢還吧，反正我又不差錢?！?/br>
……

這一夜，兩人相偎著說了許多話，漸漸的，周皓耐不住困勁，后來也睡過去了。

第二家醫(yī)院是家附近的三甲綜合醫(yī)院，考試前一天，周皓還去了A市周邊的一間寺廟拜了拜，順便還給自己算了命。

大師說他能心想事成，這給他激動的，回去一路哼著歌，一掃之前的緊張壓抑。

考試很順利，真就被大師料中了，周皓心想事成，被第二家醫(yī)院給錄取了，二十號過來參加崗前培訓。

無論是綜合排名，還是業(yè)界聲望，第二家醫(yī)院都遠遠高于第一家，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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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有時就是小，不想碰見的人，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總能碰見。

隔了許多年之后，周皓見到了程子旭，那個人人口中的“程醫(yī)生”。

兩人在醫(yī)院的涼亭里坐了坐。

“好久不見?！背套有衲抗夂芴谷唬翢o雜質(zhì)。

周皓沒什么表情，禮貌地說，“你好。”

“我去年畢業(yè)考到這邊的，你前幾年也在醫(yī)院工作嗎？”

“在的，不在醫(yī)院還能在哪兒？”

程子旭笑了笑，“也是，學醫(yī)的不進醫(yī)院，還真沒別的好去處了?！?/br>
周皓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他倆的關(guān)系，其實挺尷尬的。

“我前不久，剛訂婚。”程子旭突然說。

周皓很詫異，但沒有表現(xiàn)出來，“恭喜你?！?/br>
“她也在這家醫(yī)院，人事科的，沒準兒你還見過。你現(xiàn)在……”話到了嘴邊，程子旭又頓住了，“跟江羽騫在一起啊？”

“算是吧?！?/br>
程子旭站起身，溫和地說，“我先回去了，科室內(nèi)部有個會，有空再聊。”

晚上下班回來，江羽騫還在公司，周皓淘米煮了點粥，把陽臺上擱的一排盆栽澆了點水，又逗了會兒大毛二毛。這時，放在飯桌上的手機響了。

周皓看著屏幕上的來電顯示，嘴角向上揚了揚，“干嘛呢？”

“皓哥，昨天我跟茜茜拉手了?！卞X偉成的狂喜隔著手機老遠地傳來。

“你倆處了那么久，才拉上手??？”

“你這話說的，我就覺得吧，現(xiàn)在社會上許多男同志太不講究，把我們這些好同志的名聲都給敗壞了。什么叫‘才拉上手’？談戀愛不就得一步一步來嘛。敢情你跟那位江先生一上來就開房了？”

周皓的嘴就沒合攏，跟他打趣，“我和江先生可沒你講究，我倆第一天就開房了，第二天就住一塊兒了?！?/br>
江羽騫恰好下班回來，不知前后因果，就聽見小瘋子最后那句話，順嘴就問，“咱倆有那么不講究嗎？”

周皓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繼續(xù)跟錢偉成胡侃。

江羽騫去陽臺看了看他養(yǎng)的那些花，轉(zhuǎn)身沖著客廳里打電話的男人問，“你澆過水了啊？”

“澆過了?！敝莛χ柵_大喊，轉(zhuǎn)即聲音又小了，“好吧，忙你的去吧，下次再聊?！?/br>
江羽騫從陽臺走過來，問他，“晚上吃什么？”

“我煮了點粥?！蓖蝗?，周皓被茶幾上擺的一大盒巧克力吸引了，“你買這東西干嘛？”

“不是買的，上午去見客戶，他們準備的小禮物。我一想你不是愛吃嘛，就給帶回來了?！?/br>
周皓眉頭蹙起，不以為意，“小孩兒吃的東西，我什么時候愛吃呢。”

江羽騫比劃了下兩人的身高差，底氣十足地說，“你就是小孩兒。”

不知從什么時候起，江羽騫每每說不過周皓，他就會搬出兩人的身高來說事。周皓對這種行為那是嗤之以鼻，認為江羽騫小人得志的樣子特別討打。

打著打著，兩人總能打到床上去。

洗完澡，兩人去動物園逛了趟。逛完倚床頭，肩比肩。

“我今天碰到程子旭了，他也在這家醫(yī)院，他都訂婚了?！?/br>
江羽騫從喉嚨深處發(fā)出聲音，很低沉，“嗯，我知道?！?/br>
周皓扭過頭，打量似地看著他，“怎么沒聽你提過？”

“別人的事，有什么好說的?！?/br>
周皓猜想這人心里別扭，故意逗他，“別人的事……說得輕巧，你跟他不是還有過一段嘛?！?/br>
江羽騫突然凌厲地盯著他，勢要將他看穿，“都過去了，為什么又提？”

周皓打哈哈地說，“提著玩唄，你要是當真，那你就是還想著人家?！?/br>
江羽騫的臉色稍稍緩了點，他偷瞄一眼小瘋子，“你在吃醋啊？”

“吃醋？好笑。我為什么要吃醋？”

江羽騫的臉就跟六月的天，說變就變，“你為什么不吃醋?。俊?/br>
周皓忽地哈哈大笑，他眨眨眼睛，偏過頭仔細盯著江羽騫的臉看，“你才是小孩兒，說翻臉就翻臉?！?/br>
這一刻，兩人都沒有再說什么，江羽騫沒有翻臉，周皓也并沒有吃醋。

他們沉浸在自我的思考中。

“你跟程子旭做過嗎？”良久，周皓先出了聲。

江羽騫固執(zhí)地抓起小瘋子的手，牢牢握住，“沒有。”

這話題太不合時宜，不過趁此機會，江羽騫也能問出心里一直以來的疑惑，比如小瘋子跟孫奕文，他倆以前在閔臨區(qū)的出租房里，都經(jīng)歷過什么。

“那你呢？你跟孫奕文，”江羽騫微微頓住，“你倆做過嗎？”

周皓抽回自己的手，瞥了他一眼，眼睛里露出駭人的冷意，“以后不許提他?！?/br>
只一眼，江羽騫的心漸漸涼了。似乎，他以為的溫情面目都是假象，小瘋子的心思，藏得太過高深莫測。

難以捉摸，卻偏偏想去琢磨。到頭來，還是自以為是地琢磨錯了。

江羽騫又一次引誘著小瘋子百般繾綣，他著魔一般扣住對方的頭，鋪天蓋地的吻落了下來。

“皓皓，你愛我嗎？”情-欲之中的男人問出來的話，總有股說不出的柔情。

周皓沒有絲毫猶豫，他迎上江羽騫的目光，眼含笑意，“我要是不愛你，我干嘛老跟你逛動物園啊？”

江羽騫陡然抱住了小瘋子，他無比貪念肌膚相貼，“你就像陣風，飄來飄去，行蹤不定，我稍不留神，你就飄走了?！?/br>
“為什么這么想？”

江羽騫放開了小瘋子，他眼睛紅了，十分嚴肅地說，“皓皓，你以后不敢飄多遠，都記得飄回來，我在家等你?！?/br>
周皓垂下眼角，小聲地嘀咕，“我能飄哪兒去？他飄得才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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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份，炎熱退去，周皓意外地接到了他李叔的電話。電話里說，他meimei李衡婷怎么都不聽勸，非要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