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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小城市?!敝莛┠樕黠@不好看了,“我還有事,先走了?!?/br>一整天,周皓的臉上都不見喜色,顯得病懨懨的,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趣。錢偉成不知何故,也沒多問什么。只有周皓自己知道,他這是因為什么。本來跟你同一起跑線上的人,甚至他還不如你,可人家現(xiàn)在混得比你好。人都不是圣人,心里難免會有點不舒服。更何況,這人還是個你一直討厭的人。晚上,周皓跟錢偉成提起了他的這位老同學(xué),并說出了內(nèi)心的苦悶。錢偉成倒像個明白人,反而大道理一筐一筐的,安慰起了周皓。“泰戈爾說過,功利主義的人生就像一把沒有刀鞘的刀子,鋒利是鋒利,但絕對不好看。有時候,人要學(xué)著看淡點,你想啊,咱倆的工資夠花,夠娶老婆,沒事兒還能出來泡泡腳蒸蒸桑拿,干嘛非得活得那么累。你那個同學(xué),前面頭發(fā)都快沒了,我算準(zhǔn)了,他不到三十就得禿?!?/br>周皓被錢偉成的一本正經(jīng)逗笑了,“沒看出來啊,你小子這么有文化?!?/br>“你看你看,好像我在你眼里一文不值。好歹我也是個研究生,也是讀過書的,好不好?”“行,泰戈爾這話挺受用。”“皓哥……”錢偉成難得嚴肅,有些欲言又止。“有事就說,別磨磨唧唧的?!?/br>“那我可說啦,皓哥,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以前跟我說過的前對象,就是這個學(xué)弟吧。我不知道你倆以前發(fā)生了什么,但這個學(xué)弟,看得出來,他挺喜歡你啊。有錢,長得又帥,你呀,別這么優(yōu)柔寡斷啦。換做我,我老早就撲過去了。咱這歲數(shù),也算走過了人生的三分之一了吧,其實,愛情就是那么一回事,冬天到了,就想給對方買條保暖的圍脖,晚上給對方捂捂腳,早上嘛,就想陪對方吃個早茶,體驗體驗慢生活。皓哥,我不知道這人以前對你做過什么,但是人嘛,也別太斤斤計較,學(xué)著去寬恕別人吧?!?/br>周皓的心在微微顫抖,但嘴上依然不饒人,“你一個母胎單身,裝什么愛情顧問?”錢偉成的話,無疑在周皓心中激起了千層浪濤。擺在宿舍寫字桌上的那臺迷你無人機,此刻也在靜靜地陪伴著他的主人。盒子里側(cè)有張藍白色的小卡片,上面寫著:生日快樂!這四個字后面還有張手畫的卡通笑臉。跟那人生活了四年,怎么會認不出他的字跡?周皓只是有點難以想象,江羽騫一臉嚴肅認真地坐在書桌前,手上的筆卻在畫著拙劣的卡通畫。真是難為他了。沒多久,手里的鈴聲打破了周皓的思緒,他走到床頭拿起手機,屏幕上是一串曾經(jīng)在他心底烙印了四年的數(shù)字。周皓沒有接,鈴聲依然固執(zhí)地在響,錢偉成出去買東西了,還好宿舍里只有他一人。響了有一會兒,周皓才按了接聽鍵。電話那端,先是一陣沉默,然后才傳來喑啞的聲音,“是我,號碼是我管嚴明要的。”周皓無意多言,直接問道,“有事嗎?”“周六……你有空嗎?要不要一起去看個電影?”“沒空?!本芙^得很干脆,周皓卻在瞬間想起了錢偉成方才的話,人要有顆寬恕的心,“這周有點忙,周末可能要考試。”江羽騫當(dāng)然不清楚小瘋子內(nèi)心的一系列變化,他陡然從這話里看出了盼頭,他克制住激動的心情,佯裝起平靜,“嗯,工作的事要緊。你的手,沒什么大礙吧?!?/br>“沒事,抹了點碘伏?!?/br>電話那端的江羽騫突然沒聲了。“沒什么事兒了吧,我掛了?!?/br>那邊沉寂片刻,像是思量了很久,“皓皓,我把濱江一號的房子買回來,你跟我住回家,好不好?”周皓沒有接他的話。江羽騫繼續(xù)說,聲音似乎是從喉嚨深處發(fā)出的,“皓皓,跟我回家吧,以后每年夏天,你都來教教我,你就理直氣壯地對我說:老實人,嫌熱你就把外套先脫下來嘛。老實人一定會聽你的話,把外套脫了搭在胳膊上。你要是不在,以后誰來教那個傻里傻氣的老實人……”周皓聽不下去了,他猛然掛斷了電話。錢偉成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周皓站在窗戶邊,看著外面的夜景發(fā)呆。他一連喊了好幾聲“皓哥”,那人才愣愣地轉(zhuǎn)過頭,只不過眼圈是紅的……=============江羽騫聽著電話里傳來的“嘟嘟嘟——”聲音,他心里又恢復(fù)了真正的平靜。他坐在沙發(fā)上,點燃了一根煙,沒有抽煙的心情,他只是看著黃色的火苗一圈一圈燃燒到兩指之間。他猜不出他們兩人未來的命運。是各生歡喜?還是真如他剛才說的那樣,成了住在一起的家人。小瘋子是個可怕的人,他無意間的許多習(xí)慣,都成了如今他每晚入睡之前的念念不忘。就連今天吃頓早飯的功夫,又無端讓他想起了小瘋子曾經(jīng)的玩鬧式的叮囑。無數(shù)次早上醒來的時候,他多么希望過去的幾年都是一場夢,小瘋子沒走,他也沒離開,他倆還住在濱江一號的小房子里——周一到周五,兩人都忙于彼此的工作;周末,他們稍微可以放松下,他要在床上,狠狠地跟小瘋子做-愛,瘋狂地占有他。等到兩人都精疲力盡了,他就去洗菜做飯,小瘋子就去拖地洗床單……他都設(shè)想好了啊。可是,他早就把人弄丟了。而且,已經(jīng)丟了好幾年了。他當(dāng)年,是怎么下得去手,把一個無父無母的小可憐丟下不管的?。?/br>江羽騫無時無刻不在責(zé)備著當(dāng)年的自己。這份難以自控的責(zé)備,也許這輩子都消不了了。第54章醉酒.錢偉成這幾天心里頭癢癢,想去外面瀟灑放松下。兩個人,他嫌不熱鬧,于是就把一同來a市進修的醫(yī)院同事都給張羅到了一起,想等考完試來個不醉不歸。行程他都擬定好了,先去喝酒吃飯,吃完飯再去唱歌。周皓現(xiàn)在不像以前那么孤僻了,基本是隨波逐流,大家干啥,他也會跟著干啥。還沒到周五,錢偉成就向周皓一通打聽,a市哪家餐廳物美價廉,關(guān)鍵一定要實惠。周皓還真仔細地去想了想,后來他才意識過來,他幾乎沒下過什么實惠的館子。江羽騫有錢,他那時候可勁兒地花,根本不看價格。后來跟小孫在一起,他倆日子過得緊巴巴的,幾乎不去外面吃。周皓想過之后,隨口說了句,“要不去夜市逛逛吧,經(jīng)濟實惠,還熱鬧。”錢偉成一聽,當(dāng)即叫好,“我提議,干脆去擼串得了。”周五考完試,這十幾號人從醫(yī)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