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2
書迷正在閱讀:一遇男神暖終身、非正規(guī)神棍、王六郎、海默、狹路相逢、老攻的心思你別猜[娛樂圈]、無限柔情、代嫁之匪夫、離愛不遠、對壘
了一起。內(nèi)心沉睡已久的快活種子瞬間蘇醒了,滿心滿肺地叫囂著:那個小男孩配不上小瘋子,他倆不應(yīng)該在一起。自私的人啊,總是喜歡給自己的陰暗想法找各種各樣的借口,他自以為秉承著正義,可是小瘋子稀罕他這正義嗎?人家巴不得他這種正義人士滾遠點。江羽騫不動聲色地問,“你跟孫奕文還有聯(lián)系嗎?”“我的字典里,壓根就沒聯(lián)系這兩字,我一通電話,他隨叫隨到。”須臾間,江羽騫笑了笑,小時候總是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小頑主歐易,長成了大頑主。脾性一點沒變,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這個夜晚,一切都變了樣。第42章江程分手.深夜,江羽騫完整地抽了一支煙,從最初的嗆喉,到漸漸適應(yīng),最后竟然覺出了一絲神經(jīng)質(zhì)般的歡愉。人生的第一根煙,但不是第一口。他的第一口獻給了他跟小瘋子之間唇齒相貼。程子旭起夜上廁所,就看見了黑漆漆的客廳里,一股濃重的煙霧味。“羽騫,你在干嘛?”隨后就是一陣刺眼的燈光。江羽騫挑頭看向穿著睡衣的程子旭,恍惚間,那人竟是一身校服的青蔥少年樣,純白得如同一張白紙。他是個罪大惡極之人,玷污了人家,卻又想拋棄人家。江羽騫收回目光,垂頭不語,手里剩下的煙蒂被他捏在掌心里,掌心握成拳,擠滅了零星的火點子。“早點睡,都一點多了?!背套有耋w諒地說。“嗯。”江羽騫從喉嚨深處發(fā)出這聲。稀松如常的對話,沒人去點破今夜的不尋?!獜牟怀闊煹娜藶楹问掷飼弥鵁?大半夜的不睡覺他究竟在思考什么。就在程子旭轉(zhuǎn)身走開的剎那,江羽騫突然叫住了他,而后,是怔怔地盯著他看。“羽騫,你想跟我說什么嗎?”程子旭依然站著,沒有往前移一步。江羽騫的目光越來越沉,最后定格在茶幾上的水果盤里。程子旭慢慢走了過去,坐到了他旁邊。猶如法官與罪犯,宣判之前,等待犯人的最后陳述。江羽騫正是那罪惡滔天的犯人。“你想說什么就說吧。”程子旭坦蕩如砥。很久,江羽騫只從嗓子里悶哼出一句話,“對不起?!?/br>程子旭也不難過,竟然還笑了,“羽騫,你這話也跟周皓說過吧。哪天你要是跟周皓又過不下去了,跑我這來,又跟我說對不起,讓我原諒你,你說,我該不該原諒你???”他們仨,任何一個挑出來,都是個響當當?shù)穆斆魅恕V莛┦?,他是,程子旭也是?/br>江羽騫眼眶紅了,他抱住了程子旭,喉嚨里哽咽出,“對不起?!?/br>“上高中那會兒,你不愛說話,老師讓我倆坐同桌,因為我倆都不愛說話。那時候,一下課班門口總是圍了一圈女生,咋咋呼呼地跑來看你。你永遠都不會挑頭看她們一眼,你就在安安靜靜地看書寫習(xí)題。我那時候就覺得你跟別人不一樣。后來你說你喜歡我,要我跟你交往,你知道嗎?那個晚上我激動得整整一夜沒睡,我的男神竟然喜歡我。我假裝不在意,我是在怕,我怕兩人接觸久了,我在你心里就變了樣,不是你以為的那樣……”江羽騫只是在靜靜地聽,他把程子旭摟得更緊了。這是種行為上的懺悔,他是真的辜負了這個好男孩。“你想分就分吧,江羽騫,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希望你以后不要想一出是一出。松開!我現(xiàn)在就走!”程子旭掙脫開了江羽騫,去房間里收拾自己的東西。很快,他就拖著行李箱離開了臥室,走到客廳里,江羽騫還是坐在沙發(fā)上。“江羽騫,什么事你都拎不清。有天晚上周皓拿了捧枯樹過來,你把他送出去,你還記得嗎?你回來后,在陽臺蹲了好久好久。”江羽騫神色復(fù)雜地看著他,他繼續(xù)說,“那個時候,我就知道你心里有他。就這樣吧,反正咱倆也沒睡過,你沒必要跟我說對不起。讓我留點尊嚴吧?!?/br>程子旭拖著行李箱離開了,整個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安靜。江羽騫從煙盒里又掏出一只煙,點燃了,裊裊煙霧間,他的罪孽變得更重了。===========三月份天氣轉(zhuǎn)暖的時候,周皓接到了嚴明的電話,那人在電話里說,他從江老師家搬了出來,現(xiàn)在沒地方住。周皓給了他閔臨區(qū)的地址,這人晚上就背著行李過來了。此時,他跟孫奕文尚處在不溫不火的冷戰(zhàn)中。一人不說,一人不問,兩人之間的芥蒂越來越大。晚上是周皓下的西紅柿打鹵面,番茄蛋花鹵子澆在熱乎乎的面條上,香氣四溢,嚴明一來就整了兩碗。“你是八百年沒吃過飯???”周皓受不了這人一副餓死鬼的樣子。嚴明嘿嘿地笑,“中午沒吃?!?/br>“咋的啦?咋還從你們家江老師家里搬出來了?!?/br>嚴明神色落寞,言簡意賅,“他談了個女朋友?!?/br>周皓什么都懂了。小餐桌上,三人各吃各的,誰也不說話了。孫奕文一直沉默。這陣子,沉默幾乎占了他大半的生活。飯后,周皓提出要跟嚴明出去散散步,順嘴問孫奕文,“你去不去?。俊睂O奕文搖搖頭,說不去了。出了家門,嚴明也感覺出了二人之間奇怪的氣氛,剛才他沒好問,現(xiàn)在天時地利,他才開了口,“你跟你家那位是不是吵架了?。俊?/br>周皓舔舔嘴唇,最近天干,他有點不適應(yīng),“沒有啊。”“蒙我呢!我看得出來,那小子情緒不太高漲?!?/br>周皓側(cè)頭看著嚴明,打馬虎眼笑笑,“很明顯嗎?”“反正不太正常?!?/br>“咳,就是小吵小鬧,沒幾天就好了。別說我了,江老師怎么就突然有對象了?”街道的車輛并不多,偶爾才會碰到一兩聲汽車鳴笛。月色如水,兩人之間沉靜得也像水。“前天,我沒忍住,跟他表明了心意。第二天,他就帶著女朋友回來了,他照常讓我?guī)退碣Y料,照常吃我做的飯,就是一句不提他的新女友。你說他可不可怕?”周皓明白,嚴明自導(dǎo)自演地持續(xù)了三年的暗戀,全然破碎了。他可以想象,這人沉靜如水的面容下,心里早已是一潭死水,上面還漂浮著黑綠的浮萍。“這種男人最可怕。”嚴明扯開嘴角笑了笑,笑容很勉強。“周皓,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一句話嗎?”“什么話?”嚴明完全沉陷于自我的朦朧回憶,眼神模糊,“他曾經(jīng)告訴我,奧斯維辛之后寫詩都是野蠻的??墒?,凱爾泰斯也說過,奧斯維辛之后只能寫奧斯維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