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褲襠都是濕的。兩個二十大幾的老爺們,如同十幾歲未開葷的小菜雞一樣,激蕩難言的蹭了一發(fā)之后,后知后覺的不好意思了起來。杜康尷尬的從金波身上爬下來,束手束腳的坐在了沙發(fā)邊上極其不自然的翹起了二郎腿。金波也僵硬的爬起來,看了一眼欲蓋彌彰的杜康,忍不住促狹的嗤笑道:“你可真行,接個吻都能射!”杜康放下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二郎腿,拽過金波,拍了拍金波已經(jīng)老實的小兄弟,“別以為你穿牛仔褲,我就看不出來你也撂了!”“杜康,你……什么意思?”金波本想就這樣稀里糊涂下去算了,抱著杜康的那一刻,他真的犯賤的覺得,地下情也無所謂了。但激情隨著身體離開后,他還是自虐般的想要問一問,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十幾年的愛慕,換來杜康給予他的到底會是什么?反正不管結(jié)果如何他都已經(jīng)認(rèn)了。說來可笑,他自己可以憋著忍著,堅守到死的感情和自尊,杜康只要輕輕一戳,就粉碎滿地。這可能就像那句話說的一樣,你認(rèn)真,你就輸了。但他還是不肯稀里糊涂下去,就算是要一輩子見不得人,他也要杜康親口說出來。杜康沉默的低下頭,實際上是在飛快的思索著這件事到底要怎么說。思慮再三,他還是決定像夢中那樣,選擇和金波說實話。“我……做了一個夢?!倍趴禍厝岬淖⒁曋鸩ǎ麑⒅虚g那生生死死全數(shù)都刨除去,只留下了開頭和最后的結(jié)論。“我夢見……我愛你。”杜康說著輕輕托起金波的臉頰,給面前這個眼中慌恐的,似乎馬上會因為他一句話就絕望猝死的人,“吃”了一顆九轉(zhuǎn)還魂丹。金波聽見杜康的嘴唇貼著他的嘴唇,說出那句“我會離婚,然后和你生活在一起,一輩子也不分開。”一輩子也不分開。這是金波這一輩子聽到的所有話里,最美好的話。將手攥成拳頭,抵在唇邊,拼命克制著身體的痙攣,壓抑著鼻腔中的酸澀。他并不想哭,太難看了。一個老爺們就因為得到喜歡人的一句承諾而哭,顯得太他媽傻逼了。但他始終還是沒有壓抑得住,放聲的嘶吼起來,那種拼命被壓抑在胸腔的嘶吼,翻滾和夾雜的全是十幾年愛而不得窮途末路的悲鳴。今天之前,他是真的打算死的。這種漫長的凌遲,隨著他對杜康日積月累之下情感的遞增,漸漸達(dá)到了一個巔峰。壓抑的他食不知味夜不能眠生不如死。但是今天突然杜康跑來告訴他,會和他在一起,一輩子也不分開。哪怕一切都解釋不通,無論是杜康的驀然而至,或是杜康突兀的吻,還有杜康前言不搭后語的解釋,全都說不通。但是如同落水之人終于抓住了浮木,他根本無暇顧及,這浮木是否生有倒刺,會不會扎的他鮮血淋漓。金波全身顫抖著如同一個帕金森的重病患者,癲狂的攬過杜康的脖子,毫無章法的啃杜康的眉眼,鼻梁,嘴唇,喉結(jié)。像是想要將眼前的人拆吃入腹一樣,帶著兇狠的決絕。杜康只是閉著眼,攬著金波的腰,讓金波坐在他的大腿上,以方便金波在他身上肆虐。過了許久,杜康這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終于成功安撫了金波,兩人都冷靜了下來,先后去浴室處理了還被泡在兒女堆里的小兄弟。接著兩人緊緊按著肩,各自開了一瓶酒,慢慢的喝著,沒有任何的言語交流,也不在矯情的提及什么過去和以后,每當(dāng)眼神交匯,兩人就會粘乎乎的接上一個纏綿悱惻深吻,在激蕩的情潮中再一口悶掉瓶中酒。最后兩人都喝多了,將這一屋子的啤酒,白酒、紅酒、洋酒、都一股腦的喝個精光。一個人可以猝死的量,兩個人分著喝就變成了吐真劑。粘乎乎的抱在一起不肯分開,兩個大老爺們喝多之后,終于徹底放飛了內(nèi)心的自我,金波抽抽搭搭的掛在杜康的身上,小媳婦一樣的嘟囔:“我可喜歡死你了……你特么終于……開竅了?!闭f著又去咬杜康的耳朵,“你再不開竅,我就去死!嚶嚶嚶嚶……”杜康一聽金波提到死,忙把金波又往懷里摟了摟,顫抖到:“小寶貝你可別死……哥哥愛你……真的愛你”杜康眼淚汪汪信誓旦旦,使勁沖著金波頂了頂胯,將小旗一個勁的往金波身上戳,“你看?。∥铱蓯勰懔?,真的……”說著可能是又想起了夢中上輩子金波死在新婚夜的事,將頭埋在金波的脖頸,眼淚噼里啪啦的往金波的脖子里掉,嗚嗚嗚嗚的說道:“你說你……喜歡我咋不跟我說……就憑咱倆的交情,你就是悶不吭聲的把我cao了,我還能不理你啊……嗚嗚嗚嗚……你死什么死……嗚嗚嗚……”兩個大老爺們哭唧唧的抱在一起,坐的實在太累了,也哭困了,就抱著抽抽搭搭去了臥室,鬧了一場,心潮跌宕,累身又累心,最后就那樣抱著睡著了。清晨的陽光,順著窗簾的縫隙,爬上了杜康哭成兩個水蜜桃般的雙眼,絲毫不客氣的將人烤醒。杜康抽風(fēng)一樣猛的坐起來,連滾帶爬的跑下床,沖出臥室。直到在廚房里頭看見金波正在和鍋碗瓢盆搏斗,這才回到臥室,笑瞇瞇的倒回大床上,片刻又抽風(fēng)似的做起來,狗攆一樣跑到浴室洗漱。毛巾熱敷又冷敷,洗了個香噴噴的淋浴,打量了一下鏡子,給自己打了九點五分,那零點五是怎么也去不掉的哭過勁的浮腫。杜康洗漱好溜到廚房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金波貌似還在和廚房難舍難分,又回到臥室,把自己脫的一個布片都不剩,躺在床上,焦急又興奮的等待金波來叫他起床。過了好久,久到金波再不來,杜康就要果奔去廚房拖人,金波這才端著一杯鮮榨橙汁,來到了臥室。本想偷偷親下杜康,再叫人起來,沒想到猝不及防被杜康摟個滿懷。杜康嗅著金波的身上和他如出一轍的氣味,心知金波也是早上起來就洗了澡,客廳肯定也收拾好了,還為他親手準(zhǔn)備早餐,一顆心像是被泡進(jìn)了溫泉,舒服的不像話。狠狠嗅了幾口金波的氣息,杜康再不遲疑,一把將金波拽到床上,扯進(jìn)了被窩里。“你干什么?別鬧了!”“你不打算補(bǔ)償我一個洞房花燭夜?”“你別鬧……哎……cao!”杜康將金波的衣服順著床尾蹬到地上,金波的聲音已經(jīng)抖的不像話。“杜~康!你別鬧……別鬧了……”“我沒鬧,你別……亂動??!”“不,行。我廚房,還燉著……湯~”